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费里曼访华结束后，时间已然过去一个月，沈世献成功进入国央财政。
而此时，hm试剂也有了最新的进展。
79局秘密会议室深嵌于研究所的核心腹地。
一扇厚重、哑光、质感冰冷的特殊合金大门将里面所有的声音动静隔绝。
视线一转，偌大的全景式智能幕墙上映着各种各样复杂的数据。
台下那张可容纳五十人的环形会议桌上正坐着研究界的各方大能和人才。
除却负责人和各局联络人员外，国央财政部国防司及预算司主任也受到了邀请。
此时，国家研究所的某位知名的研究人员正在台上做着研究结果汇报。
“经研究，我们目前已经大概掌握了蒋正南hm试剂重组神经突触的具体原理。该试剂进入人体后大概分为三个阶段，潜伏期、增殖期和爆发期。”
研究人员对着下面的人如实汇报道：
“在潜伏期，hm病毒通过血液扩散至全身，合成细胞器开始吸收宿主体内的钙、磷元素，在骨骼表面生成类珍珠层结构，这相当于制造“爆炸原料”，而此时宿主出现口渴、皮肤发烫等症状。”
“到24小时后，当检测到体内钙离子浓度上升时，hm试剂内的钙激活型硝化菌纳米胶囊开始在骨髓中自我复制。”
听到这话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抬了下头，指尖轻点着桌面。
台上的研究人员正说着李易昨日从平沙基地带回来的结果：
“当肾上腺素激增，或钙离子通道开启，硝化菌就会将体液转化为气态氮氧化物，合成细胞器从而释放储存在骨骼中的磷化氢气体。”
“导致人体爆炸的原因就在此处。”
“另外，”说着，台上的研究人员摁了下手中的遥控器。
全息屏幕上的内容瞬间就转换画面：
“我们已经研究出“蒋正南hm试剂”控制人体思维的主要机制，人体处在最后爆发期时，量子点会刺破血脑屏障，N-cloud开始重组神经突触。如果接收到特定的光谱就会让人产生服从性强迫。”
“这也是咱们常说的控制思维。”
话音落下，会议室内再度传来一道带着忧虑的声音：“而目前的难点就是，我们还无法让爆炸期稳定在某个域点，既能让神经突触重组，又不会导致人体爆炸。”
音落，会议室内安静了一瞬。
但很快又响起带着难办意味的窃语声。
余永年朝周临渊看了过去。
后者指尖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眉梢微扬了下
余永年站起身来，低沉又带着冷调的嗓音在会议室内响起。
“忘了跟大家汇报，平沙基地研究hm试剂的团队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从中，许达安博士发现了能延缓爆发的方法。”
＊
出了79局，李易正在门口等着，周临渊先行上了车。
跟在男人身后的余永年早在出来前就得了命令。
透过后视镜，李易看见那台原本同一线路的大G在道路的分岔节点错了位。
李易立刻明白了是先生给他安排了任务。
视线看过身后闭着眼睛暇昧养神的男人。
他收回视线，将车开回别墅。
三天一晃而过，余永年再度从平沙基地回来。
而这次，他神色罕见地带上了激动的欣喜。
大步朝着客厅走进来时，那双逆锋的丹凤眼也融化了几分凌厉。
“先生，我带着79局的研究结果带着夏应去了趟溧水，特定光频真的有效，躺了整整八年的人竟然动了……”
余永年越说语气越激动:“那这样一来，他们说不定真的可以醒过来。”
醒过来？
周临渊听着这话，心中没什么起伏。
或者直接说，这么多年过去，早就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
不过现在，他可以确信一件事，蒋正南研究这事的初衷根本就不是简单的生物武器。
从一开始，他就是奔着违背道理人伦的方向去的。
所谓的hm生物试剂不过是个幌子。
正要开口说点什么。
门外却走进来一道娇小的身影。
看了他们这边一眼，什么话也不说地上了楼。
周临渊话一顿，眉头当即蹙了起来:“怎么回事？”
李易和余永年也愣了下。
前者很快反应过来:“今天是别墅里的司机黄志送稚欢小姐去上学，我现在去问他，先生。”
沈稚欢回了房间，就抱着那只天空龙躺在床上。脸蛋埋进它尾巴里，闭着眼睛不说话。
周临渊上来时，就看见这一幕。
她侧躺在他们的床上，被子一角盖住一截腰。头发散了满枕头，还把脸埋在那只大尾巴玩偶里，只露出白皙的耳朵。
严严实实地，也不怕把自己闷死。
他走了过去。
这一个月来，他一直让人看着她。
除了学校就是别墅，再不就是偶尔回趟御苑看沈从礼。
上周这软气包硬气了，借着体育课解散早，背着他悄摸地去见秦家那只专带坏人的破碗。
气头之下，他就没让她回御苑。
当晚就鼓着脸颊肉，一整晚没吱声。
至于今天。
她放学早，那司机一下就送她回来。
情绪憋在一块，这软气包就窝窝囊囊地给他甩脸色看了。
脚步声靠近，床上的少女手指下意识地紧了下。
男人站在床边，微微弯腰扯了下她怀里那只大尾巴：“起来。”
听见他的声音，沈稚欢不情不愿地坐起来，眉头微微皱着。
脸颊肉又鼓起来了。周临渊睨着她的脸蛋，沉默两秒，才开口:“是想回御苑见你外公，还是又想见那只碗？”
都想见。
但沈稚欢抿了抿唇，反正说了他也还不会让她见，于是便不开口。
“……”男人瞅着她，那就是两个都想见。
见那只碗周临渊是不会松口的，带坏他的人。
“明天只有一节课是不是。”说着，男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把里面那股窝囊气捏散了，免得憋成海豚把自己气晕了。
“上回不是说带你回海宁。明天下了课就回家，带你去玩两天，回来再去御苑见你外公，怎么样？”
闻言，少女有些不确定地抬起头，似乎是在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看着那双桃花眼，周临渊眼神幽幽，唬多了还不信他了。
但男人没什么愧疚，自动忽视还能冠冕堂皇地吩咐:“一会把行李收拾好。”
……
次日的中午两点，两人准时抵达海宁市沐阳区。
一起的还有李易和余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