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赞许。
“我之前提供的药剂,主要目标是‘压制’和‘稳住’。
为身体免疫系统的恢复,和后续治疗赢得宝贵的时间。
它就像一道坚固的堤坝,暂时挡住了病毒的洪水。
但要想让洪水彻底退去,还需要疏通河道,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她顿了顿,在所有人期待和好奇的目光中。
从随身的文件夹里取出了另一份报告,和一个小巧的,密封着的药盒。
“基于过去三天对病人体内病毒残留情况,免疫指标变化以及药物代谢数据的持续监测和分析。
我和我的助手们连夜对,原有药方进行了优化和升级。”
她将药盒打开,里面是几粒比之前颜色略深,隐隐泛着一层柔和光泽的药丸。
“这是我们在原方基础上,加入了另外几味具有深层清毒,扶正固本功效的稀有药材。
并调整了制备工艺后,得到的清毒扶正丸。”
她的话清晰而有力:“根据我们的理论模型,和初步的体外病毒抑制试验显示。
这个升级版药丸,能够更精准地靶向清除体内潜伏,和残留的病毒。
同时强力修复病毒对脏器造成的损伤,激发人体自身的彻底清理和恢复能力。”
她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负责人和领队脸上,掷地有声地宣布。
“只要严格按照医嘱服用,我预计。
最多一周时间,病人体内的病毒就可以被完全清除,达到临床治愈标准!
之后,再配合一段时间的营养支持和康复调理,恢复元气。
他们就能彻底康复,重返岗位!”
“一周?!完全清除?!”
整个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
如果说之前姜晚一夜拿出抑制药是奇迹。
那现在,她宣布一周内能彻底清除,这种连源头都还没完全搞清的诡异病毒,这简直就是神迹!
所有人都被这个大胆而精准的预言惊呆了!
就连原本准备看姜晚如何应对苏念刁难的人,也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以及她手中那盒看起来平平无奇,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生机的药丸。
苏念更是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原本以为抓住了姜晚的一个“弱点”,可以借此挽回一点颜面。
却万万没想到,姜晚不仅早有准备,更是直接抛出了一个如此石破天惊的解决方案!
一周清除病毒?
这怎么可能?!
她疯了吗?!
可是,看着姜晚那自信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
再看看周围那些,从震惊逐渐转为狂热信任的目光。
苏念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无边的绝望和自行惭秽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连最后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在姜晚这耀眼的光芒下,她所有的嫉妒、怨恨和小心思,都显得那么可笑、可怜而又可悲。
而姜晚,无视了苏念那彻底灰败的脸色,她的目光已经投向了病房的方向。
那里,有她的爱人,有等待痊愈的战士,有充满期盼的家属。
姜晚的“清毒扶正丸”一经投入使用,其效果之迅捷、之彻底,再次震撼了整个隔离区。
服药后的第二天,最新的病毒检测报告便显示。
所有病人体内的病毒载量出现了断崖式下降。
到了第三天,包括陆沉在内的近半数战士,检测结果已然转阴!
第四天,第五天……好消息接踵而至,越来越多的战士达到了病毒清除的标准。
他们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活力,虚弱感快速消退。
食欲恢复,脸上重新焕发出属于军人的坚毅神采。
原本预计需要一周,实际上只用了五天时间,所有感染战士体内的病毒便被彻底肃清!
医疗团队的成员们看着一份份报告,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们围着姜晚,眼神里充满了近乎崇拜的光芒。
“神了!真是神了!姜医生,您这药方简直是起死回生!”
“姜医生,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什么药神,我看是药仙才对!
我们这么多人都搞不定的病毒,姜医生两颗药丸,搞定!”
负责人和医疗领队看着眼前这欢欣鼓舞的景象,看着一个个生龙活虎、即将康复出院的战士,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负责人紧紧握住姜晚的手,声音哽咽:“姜晚同志!我代表隔离区全体人员,代表战士们和他们的家属,谢谢你!
谢谢你力挽狂澜,拯救了这么多生命,拯救了这么多家庭!
你的功劳,太大了!
我们一定会把你的事迹,你的卓越贡献,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向上面汇报!
你是我们军队医疗系统的骄傲!”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念的彻底沉寂。
她如同一个灰暗的影子,缩在角落,无人问津。
偶尔有人注意到她,投去的目光也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疏离。
想起她之前上蹿下跳的质疑、刻薄的嘲讽。
再看看如今姜晚创造的奇迹,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人心思不正,能力更是不值一提。
她彻底成为了一个笑话,一个用以衬托姜晚光辉的、不起眼的小丑。
在隔离区任务结束前,她几乎都是低着头,避免与任何人有眼神接触。
内心的煎熬与悔恨,恐怕只有她自己知晓。
隔离区内的氛围,从最初的死寂绝望,到后来的希望重生,再到现在的充满欢欣。
而在这片欢欣之中,也夹杂着温馨的小日常。
陆沉的恢复速度是最快的。
病毒清除后,他的身体在以惊人的速度复原。
虽然暂时还不能进行剧烈活动,但已经可以下床慢走,精神也好了很多。
姜晚依旧每天穿着那身臃肿的防护服来看他,虽然他已经不再需要喂药,但她还是会仔细为他检查身体,测量各项指标。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姜晚一边记录着数据,一边隔着面罩轻声问。
陆沉靠在床头,目光温柔地追随着她的身影。
摇了摇头:“好多了,就是躺得浑身没劲。”
他看着她被护目镜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脸,心疼不已。
“辛苦你了,晚晚。
这些天,你都没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