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你看看这个！\"
我把手机怼到阿玄面前，屏幕上那条加密信息像嘲讽似的闪着红光：\"测试结束，表现及格。\"
阿玄正用绷带缠着胳膊上的伤口，斜眼一瞄，嘴角慢慢扬起一个\"老子早就知道\"的弧度：\"哈！我就说嘛，那些人招招致命但都留了三分力——第三拳明明能打断我肋骨，结果临时收劲改成了推拿手法！\"
\"靠！\"
阿武一把抢过手机，鼻青脸肿的脸凑近屏幕，翻了个比天花板还高的白眼，
\"老爷子玩这么大？不过也是，如果有人真想要我们的命，直接火力覆盖不就完事了？还用得着近身搏斗？\"
他指着自己破成流苏的战术背心，
\"老子这件限量版啊！绝版了啊！\"
这憨批重点是不是有点歪？刚才差点被揍出屎的时候怎么不心疼衣服？
\"什么测试？\"
曹璐抱着小旺从地下室探出头，小旺嘴里叼着半块压缩饼干，看见我们浑身是血的样子，饼干\"啪嗒\"掉在地上。
等等，曹璐的怀里怎么还抱着灭火器？
\"结束了。\"
我赶紧走过去接过小旺，顺手把阿武挡在身前，
\"是刘老安排的实战演习。\"
曹璐快哭了：\"演习？把别墅打成这样？\"
她颤抖的手指划过墙壁，冰箱门上还有个拳印，里面冻着的啤酒正在哗啦啦漏酒。
等等，为什么冰箱里会有啤酒？刘老不是说要养生...
叮铃铃——
手机响起视频通话铃声，屏幕上\"刘老\"两个字欢快地跳动着。
全员静止。
阿武的嘴张成o型，阿玄默默把染血的匕首藏到身后，曹璐举起灭火器。
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或者把手机扔给阿武？话说老爷子该不会在哪个角落装了摄像头吧...等等，那刚才我对着那些晕了的比中指镜头岂不是...
我赶紧接通。
刘老那张笑眯眯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小二啊，惊喜不？\"
\"老爷子！\"
我气得直咬牙，
\"您管这叫惊喜？差点没把我们吓死！\"
刘老哈哈大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阿玄，你去把笔记本电脑拿来。\"
阿玄小跑着去了书房，很快捧着笔记本回来。
刘老远程操作着电脑：\"来看看你们的精彩表现。\"
屏幕上开始播放无人机拍摄的画面，从袭击开始到结束，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注意这里，\"
刘老暂停画面，用激光笔圈出别墅东侧的围墙，
\"你们的监控盲区，敌人轻松突破。\"
接着画面跳转到二楼：\"看，曹璐带着孩子撤离时，有整整30秒无人保护。\"
阿武挠挠头：\"我们当时被拖住了...\"
\"借口！\"
刘老瞪眼，
\"真正遇袭时敌人会跟你们讲武德？\"
视频继续播放，放到我用蟑螂干扰敌人的部分时，刘老满意地点头：\"这个创意不错，蟑螂兵团用得越来越溜了。\"
当放到我和四个特种兵肉搏的片段时，刘老啧啧称奇：\"小二啊，你这学习能力可以啊，挨打都能进步。\"
\"老爷子，\"
我揉着还在疼的肋骨，
\"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提前说还叫测试？\"
刘老眼睛一瞪，
\"对了，玉婷全程在监控，给你们打了分。\"
\"多少分？\"
阿玄好奇地问。
\"及格线。\"
刘老撇撇嘴，
\"主要扣分点在团队配合和对非战斗人员的保护上。\"
曹璐小声嘀咕：\"那以后给我配把枪就行...\"
刘老假装没听见，继续道：\"现在宣布，'特别行动组'正式成立！小二任组长，阿玄阿武副组长。\"
\"特别行动组？\"
我挠了挠头，
\"老爷子，这到底是个啥编制啊？\"
