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明显点得太多了，两个人都没吃多少，三盘荤菜剩下了一大半。何雨水饭量小，何雨柱也没勉强她多吃。
收拾碗筷时，何雨水主动去洗碗，何雨柱坐在屋里没动。他觉得女孩子适当做些家务没什么不好。
天刚擦黑，何雨水在水池边刷锅，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个人影。
\"秦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死我了！\"何雨水拍着胸口说。
秦淮茹勉强笑了笑：\"雨水，吃过饭了？\"
\"刚吃完。秦姐你呢？\"
\"还没......\"秦淮茹神色黯淡。
\"怎么还没吃？我哥今天做了熘肝尖、拌耳丝和爆炒心片，我们都没动几筷子。我帮你......\"何雨水转身要回去拿菜，突然想起何雨柱的叮嘱，又停住了脚步，\"秦姐，要不...你自己去跟我哥说吧。\"
秦淮茹立刻察觉到异常：\"你哥说什么了？\"
何雨水支支吾吾：\"就是...说这些菜是专门给我做的...\"
\"还说什么了？\"秦淮茹紧盯着问。
\"说...特别是不能给秦姐家...还让我少跟你们来往...\"
说完这话，何雨水满脸通红，急忙补充：\"秦姐你别往心里去，我哥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过几天肯定就好了。我先回去了！\"
她端着碗筷匆匆离开，留下秦淮茹站在原地 ** 。
好啊傻柱，不仅要我赔钱，还不让雨水跟我们接触，这是要彻底撇清关系？还是另有所图？
今晚必须去问个明白。
秦淮茹自信地想，傻柱对自己有意思不是一天两天了，肯定不是真要断绝来往。
八成是想趁机占便宜。
哼，最多让他拉拉手，先把钱要回来再说。
那些剩下的熘肝尖、拌耳丝、爆炒心片，可都是滋补的好东西......
望着何雨柱的屋子，秦淮茹心里有了盘算。
贾家的晚饭吃得格外艰难。
闻着飘来的香味，看着桌上的窝头咸菜，棒梗和小当都不动筷子。
\"妈，我想吃熘肝尖...\"小当小声说。
秦淮茹低着头啃窝头，没搭理。
\"傻柱真可恶！自己吃独食！\"棒梗忿忿不平。
\"啪！\"秦淮茹摔下筷子：\"要不是你偷何叔的红烧肉，会弄成这样吗？\"
她一直自我安慰：傻柱还是原来的傻柱，只是被棒梗气到了才会这样。
贾张氏气得直拍桌子：\"傻柱那混蛋想害咱家棒梗坐牢！你居然还帮他说话？他就是存心的，不然干嘛锁门？这不就是逼着棒梗去 ** 吗？还在地上撒面粉，摆明了要抓棒梗现行！\"她越说越激动，唾沫都溅到了饭菜上。
棒梗立刻附和：\"对对，傻柱就是故意坑我的！\"
秦淮茹沉默不语。
收拾完碗筷，她抱着小槐花喂奶。可奶水实在少得可怜，孩子没吃几口就饿得直哭。天天啃窝头配咸菜，哪来的奶水？秦淮茹使劲挤了半天，孩子还是哭闹不止。她只能轻拍着哄，折腾好久才把小槐花哄睡着。
听着屋里孩子们的呼吸声和贾张氏的鼾声，秦淮茹不自觉地望向窗外。月光正好，她心里七上八下。最终，对猪大肠的渴望战胜了理智。她轻轻放下孩子，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秦淮茹借着阴影的掩护摸到北屋。屋里黑漆漆的，她试探着推门，却发现门纹丝不动，只听见何雨柱的打呼声。她心里直冒火：说好留门的，怎么锁这么死？这个混蛋！
可想着香喷喷的猪大肠和饿得直哭的小当，她又不甘心离开。秦淮茹压低声音喊：\"柱子...\"像蚊子哼似的。喊了几声没反应，她只好提高音量。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何雨水迷糊的问话：\"谁找我哥？\"
秦淮茹吓得一激灵，嗖地躲进了阴影里。
隔壁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穿着睡衣的何雨水揉着眼睛走出来，左右张望。
“奇怪？明明听见有人喊哥哥的名字......”她困惑地摸摸头，转身回屋继续睡觉。
阴影里的秦淮茹长舒一口气。要是被撞见半夜敲何雨柱的门，明天就该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尤其是婆婆贾张氏那张嘴，非得让她在全院出名不可。
见何雨水回屋，秦淮茹蹑手蹑脚地沿墙根溜回家。刚躺下，贾张氏突然翻身：“大半夜去哪了？”
秦淮茹一哆嗦，结巴道：“闹肚子...去茅房...”
