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许大茂得意洋洋的从外边扛回一台14寸大彩电。
“傻柱，傻柱，你出来看看，茂爷我拿回什么好东西了。”
一进院，许大茂就迫不及待得向“一生挚友”何雨柱炫耀起来。
随着他的一声喊，院里那些闲出屁的邻居纷纷出门看热闹。
杨山正待在家里举着电话和香江那边的媳妇闲聊呢，听到声音后也匆匆忙忙放下话筒出门。
“大茂哥，你行啊，这么短时间就赚到一台彩电的钱。”刘华东看到许大茂从门口过，也搭把手帮他搬彩电。
“哥们我是谁，论起做生意，全院谁能和我比。”
“说说，说说，怎么赚到的，我也想去发财。”刘华东越说越眼热。
“呵呵，这事儿说出来就不灵了。你要想学，年后跟着我跑几次，我保证你半年就能赚到大彩电。”
两人一边聊着，就走到了中院，正碰上傻柱掀开棉门帘走出来。
“傻柱，瞧瞧，别以为你当了给外国人做饭就能赚大钱，我一样不差。等过两年，哥们我赚大钱了，就把你那个饭店盘下来。到时候我给你涨工资，八百块。”
“呸，一个14寸的小破电视而已，哥们手里已经凑够了侨汇劵，年前就能买一台19寸的彩电。和前院杨山家的一样大。”傻柱牛x哄哄的的，鼻孔都要朝天了。
“你就扯吧，你一个厨子，娄晓娥又不傻，怎么会给你发侨汇券？”
“呵呵，这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傻柱送给他一个“王之蔑视”，一掀门帘回屋去了。
许大茂闹了个没脸，刚才的得意劲儿瞬间消散，意兴阑珊想搬起彩电回家。
“大茂哥，这快过年了，我的3000块该还我了吧。”杨山挤开看热闹的人群，变身黄世仁。
“呦，是杨山兄弟。钱我早就想给你了，一直预备着呢，可你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不一直没的空么？”许大茂脸上翻起一阵虚，可嘴里的话却是特别敞亮。
他这些日子干的事情杨山也听闫解成说起过。
去年弄的那个溜冰场虽然赚到了钱，但是在分钱的事情上，许大茂和刘光天、小徐三人闹翻了，搞得大家不欢而散。现在他和院里的一大爷、二大爷家关系很僵。
开春的时候许大茂又想游说院里人集资，由他牵头搞一个旱冰场。
可惜他在院里的人缘一直不怎么样，再加上溜冰场的那些龌龊事，所以各家各户都不敢拿出身价让他赌，就连财迷三大爷都直摇头。
听到这个结果后，杨山也直摇头。许大茂真的是没见识，搞x诈的人都只要想要鱼上钩，至少要给足饵料。你这不仅没有饵，收网前还朝水里扔块大石头，把网都砸漏了。
一看这行干不成，许大茂心一横，在单位办了个停薪留职，拿着杨山的那3000块钱出门当倒爷去了。折腾了大半年，应该是赚到了些钱。
“那行，正好我今天在家，把钱还我吧。”杨山笑眯眯的更近一步。
“行行行，走，上我家。”许大茂赶紧答应下来。
刘华东一看杨山有事儿，也没再帮许大茂搬电视，打了个招呼一溜烟儿回家了。
半年没来许大茂家，这里变了不少，高低柜上的座钟换成了挂在墙上的石英钟，饭桌变成了可折叠式的，边上的板凳也变成了不伦不类的电镀折叠椅，看来这家伙是真赚到钱了。
“外边冷，赶紧进来。”许大茂把电视放到一边，“京茹，赶紧倒杯水。”
“杨哥，喝水。”秦京茹麻利的递来一杯水。
“谢谢！嗬，保温杯啊，鸟枪换炮了。”杨山乐呵呵的接过来。
“嗨，就是瞎折腾。累死累活大半年，也没置办下什么？”
“挺可以的啦，刚刚那台电视都是东芝的，怎么也得一千多吧。没给我的小嫂子搞些俏货？”
“有有有，大茂上个月给我背回来一套化妆品，上边全是外国字，我都不认识。”秦京茹赶紧去里屋拿出几个瓶子，“你可是文化人，帮我看看，到底怎么用？”
杨山非常应景的点点头，可惜接过来一看，他不认识，不禁有些汗颜。
“嫂子啊，这个我还真不认识，是法国字。看牌子是兰蔻的，这玩意可不容易买到，看来大茂哥真花了心思啊。”
“那是，那是，自家媳妇嘛，要领出去见人的，不能丢我的人不是。”
这句话说的秦京茹嘴都咧到了耳朵边。
“我估摸着是粉底液，就是用来遮盖瑕疵、平滑肤质的。”杨山把瓶子还给了她。
“赶紧去弄几个菜来。一会儿我们喝两盅。”许大茂挥挥手，“晚上我把电视机弄好，咱们看彩电。”
打发走他媳妇，许大茂赶紧给递烟，“杨山兄弟，来一根，三五的。”
“大茂哥，你从里到外全都焕然一新啊，不会是用我那3000块换的吧。”杨山打趣道。
“哪儿的话，杨兄弟你的钱我能咪掉？不过......，哥们我生意的摊子刚铺开，手头有点紧，你看能不能......，”
杨山早就知道这钱没那么容易要回来，他也不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有钱买电视机，没钱还我。”
\"还，还，当然还，我先还一半，剩下的钱再渗渗行不？”
“行吧，快过年了，给点就行，不难为大茂哥。”杨山懒得再费那儿劲儿，他踱步到电视机箱子旁边，“是从闽省那边扛回来了？”
“这你都知道？”许大茂惊讶的站起来，这条路子可是他好不容易趟出来的。
闽省那边走丝这玩意都快成产业链了，从弯岛或者香江那边用船拉过来，就在近海交易。闽省海岸线曲折蜿蜒，双方约定个犄角旮旯见面，很难发现。
当地人把货搬上岸后再从陆路散货，估计许大茂就是从这些二道贩子手里买到的。
“听说过。”杨山径自走过去拆掉箱子，仔细看了看，“你这台电视机没法用啊！”
“不可能啊，上次我给别人买的就和这个一模一样，图像清楚着呢。”
“大茂哥，你这次是贪便宜了吧，估计是他们自己也被骗了，顺手甩包给你的。你上次买的应该是东芝出口给香江的电视机，那边与这边制式和电压兼容，所以用起来没问题。但这一台应该是东芝出口给弯弯的货，人家那边是110V的电压，信号制式与咱们这边完全不同，在京城没法用的。”
“你确定？”
“......”
“操tmd胡建人，就该被人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