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乐乐早早给他们用了解药,中了迷药的事并没有被人发现。
沈司令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么就不记得发生的事了呢?
他怒目圆睁看着冯棠:
“你这贱人居然是个寡妇?一定是你克得我,你该死。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就算他做了一夜的事,也不能就不行了吧?一定是这个女人不吉利造成的。
对于旁边的徐玉华,沈司令也没放过。
冯棠和徐玉华被打得支离破碎,然后半裸着扔在徐家门口。
司令的手下还扔下一句话:“什么脏的臭的就敢爬我们司令的床,真是不要脸。”
徐淮傻了。
这几天他悄悄派人到处寻找女儿和儿媳妇的下落,原来她们在司令府?
这下自家媳妇和闺女一起爬了司令的床,可再遮掩不住了。
他知道这事不可能,但不由得他不信。
而且他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的人信。
冯棠生无可恋地仰面躺在床上:“为什么,怎么会是我呢?”
这次她没往齐乐乐身上联想。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很是巧妙,齐乐宁不可能知道。
入夜,齐乐乐进了她的房间。
冯棠的屋子很黑,面前有一点萤火亮起来,她瞪大了眼睛:
“齐乐宁,你怎么来了?”
齐乐乐伸着脸看她,和她凑得很近:
“怎么样,享受了吗?舒服吗?奥,不对,你被下了迷药,你什么都不知道呢,呵呵,真是可惜了沈司令卖力一晚上。”
冯棠麻木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你是说,我们这件事,是你干的?”
齐乐乐露出气死人的笑容:
“不好意思,是我是我是我呢。”
冯棠觉得自己的计划不会泄露,还在说着:
“为什么?我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会遭报应的。”
齐乐乐笑了:
“装什么好人呢?这不是你给我设计的结局吗?说真话,你男人不是我下的手,更不是徐以安。你恨我一点道理没有,至于你男人觊觎我的美貌,难道是我的错吗?”
冯棠知道,现在齐乐宁没必要对自己说假话,她其实有一丝丝后悔。
如果自己不算计齐乐宁,自己至少还过着舒适的生活。
如果不喜欢当寡妇,以后自己再找个人嫁了就好,有钱有颜的,何必结这个仇呢?
她一向自诩聪明,是妄自尊大害了自己。
但她嘴上却不认输:
“齐乐宁,你明明就是个乡下不识字的村姑,你凭什么让我男人惦记这么多年?就因为你长得漂亮点吗?可是我冯棠长得差吗?凭什么?”
齐乐乐托腮坐在椅子上:
“可能是你内心太恶毒让你变丑了?而我心善人就美?谁知道呢,哎,你真可怜啊,徐以意那么个完犊子的东西你都抓不住,你说你活着干嘛,现在还丢了这么大的人,你的儿女以后怎么面对别人,你去死吧,死了就不丢人了。”
冯棠像被蛊惑了,她缓缓坐了起来:“是啊,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就是给父母和孩子丢脸,我去死吧,去死吧。”
她站了起来,拿出了一条长长的丝带。
齐乐乐就托腮看着她。
冯棠搬过来一把凳子,然后踩上去,想把丝带系在吊灯上。
但她够不到。
她下了凳子,拿着丝带往外走。
到了外面,那棵古树的枝叶被风吹得哗哗响着。
她一抛,丝带晃悠着挂在了树上。
齐乐乐跟着她轻叹了一声:
“你真是个废物,想上吊都得我帮你,快去死吧。”
冯棠把丝带打了个扣,脖子伸了进去。
齐乐乐就冷眼看着她自己上吊,直到她断了气。
还好她自己上吊了,虽然有齐乐乐蛊惑的成分。
如果这样她还不肯死,齐乐乐只能亲自动手帮她了。
看着冯棠的魂魄迷茫地从躯体里脱离出来,齐乐乐朝着她挥了下手。
那魂魄淡了很多,然后被鬼差接引走了。
轻薄的魂魄,下一辈子命不会好,就让她再用一世,为原主赎罪吧。
齐乐乐走进了徐玉华的房中。
徐玉华抽泣着寻死觅活,徐淮只派人看着她。
要不说人心都是偏的呢,徐淮心疼女儿,但不会心疼儿媳妇。
冯棠丢了人,徐淮的心里应该是巴不得她自己主动赴死的。
想了想,齐乐乐转身走了。
次日天没亮,就有人发现了吊死在树上的冯棠。
冯家人这次什么都没说,悄悄地把人拉走了。
冯棠自小就会算计,觉得自己是算无遗策的小诸葛。
但她的死,连个水花都没溅起,徐家冯家全都讳莫如深。
冯棠的事刚了,徐玉华梳洗干净,来找齐乐乐了。
她屏退了下人,一脸阴狠地问齐乐乐:
“齐乐宁,我听说你很厉害,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害的我们?”
其实在徐玉华心里,她并没有怀疑齐乐乐。
她觉得自己和冯棠的算计神不知鬼不觉的,不会有人知道。
只是她有自己的打算,故意把这事往齐乐乐身上扯。
齐乐乐看着她露出鄙夷的笑容:
“要不是你水性扬花,人家一个大司令,会看得上你?还我害的,你们变成这样,和我可一点关系沾不上。”
这是当年沈司令看中原主时,徐玉华骂原主的,齐乐乐还给她。徐玉华脸色变了变。
她听冯棠说过,这个二嫂和以前比变化很大,但她没想到齐乐乐现在这么敢说。
她硬着头皮:“二嫂,算我说错话了,你就帮帮我吧。”
齐乐乐继续扎她的心:“你出了这么丢人的事,我怎么帮你啊?”
齐乐乐淡笑着看着徐玉华的脸色,这种话受得了吗?受不了就去死啊?
要没有她前世害了原主,就没有她齐乐乐来到这个世界呢。
所以这些屈辱,是她自找的。
徐玉华蹭地站了起来:“齐乐宁,我有事求到你的头上,是我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跟我这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