“下次让棒梗陪你。”贾张氏嘟囔着又睡去。秦淮茹这才发现冷汗已浸透衣衫，气得在被窝里咬牙：该死的何雨柱，明天非找你算账！
隔壁的何雨柱连打喷嚏，心知肚明是秦淮茹在咒骂。他本打算今晚留门，转念一想：火候未到。这年头流氓罪可是要吃枪子儿的，得慢慢磨到她心甘情愿投怀送抱才对。
次日清晨，何雨柱正刷牙，顶着黑眼圈的秦淮茹凑过来低声道：“昨晚为啥不留门？”
“哎哟我给忘了！”何雨柱故作懊恼。
秦淮茹强压怒火：“那现在给钱！”
“十块钱哪能说给就给。”何雨柱瞥见贾张氏端着尿盆往这边瞅，含含糊糊道：“今晚记得来，这回准给你留门。”
秦淮茹咬着牙低声说道：\"你想都别想……\"
何雨柱压根没理会她的意思，拿起牙缸灌了一口水，仰头呼啦几下，噗的一声将漱口水吐掉。他凑到水管前胡乱洗了把脸，抓起毛巾一抹，转身就走：\"要钱就自己来，不来就别指望了。\"
秦淮茹憋着一肚子火，却不敢发作，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刷牙。不远处，一大爷继续活动着筋骨，贾张氏则端着尿盆扭头出了院子。
\"这个混蛋！休想让我今晚再去！\"秦淮茹愤愤地想着，牙刷在嘴里重重地来回摩擦。
何雨柱仿佛没听见似的，径直出了院子，买了豆浆油条，给聋老太太送了一份，自己吃完后把何雨水的那份留在桌上，拍了拍她的屋门：\"雨水，早点在桌上，记得吃完了再去上学。\"
屋里传来何雨水含糊的应答声。
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刚要迈步，又顿住脚步补充道：\"对了，出门记得锁门，咱院儿里可不干净，别让人把剩的大肠和猪耳朵顺走了！\"
贾张氏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秦淮茹更是怒火攻心，暗骂：\"傻柱，你怎么不直接把我们家户口本念出来算了？\"
何雨柱说完，背着手慢悠悠地出了门，比平时上班早了不少。如今他已是食堂主任，自然得拿出点觉悟。更何况，今天还有采购猪肉的任务——昨天杨厂长亲 ** 代，以后食堂的采购和人事都归他管，连猪肉供应都由他介绍的肉户负责。
到了食堂，空无一人。何雨柱推出三轮车，搬出两扇猪肉，仔细闻了闻——肉新鲜得很，毫无异味，像是刚宰杀的。看来他的空间保鲜效果一流，完全不用担心变质问题。他还琢磨着试试种菜种水果，如果成功，食堂的蔬菜采购也能大赚一笔。
没多久，马华来了，一进门就笑嘻嘻地打趣：\"师父，升官了睡不着啊？昨晚睡得香不？\"
何雨柱心想：昨晚失眠的可不是我。
\"来得正好，帮我把猪肉过个秤，还得去财务科领钱。\"两人合力称完，两扇肉共一百六十三斤。何雨柱麻利地开了条子，直奔财务科。
轧钢厂财大气粗，采购款向来现结。财务科的人早已听说他升职，爽快地付了钱——一百六十三斤肉，每斤七毛八，总计一百二十七块一毛四。揣着厚厚一沓大团结，何雨柱觉得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这个年代，八级钳工的月薪只有九十九元，而何雨柱升任食堂主任后，工资也仅是五十七元。如今一天就能赚一百多元，抵得上他两个多月的收入！
照这样下去，一个月少说也能挣三四千块。在那个年代，三四千元相当于现在的十多万。
真是难以想象。
不过，何雨柱的野心不止于此。他盘算着更远大的计划——空间里还养着一头肥猪，如果能联系其他食堂卖出去，又能多赚一百多块。此外，他还打算种植蔬菜和水果，这些都将带来丰厚的收入。
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月入万元的未来。
有了这笔“巨款”，是不是该改善一下居住环境？虽然暂时无法搬离四合院，但可以把屋子重新装修，用二十一世纪的风格打造一番。到时候，谁看了不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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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食堂的员工陆续到岗，看到案板上摆着两大扇猪肉，纷纷惊呼。
“何师傅，今天怎么这么多肉？”杨厨师瞪大了眼睛问道。
物资紧缺的年代，买肉要肉票，买面要粮票，买布要布票，连自行车也得凭票购买。食堂每月能采购的肉量有限，攒一周才够做一顿肉菜，顶多几十斤。可今天，竟然一下子弄来两扇猪！
“还是何主任有本事，刚上任就搞到这么多肉，全厂工人今天可算有口福了！”厨房杂工刘岚笑着说道。刘岚模样标致，可惜在电视剧里和李主任不清不楚。
“那当然，我师父是谁啊？”马华一脸得意，“等着瞧吧，师父当了食堂主任，以后大伙儿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行了马华，少拍马屁，赶紧切菜，今天做两个肉菜。”何雨柱摆摆手。
食堂立刻忙碌起来，洗菜的、切肉的，各司其职。
中午，工人们端着饭盒走近食堂，老远就闻到了诱人的香味。
“今天这菜真香！肯定有肉！”
“绝对是何师傅的手艺！别人可做不出这味儿！”
工人们议论纷纷，涌进食堂。
“嚯，还真是两个肉菜！”
“何师傅，今天啥好日子？难不成要过年了？”
“你傻呀？忘了？何师傅今天升主任，当然得给大伙儿加菜！”
“何师傅——不对，该叫何主任！您这手艺又精进了，饭菜比以往更香！”
“就是！听说现在食堂的肉都是您亲自采购，真厉害！以前的师傅一周都弄不到一顿肉，您一上任就让咱们吃上两个肉菜！”
何雨柱笑容满面地挥舞着菜勺，热情地为工人们盛菜：\"觉得好吃就多来点！今天保证让大家吃个够！\"
\"何主任真了不起！就冲这手艺，我们都支持您当食堂主任！\"工人们纷纷称赞。
一位刚领到饭菜的工人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肉，惊讶地问：\"何主任，这肉是从哪儿买的？味道特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