只有张磊把切涨的石头卖了。
其他人，包括吴言，都说要留着自己做成首饰，纪念自己的第一次。
李少当即拍着胸脯打包票，他可以负责加工。
切完张磊他们的石头，正戏开始了。
李少这次可是来进货的。
“先开这一块吧，开个好头。”
“周老，这块毛料有什么说法吗？”
周老给大家科普道。
“这块是名坑老料，皮薄雾匀，而且还带蟒带，出高种水的可能性不低。”
这块料子也是李少买的最贵的一块料子了，八万块一公斤。
这个料子不大，也就是十多公斤，算下来就是小一百万了。
一块石头卖一百万，顶普通人一套房了。
解石师傅也知道这块毛料价格不低，专门跑来跟周老商量怎么切。
“没事儿，我画个线，你直接切就是了，不到百万的料子，不用那么小心谨慎。”
周老说完，随手在原石上画了一条线。
“从这里切开就行。”
有周老这句话就行了，解石师傅将石头固定住，开始切石。
此时他们这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毕竟几十块石头一直不停的切，还是很带劲儿的。
尤其是，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切垮过呢。
越是爱赌的人就越迷信，他们都想来沾沾好运气。
随着石头被切开，有眼尖有懂行的忍不住惊呼一声。
“垮了啊！”
张磊他们这些啥也不懂的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众人全都看向周老。
周老倒是没有慌，只是面色有些凝重。
“才切开了薄薄的一层而已，接下来不用切了，直接擦。”
解石师傅手持砂轮机，开始擦石。
刚擦了没多久，周老大喊一声。
“停！”
解石师傅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往石头上泼了点儿水。
“冰种，涨了啊！”
张磊虽然不会看，但是冰种，玻璃种什么的他还是听过的。
冰种可是仅次于玻璃种的次顶级。
“正阳绿啊，冰种正阳绿，这是大涨啊！”
正阳绿也是顶级表现，可以说这块料子开出来的翡翠仅次于帝王绿。
种水的话，仅次于玻璃种。
如果是玻璃种帝王绿，那就是天价了。
周老摇头叹息道。
“可惜太小了，最多只能掏一个镯子，其他地方的种水不太行，色也不行，裂也多，只能做些小件儿。
总的来说算是涨了，涨得不算多。”
李少在一旁安慰道。
“周老不必在意，这里毕竟就是个私盘，没有顶级料子也正常。只要不垮就行。”
对于李少来说，确实是不垮就行。
如果去买别人开出来的翡翠，成本就要高多了。
剩下的料子一一切开，有涨有垮。
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涨了的。
这就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几个二代对于这次缅国之行更加有信心了。
有周老在，想亏都难啊！
可惜他们想多了。
还是那句话，面对十万百万的料子，跟面对千万甚至上亿级别的料子，心态是完全不同的。
心态能影响判断吗？完全可以。
李少想要在内地开珠宝公司，那么就需要一批高端的翡翠撑场面。
周老开出再多的中低端翡翠，李少那边也最多就是觉得还行。
只有真正开出高档翡翠，那边才会说一句牛逼。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张磊不觉得周老还能顾得上他们。
更何况这次买料子就是看上哪块儿了跟老板聊价格就行了。
到了缅甸国公盘，大部分都是暗拍。
所谓的暗拍，就是公盘主办方给个底价，然后你把心理价位写在投标单上，然后投到箱子里。
此时你是不知道别人的出价的。
如果你不是出价最高的那个，那这块料子就跟你无缘了。
所以在缅国公盘，并不是说你会选料子就行。
你还得会竞拍。
你得知道这块料子开出来到底值多少钱，然后你再给出一个超出其他人的价格。
很复杂的。
不过这些都跟张磊没啥关系。
只要到了缅国公盘，他就拥有了黄金瞳，到时候哪块料子有肉，种水色如何，有没有裂，一目了然。
甚至还能看到投标箱里的投标单，只要盯着自己看好的料子，有人时刻比最高价多那么一点点就行了。
暗拍是可以多次出价的。
在竞拍结束之前，可以对同一块料子多次投标。
一直到傍晚，所有的料子才全部切开。
期间所有人都围在那儿看，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这些二代平时多走两步路都累，这次围着看了一下午，竟然屁事儿没有。
这就是赌石，让人热血上头，肾上腺激素飙升。
张磊并没有一直凑热闹。
对于他来说，他既不靠着赌石发财，又对翡翠没啥兴趣，更加不需要学习。
他去缅国就是为了凑个热闹而已。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年的公盘应该会非常的有意思。
今年的公盘是停滞一年多以后，首次重启。
公盘的规模很大，投放了上万份毛料。
吸引到的华夏玉石商人也是最多的一届公盘。
而且据说毛料的价格涨疯了。
还有什么故意拦标，原石反扣，开窗处涂抹等事情。
就连保证金都涨了，以前是一万欧元，今年是五万欧元。
今年的公盘据说是最后一次公盘，因为矿山都已经封停了。
这种说法一听就很扯淡，什么翡翠资源面临枯竭，所以以后不让开采了。
就缅国那个穷样子，就算翡翠原石真的被开采完了，为了钱，他们肯定也会弄些假的。
说什么最后一次公盘，其实就是为了抬高价格，赚更多钱罢了。
拦标，弃标，其实也是为了哄抬价格而已。
这次的公盘非常混乱，甚至还有中标者发现石头被调包的。
这些对张磊有影响，但是不大。
最多也就是看好的毛料买不到罢了。
所以他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些表现很差的毛料。
这些毛料的竞争肯定没有那么激烈。
毕竟别人又不像他一样，可以直接看到石头里面有什么。
李少并没有把翡翠全都掏出来，他们家已经弄了工坊，切涨的料子直接运过去加工就行了。
回酒店的车上，众人才感觉到了疲惫。
吴言摸着自己的腰吐槽道。
“我感觉我的腰快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