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川城北，有个姓许的渔夫，职业：电子鱼类社交牵线搭桥专家，俗称“摸鱼达人”，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每天晚上，他都自带可折叠豪华版小马扎和“渔夫专属醉生梦死二两装”小酒，准时到河边打卡上班，比“低保办发放日”还准时。
开工前有个固定仪式，堪称“水中直播带货前置广告”。他拧开瓶盖，先往地上潇洒地倒一点，动作像是在拍“假装豪横甩钱短视频”，既流畅又敷衍。
“河里的兄弟姐妹们！鱼总监们！先干为敬！喝完这杯，帮我冲业绩指标啊！月底KpI还差一堆呢！”
这祝祷词，与其说是对神明的敬畏，不如说是给“水下KpI考核中心主任”的微信红包，连备注都写好了：“辛苦了，不成敬意”。
效果简直离谱到能申请吉尼斯纪录。
他这边网刚下水，那边鱼就像收到了“限时折扣，前100名免排队”的群发短信，排着整齐的队往里钻，多到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误闯入了“海底捞VIp客户专场试吃会”现场。
别人撒网半天，收获是“谢谢参与，再接再厉”的安慰奖，他这边直接是“恭喜发财，大奖到手”的头等奖。
同行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对“网游开挂玩家”的羡慕嫉妒恨，内心oS：这哥们儿绝对是鱼类星球安插的卧底！
这晚，月亮像个社恐患者躲在云后头玩“你看不见我”的捉迷藏游戏，许渔夫照例摆开他的“露天酒吧临时营业点”，刚给自己满上一杯“今晚注定独饮”特调。
忽然，一个少年郎不知道从哪个草垛子后面弹了出来，动作像“快递惊喜派送员”，脸上挂着“社恐人士试图加入微信群”的腼腆微笑。
许渔夫心里咯噔一下，像“发现账单有异常消费”那种惊吓，寻思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夜跑健身爱好者，难道是“户外极限运动挑战赛直播”？
少年也不客气，自来熟得像“多年未见的微信好友借钱”，凑过来，眼巴巴盯着酒杯，眼神比“饿了三天的流浪猫”还真诚。
许渔夫也是个敞亮人，多一个酒友总比对着想象中的水鬼独酌强，起码有人能帮忙拍“钓到大鱼炫耀朋友圈”的照片。
“喝点？反正我这瓶够咱俩'微醺体验套餐'了。”
“谢谢大哥！大恩不言谢，来生做迷弟！”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从“诗词歌赋为何押韵”聊到“人生哲学之我为什么这么惨”，主要是深度交流哪种下酒菜配今天的月色更巴适，堪称“露天深夜食堂美食评鉴会”。
怪事发生了，今晚许渔夫的渔网，干净得像他刚用三遍洗面奶洗过的脸，一条鱼毛都没有，连个水草都懒得带，简直就是“水下生物集体罢工现场”。
难道是水下兄弟们集体跳槽去竞争对手那了？还是组团去参加“鱼类避网技能大赛”了？
少年有点不好意思，拍拍胸脯，动作像“电视购物现场担保”。
“大哥莫慌，小弟这就下去帮你组织一下，开个'鱼类思想工作动员大会'。保证它们迷途知返，主动投入你的网，冲刺月度业绩！”
说完，他噗通一声，以一个极其不专业但水花四溅的姿势跳进了河里，姿势比“醉酒大叔跳水救杯子”还要夸张。
许渔夫目瞪口呆，看着水面恢复平静，心想这兄弟莫不是喝上头了，玩什么“沉浸式鱼类体验”行为艺术呢？还是“抖音水下憋气挑战”？
没过多久，渔网猛地一沉，差点把杆子拽飞，力道大得像是“水下健身爱好者集体拔河比赛”。
许渔夫使出吃奶的劲收网，差点扭到老腰。好家伙，满满一网活蹦乱跳的鱼，个个精神抖擞，像刚参加完“水下达人秀选拔赛”回来的选手，连鱼鳃都喘得特别有节奏感。
少年湿漉漉地爬上岸，甩头发上的水珠，动作比洗发水广告男主角还标准，笑容灿烂得能照亮半条街。
“搞定，大哥，收货。下单后五分钟极速配送，不满意不收费。”
从此，少年成了许渔夫的固定酒搭子兼“水下外包服务”战略合作伙伴，连合同都省了，全靠酒精维系的革命友谊。
他自称王六郎，其余的身世背景一概不提，神秘感拉满，像个“深海版007特工”。
许渔夫也懒得多问，秉持着“不问不说”政策。反正有酒喝有鱼捞，对方是人是鬼是水草精变的，重要吗？比起空着网回家被媳妇念叨，这都不是事儿。
两人关系铁得像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虽然实际上王六郎好像一直就那套衣服，还总带着点水腥气，仿佛“河底限定香水”的忠实用户。
这样过了大半年，“河鲜直播带货”组合在淄川北河闯出了赫赫威名，连隔壁村钓鱼大爷都眼红得肝疼。