刘老在屏幕那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简单说，就是专门处理那些正规渠道解决不了的麻烦事。\"
\"比如？\"
阿武凑过来问。
\"比如上次那种毒品案的侦查，\"
刘老放下茶杯，
\"还有一些边境的特殊走私案，都需要你们这种特殊人才。\"
阿玄皱起眉头：\"我们？特殊人才？\"
\"废话！\"
刘老眼睛一瞪，
\"小二能控制蟑螂，你俩是退役特种兵，这还不特殊？\"
曹璐抱着小旺小声插话：\"那我呢？\"
刘老这才注意到她：\"哦对，还有你这个保姆...呃...后勤保障人员。\"
\"老爷子，\"
我指着满屋狼藉，
\"这2000万预算包不包括装修费啊？\"
\"包括！\"
刘老没好气地说，
\"不光装修，还有全套安保系统、训练设备、蟑螂饲养基地...\"
\"等等，\"
我打断他，
\"蟑螂饲养基地？\"
\"不然呢？\"
刘老翻了个白眼，
\"你那群'特种兵'不得有个像样的军营？\"
阿武忍不住笑出声：\"蟑螂特种兵，这称呼绝了！\"
\"别打岔！\"
刘老敲了敲桌子，
\"说正事。从明天开始，阿玄阿武负责把小二的训练强度翻倍。\"
\"翻倍？！\"
我差点跳起来，
\"现在每天已经练5个小时了！\"
\"嫌少？\"
刘老眯起眼睛，
\"那就8个小时。\"
阿玄赶紧打圆场：\"老爷子放心，我一定把他练得比特种兵还特种兵！\"
\"这还差不多。\"
刘老满意地点点头，
\"重点训练近身格斗和战术指挥，你那蟑螂操控能力也得加强。\"
我苦着脸问：\"具体怎么加强？\"
\"比如同时控制不同种类的蟑螂执行不同任务，\"
刘老掰着手指数，
\"或者让它们使用简单工具...\"
\"工具？\"
我瞪大眼睛，
\"它们可是蟑螂！\"
\"怎么？\"
刘老一瞪眼，
\"你都能让它们列队变形了，拿个工具很难吗？\"
阿武在旁边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对了，\"
刘老想起什么，
\"玉婷给你们制定了详细的训练计划，明天发过来。\"
\"刘玉婷？\"
我惊讶道，
\"她不是在搞钱吗？\"
刘老神秘地笑笑：\"我孙女会的可多了。这次演习就是她设计的，评分系统也是她做的。\"
我小声嘀咕：\"175的智商就是不一样哈...\"
\"还有问题吗？\"
刘老环视我们。
我举手：\"装修期间我们住哪？\"
\"住酒店！\"
刘老不耐烦地摆手，
\"费用报销。阿玄，记得找五星级的，开发票。\"
阿玄立正敬礼：\"明白！\"
\"最后一点，\"
刘老的表情严肃起来，
\"这次测试暴露了严重问题。曹璐母子的安全措施太差，必须改进。\"
我点点头：\"已经在想了，准备给她们...\"
\"不用你想！\"
刘老打断我，
\"玉婷设计了一套方案，包括紧急逃生通道、防弹婴儿车、还有...\"
\"防弹婴儿车？\"
曹璐惊呼。
\"怎么？\"
刘老挑眉，
\"国家未来的花朵，当然要最好的！\"
视频那头传来刘玉婷的声音：\"爷爷，会议要开始了。\"
\"知道了知道了。\"
刘老摆摆手，
\"今天就到这，记得查收邮件。解散！\"
视频通话结束后，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所以...\"
曹璐眨眨眼，
\"我现在是特工家的保姆了？\"
\"差不多吧。\"
我苦笑着看向满目疮痍的别墅，
\"就是不知道装修期间我们住哪...\"
阿武拍拍我的肩：\"知足吧小子，老爷子这是认可你了。\"
这时曹小旺咯咯笑起来，我们转头看去，发现几只蟑螂正围着他摆出各种造型逗他开心。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快适应新身份...\"
阿玄意味深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