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梅和安察丽我是左右为难,不向吴敬亭介绍肯定不行,那是对她们俩的不尊敬,她们倒是能承受,但是我又于心不忍,她们俩毕竟是我真正的妻子,都给我生了儿子,况且,她们二位都不是等闲之辈,但是介绍我又没法说。
看我左右为难,胡梅和安察丽也不好说什么,场面一度很尴尬。
李敏看看我,又看看胡梅和安察丽,然后大方地对吴敬亭说:“吴大哥,这二位也是唐剑的妻子,我们也没有主次,只不过我是和唐剑举行过婚礼的,她们俩人没有,但她们和我一样深爱着唐剑,当然,唐剑也爱着她们!”
李敏的话掷地有声,我听了,内心里不由得感叹,这李敏太大度,太了不起了。
吴敬亭听明白了,他连连说道:“好好好,很好啊!很好!”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当李敏介绍到安察丽的时候,吴敬亭微微一怔,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此时也不便多问。
“哎呀,大家都坐下吧!坐下聊!”岳母看我们都站着,她张罗让我们坐下。门外汽车的声音。
大家都听到了,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一辆黑色轿车进了院子,我急忙站起,还没等出门,门开了,大姐走了进来,她的身后是大姐夫。
我脱口而出:“你们咋来了?”
大姐一听不高兴了,她质问我说:“我怎么就不能来?我来了你感到奇怪了?”
“不不不,我是觉得这个时候来有些突然,我没预料到。”我语无伦次地说道。
大姐看了一眼满屋的人,突然,她发现了吴敬亭,便问道:“敬亭来了,过年好吧?”
吴敬亭急忙说道:“很好,大姐也好吧!本来想去你家拜年了,担心你家人多不方便。我想过两天再去!今天先来看看大婶。”
满屋的人都站着,大姐看到了,招呼大家坐下。王羽馨走到大家面前说:“来了怎么不去我家?”
“你家有人吗?”大姐问道。她这一问大家都笑了,她和大海在这里,家里能有人吗。
大姐接着说:“也不能说没人,那么多军人呢!”大姐的话逗得满屋人都笑了。大姐夫接着说:“我们每次来谭家县都是到这里,要是去你家还不习惯。”
“是啊!谭家屯——谭家镇——谭家县,我们都是这样。”大姐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问我说:“唐剑,大家都认识了吗?”
“啊,大姐我们都认识了,李敏刚介绍完胡梅和安察丽。”我说的认识只是都知道谁是谁了,没有说到吴敬亭也是谭家人。
我没说明,大姐也清楚,吴敬亭的身世还没有让这些人知道。大姐又看了看屋里的人,没有外人,也就是都该知道的。
接着,大姐就把吴敬亭的身世和大家说了,大家一听都愣住了。
我起身走到外边,叫过韩冬,让他去行动科把贾仁找来。我此时才觉得今天不能缺了贾仁。
我回来后,听到大姐在说:“我之所以把他的身世说给大家,因为这里没外人。金河的爹娘,大海除了是我的姑爷,他的爹也是在灭门的时候没的,而吴敬亭的爹娘也是一样。共同的仇恨把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也像一家人一样了。”
调皮的王羽馨走到吴敬亭的身后,看着吴敬亭的左耳然后喊道:“确实啊!也有黑痣。”
我们说这话,李敏胡梅安察丽她们已经炒好了菜,一样样的都端了上来。贾仁来了,大家看他来都站了起来迎接。
大姐把吴敬亭介绍给贾仁,贾仁非常高兴,他做梦也没想到还有一个哥哥。此时无论是贾仁还是吴敬亭都不在意自己的出身了,反正自己是谭家人,还管怎么出生的干嘛。
还是王羽馨咋呼得欢,她拍着手说:“好啊!我有三个舅舅了,明个我儿子出生就有三个舅老爷了。”
大姐叱责她说:“你稳当点,还不知道是丫头还是小子呢!”羽馨撒娇地说:“我生的一定是儿子。”
大姐看看我们三个,然后说:“敬亭,你现在是谭家的老五,被灭门的时候,死了他们哥四个,你真名就叫谭宝亭吧!但对外你还叫吴敬亭,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吴敬亭干脆地答应了。
“那我就再理顺一下,吴敬亭也就是谭宝亭是老五,贾仁也就是谭宝仁是老六,唐剑,谭宝锋是老七。”大姐说完又问道:“你们都记住?”
吴敬亭高兴地说:“记住了。”“不能忘!”贾仁说道。“我更不能忘。”我也表个态度。
“那好!接着我们喝酒,祝贺你们哥仨,更祝贺你们水边三结义!”大姐边说边举起了酒杯。
在大姐的带领下,大家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吴敬亭看着安察丽问道:“刚才我听李敏说,你叫安察丽?”
安察丽回答说:“是啊,五哥!”吴敬亭接着说:“我记得安达拉县有个县长叫安察丽。”
安察丽笑了,她说:“五哥,那就是我。”
吴敬亭一听,金丝边眼镜后边的眼睛瞪得老大,半天才缓过气了,他感叹到:“我七弟真行啊!竟然娶了县长!”
安察丽笑了,她对吴敬亭说:“五哥,你搞错了,他没娶我。从法律角度讲,我们算是姘居。”
李敏听了不高兴了,她对安察丽说:“你咋说得那么难听,不行明天就举办婚礼,连胡梅一起办了!”
李敏说完,大家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大姐,大家心里都在想李敏说的事情行不行。
李敏也看着大姐,看来李敏说的是真心话。
这时,大姐开口了,她说:“民国的法律是一夫一妻,但是,现在纳妾的也不少,特别是军阀和那些土财主更是一个接一个地纳妾。但是,你们三个有点特殊,不能说谁是正妻谁是妾,那是对你们任何一个人的不尊重。”
大姐说到这里低头沉思,大姐夫接着说:“但是,胡梅和安察丽没个名分也不行,要不找个机会举行个婚礼,我看也行。”
说到这里,大家都感到此事很沉重,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还是性格泼辣的胡梅开口了。
她说:“现在别说那些了,婚礼不婚礼的也没关系,李敏接纳我们,不小看我们,谭家的人更是高看我们一眼,这就足够了,婚礼不婚礼的我看没关系。”
胡梅说完看着安察丽,安察丽非常坦然,她说:“胡梅说得有道理,我支持胡梅的观点,也赞同她的意思。”
此时,最闹心的是我,因为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而此时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