直到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王六郎喝得比平时多了三杯，眼神迷离得像近视三百度又忘带眼镜，突然开始了他的“身份揭秘暨告别演出”。
“许哥，有件事得跟你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了。”
“啥事？你把我酒偷偷兑水了？”
王六郎摇摇头，表情复杂得像算错账的麻将馆老板。
“我吧，其实……是个鬼，水鬼那种，不是吓唬人的那种。”
许渔夫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地上，不是吓的，是被这戏剧性转折呛着了。
“噗……啥玩意儿？鬼？兄弟你这段子水平堪比《欢乐喜剧人》啊，要不咱去报个节目？”
“真没开玩笑，”王六郎语气诚恳得像卖假发的，“几年前我喝高了，在这河里表演'自由泳奥运会预选赛'，结果忘记人类需要氧气这个小细节，就……账号被永久封禁了。”
许渔夫眨巴眨巴眼，消化着这比春晚小品还离谱的剧情。
“那你天天帮我捞鱼……”
“哥你每次倒酒祭河，我都当成'阴间充值'收下了，”王六郎解释道，语气像客服，“相当于给我续了豪华VIp，开通了'水下生物指挥权'，我就负责召集鱼开个'思想工作大会'，动员它们配合你的业绩考核。”
许渔夫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在跟“河道总经理”喝酒，怪不得业绩这么好，简直是开了外挂。
王六郎叹了口气，表情比欠了三个月房租还忧伤。
“不过，好日子到头了。我的'阴间社区服务时长'已经刷满，明天系统自动更新，要给我安排'高级转世投胎套餐'了，不接受人工申诉，霸王条款啊！”
许渔夫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才刚交了个能帮忙“内部操作”的铁哥们，就要“注销账号重新注册”了？阴间的系统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第二天，许渔夫心里装着事儿，来到河边，整个人魂不守舍，仿佛“失恋后的文艺青年”，盯着水面发呆，眼神空洞得能养一池锦鲤。捕鱼？那是什么？能吃吗？
果然，没多久就看见一个妇人抱着个吃奶的娃娃，走路姿势堪比“醉酒企鹅模仿秀”，颤巍巍地接近河边。然后，她脚下一滑，以一个“业余跳水运动员决赛失误”的姿势，“噗通”一声栽进了水里，溅起的水花比喷泉表演还要壮观。
许渔夫心头一紧，脑袋里警铃大作：“这不就是王六郎说的'替身指标'吗？这是'阴间升级套餐'的关键人物啊！”
他下意识想去救，手脚已经摆出“乡村英雄救美预备姿势”，但又想到王六郎的投胎大计，动作僵在原地，像个“系统死机的机器人”。他的内心上演了一出堪比《哈姆雷特》的“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的伦理大戏，脑内小人打架激烈程度直逼“春晚小品现场”。
正当他纠结得快把自己头发薅成“秃顶速成教程”时，奇迹发生了！那妇人居然自己扒拉到了岸边，动作之敏捷，简直是“水中健身达人速成班”毕业的。除了呛了几口水，表情比“喝到苦瓜汁”还难看外，看起来没啥大碍。
许渔夫刚舒了口气，感觉心脏从“蹦迪模式”恢复到正常频率，就看见王六郎又从水里冒了出来，头顶还顶着个水草，活像“河底时尚达人”。他脸上写满了“计划通被打断”的郁闷，表情比“双十一商品被抢光”还憋屈。
“哥，我回来了。”王六郎的语气像极了“出差失败的业务员”。
“你不是投胎去了吗？那妇人……”许渔夫一头问号，表情堪比“数学题做到最后发现抄错题目”。
王六郎摆摆手，表情有点复杂，像是“算错账的麻将馆老板”。
“唉，本来是她没错。可我看到她怀里的娃哭得跟'世界末日警报器'似的，突然就觉得……这买卖不划算啊！为了我一个'重新做人'的名额，让那小不点没了妈，我这良心过不去，比'吃了过期酸奶'还难受。”
他挠挠头，动作像个“被老师抓到作弊的小学生”，补充道：“临时取消了订单，投胎系统客服估计要骂娘了，可能把我拉入'阴间信用黑名单'。”
许渔夫看着王六郎，忽然觉得这鬼兄弟，讲究！比起那些“只会吓人的三流鬼”，简直是“鬼界良心企业家”。
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期间许渔夫每天都在脑补“王六郎投胎剧场”各种可能性，从“变成富二代”到“投胎成小区流浪猫”，脑洞比科幻电影还夸张。这天，王六郎再次找到许渔夫，这次脸上喜气洋洋，表情比“双色球中奖”还亢奋，像是中了“地府彩票头等奖”。
“许哥，好消息！”王六郎蹦跶着喊道，活像“中了对联的村口大爷”。
“咋了？又找到替身了？这次是单身狗？还是'河边遛弯的中年油腻男'？”许渔夫一脸“职场八卦”的表情。
