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楚凌云猛地睁开眼，视线先落在电视屏幕上——鲜红的数字跳着，赫然是早上八点。
对多数打工族来说，这个点早该挤在地铁里，甚至迟到的警报都该响了。
可对他而言，过去几年的生物钟里，“起床”从来和九点、十一点挂钩。没别的原因，就是想多蜷会儿被窝，补充点闲散体力。
虽说没到“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地步，但“睡觉睡到自然醒”，他向来做得轻松。
所以这次翻来覆去没再睡着，睁眼瞧见“八点”两个字时，他愣是盯着天花板愣了三秒。
真正让他坐直身子的，是电视里的画面——星兽官方电视台的台标亮在角落。
他太清楚这台的规矩:平日里只播重大新闻，偶尔有休闲内容，也得等到晚上九点。能让它一大早打破惯例的，从来只有“紧急事件”。
“目前西海岸一切平静，东海岸却突现诡异漩涡。”
红色加粗的标题在屏幕下方滚动，刺得人眼发紧。
镜头切到演播室，主持人攥着麦克风，语气比平时沉了几分：“观众朋友们好，本节目为紧急插播。东海岸出现的漩涡，至今已持续整整一周。”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正常海洋现象，没放在心上。
可从第三天开始，漩涡不断扩大，甚至影响船只通行，大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截至目前，它的高度已接近六层楼！”
话音刚落，镜头突然拉近，摄像机用多倍放大镜头对准海面。
楚凌云下意识往前凑了凑，下一秒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哎呀我去！”
这漩涡也太大了！
他家电视屏幕不算小，可此刻那旋转的黑色漩涡，几乎占满了大半个画面，边缘的海水被卷得发白，像无数条疯扭的银带。
那股拉扯感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楚凌云甚至觉得，仿佛有双无形的巨筷在海里搅动，要是此刻有船经过，怕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会被瞬间吞进去，连个影子都剩不下。
“有两下子。”
他彻底被勾住了神。
换作平时，不管是网上刷到的奇闻，还是朋友发来的视频，他顶多扫两眼就划走；就算是科幻电影的宣传片，也只会觉得“特效还行”。
可这次不一样——这是官方新闻，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
他本就爱凑些稀奇古怪的热闹，总觉得能长点见识。
可眼下这漩涡，不光大得离谱，旋转的速度更是快得吓人，黑色的中心像是个无底洞，能把人的目光都吸进去。
主持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掩不住的凝重：“两天前，我们已派出官方人员潜入水下探查，但直到现在，他们仍杳无音讯。更令人担忧的是，漩涡还在不断扩大……”
对别人来说，这或许是件头疼到棘手的麻烦事。
可楚凌云看着屏幕里不断旋转的漩涡，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眼里甚至透出点期待。
“有两下子。”他又低声念叨了一遍，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沙发扶手。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坐在家里看电视，倒像是闯进了某部科幻大片的片场——而这场“电影”，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