“不是，”王六郎得意地挺起胸膛，动作堪比“乡村广场舞领队”，“上次我放了那妇人一马，这事儿被'上头'知道了，说我积了阴德，有'恻隐之心加分项'，直接拿到了'鬼界道德模范'称号！”
“所以呢？送你一面锦旗？还是发个小红花？”
“所以，直接给我提拔了！任命我为招远县邬镇的土地神，即刻上任，享受'神仙编制'待遇！比公务员还稳，五险一金外加'阴间年终奖'，福利待遇拉满！”
许渔夫惊得下巴差点脱臼，表情像看到“猪会飞”一样震惊。
“土地神？就是管户口、查暂住证那个？传说中的'社区网格员'神仙版？”
“差不多吧，反正是有编制有地盘的正经神仙了，”王六郎拍拍许渔夫的肩膀，动作像个“职场老油条”，“哥，以后你去招远县，报我王六郎的名字，保证好使！有空一定要去邬镇看我啊，我罩你！保你雨天不湿鞋，钓鱼百发百中，想吃啥鱼点啥鱼！”
许渔夫虽然舍不得，但也为兄弟高兴，连连点头，激动得像“粉丝见到偶像”。
回家后，许渔夫跟老婆说了这事，打算收拾行李去招远探望“新晋土地公”。
他老婆一脸“你是不是又喝多了”的表情，怀疑眼神堪比“查酒驾的交警”。
“你跟一个鬼称兄道弟就算了，现在还要跨省去拜访他？他给你托梦说他是土地神你就信啊？万一是诈骗呢？这比'微信转账帮你存款'还离谱！”
许渔夫不管，铁了心要去，在他看来，王六郎是讲信用的“好鬼”，绝对不会是“阴间电信诈骗”。
一路风尘仆仆到了招远县邬镇，许渔夫身上的灰尘比“灰太狼出场”还夸张。刚进镇子，他就感受到了“顶流明星驾到”般的待遇，比“农村娶媳妇迎亲队”还热闹。
镇上的居民们热情得像是失散多年的亲戚，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把许渔夫当成“远方来的高干子弟”，殷勤程度直逼“相亲现场的男方家长”。
一打听才知道，新上任的王土地公早就给全镇居民托梦了，说他的“淄川铁哥们”许渔夫要来，让大家务必拿出“史上最高接待规格”，比“外星使者访问地球”还要隆重。居民们纷纷表示：“明白！保证比'丈母娘第一次上门'还热情！”
许渔夫被簇拥着来到王六郎的祠堂，虽然是新修的，但香火鼎盛得像“双十一购物现场”，牌位崭新得闪闪发光，简直是“土地公界网红打卡地”。
他恭恭敬敬上了香，摆了祭品，心里默默念叨：“六郎老弟，这官做得比'网红带货'还成功啊，'阴间升职记'写得漂亮！”
当晚，许渔夫下榻在镇民安排的“豪华客房”，豪华程度堪比“县长亲戚来访特供套房”。梦里果然见到了王六郎，穿着一身崭新的土地公官袍，气宇轩昂得像“乡村春晚主持人”，就是帽子歪得像“喝醉的交警”。他一边扶正一边抱怨官服太板正，没有以前当水鬼自由，动作像极了“第一次穿西装的农村小伙”。
“许哥，你能来，我兴奋得像'高考状元家长'！祠堂的香火都比隔壁'财神庙'旺了，这还得感谢你当初没把我当诈骗鬼举报！”
两人在梦里又像以前在河边一样，唠了半宿嗑，话题从“阴间升职加薪攻略”聊到“神仙界八卦爆料”，八卦程度堪比“菜市场大妈茶余饭后”。
许渔夫在邬镇住了几天，享受了“神仙家属特供待遇”，吃好喝好到腰带都紧了三个扣，比“春节走亲戚”还长胖。临走时，镇民们围着他，像“双十一快递员抢单”一样，硬塞给他一堆土特产金银财帛，说是土地公下达的“铁哥们福利发放标准”，预算比“选秀节目打赏”还大方。
许渔夫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行李比“春运回家大学生”还夸张。
他离开邬镇时，走了十多里路，身后一直有一股小旋风不远不近地跟着，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跟他道别，旋风模式比“三级台风”还有气势。
许渔夫心里明白，这是王六郎在送他，操作方式堪比“特效大片现场”。
他停下脚步，对着旋风来的方向深深作揖，动作标准得像“拜年比赛冠军”。
“六郎老弟，保重！有空我再来看你！记得推荐几个'神仙界理财产品'啊！”
旋风原地打了个转，像是在表演“广场舞最后一个动作”，然后倏地一下消失了，比“魔术师谢幕”还干脆。
许渔夫回到家，用王六郎“赞助”的启动资金，加上自己多年捕鱼练就的商业头脑，日子越过越红火，很快就告别了渔夫生涯，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富户，人称“鬼神赞助成功学代言人”。
后来，他偶尔还会打听招远邬镇的消息，听说那里的王土地公特别灵验，求财得财像“中彩票”，求子得子比“复制粘贴”还快，深受当地百姓爱戴，就是偶尔有人祭拜时会闻到淡淡的酒香和水腥气，跟“酒吧里的醉鱼”似的。据说还有特殊服务：“祈福套餐”里附赠“王土地公经典语录”和“阴间冷笑话精选”，笑得祈福者腹肌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