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声不断，童颜站在门口，低头捏着自己的指尖不敢走进去。
虽然来例假了，但江屿肯定有其它奇奇怪怪的位置。
可是，早上才用她发泄完，现在又要一起洗澡，还说什么生个孩子……童颜看着自己身下，倏地加紧双腿。
讨好他的代价也太大了。
江屿在浴室里看到门外有个人影，洗了一分钟却不见进来，他懒得在等，直接打开门像拎小鸡似的，攥着童颜的衣领就给拉了进来。
门很快关上，童颜没想到他知道自己在门口，踏进来那一刻脚下打滑，猝不及防地抓住他的胳膊，脸上满是错愕。
江屿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身上水珠沾湿了那套幼稚的衣服，这场景还真像无措小猫被抓进了兽窝，带着明显目的。
童颜感觉要被他盯穿了，后退两步，“生理期真的不可以，而且也不会受孕的。”
“我知道。”他也习惯性地逼上前，眼神一如既往地欲望浮生：“那你说，我们还有什么可以用。”
卫生间窄小，没几步便被逼至洗漱台前。童颜所能领会的是，他想要尝试新的花样。
手、嘴、腿……他都试过了，还有哪里？
江屿看她这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心里莫名受用，偏头亲她的脖子，“好好想，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
还真有更离谱的。
头发？眼睛？鼻子？
童颜想象不出那种画面，这不得把人弄得七窍流血。
“我不知道。”童颜推了推他，还怕他又不高兴，补了句：“我不会你可以教我。”
清脆一响，女孩颈间留下烙痕。江屿直起身，明知故问：“确定听我的？”
“嗯。”
今天挺乖，江屿拍了拍她，“自己脱了。”
童颜就势把手抽出来，嫌弃地在自己睡裤上擦了擦。
只一下，就听见一声轻啧。
擦擦都要不高兴，肚量真小。童颜攥住拳头，背过身闷声闷气：“你别看着我，我要脱衣服啦！”
男人照做，只是等了两秒听见水声，他转过头，看见她拿起洗漱台上的杯子，睡衣扣敷衍地解开了一颗。
镜子里映出的魔鬼在看自己，童颜饶有理地解释：“我刷个牙。”
边说边拿起牙刷牙膏，慢悠悠地拧开盖子。
明明那牙膏够量，她却故作姿态从最下面一点点地挤，动作慢到可以拍七十集大型连续剧。
“不用管我，你先去洗干净，我刷完就来。”她还找补那么句。
她故意拖延，他也看出来了。
不说二话，男人上前把人圈在怀中，童颜挤牙膏的动作僵住，看见镜子里的他说：“不用管我，你刷牙，刷干净再继续。”
说着，扣子被解开来一颗。
心里一紧张，抓着东西的手也就用力，蓝白相间的牙膏挤出一大截，软趴趴地落在她虎口位置。
“怎么。”男人垂眸看着她泛红的脸，拿走她手中的牙刷，“不知道刷牙，要我教你？”
“不用……”明明人家摇头了，他还是把人身子转了个圈。
牙刷在她手上的牙膏处一滑，江屿捏住她的脸，“张嘴。”
童颜哆哆嗦嗦，刚把嘴巴张开，他拿着牙刷就贴上她的牙齿。她稍稍垂眼，看见了他虎口处的伤疤，当时就该把他咬残废。
再抬眼……童颜一惊，他脸色怎么又不好看了，还越来越用力，牙齿都要刷掉了。
江屿专注帮她刷牙，看着她牙齿小小一颗，却锋利得很，把人手上的肉都差点咬下来。
什么也不会，什么都要他来教，干脆认他做干爹得了。
江正诚也帮她刷牙？
刷牙的手一顿，江屿掀眸与她对视，“他也这样？”
嘴里含着口泡沫，童颜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两秒，说话含糊不清：“谁。”
手掌力度加大，江屿不耐：“你还有谁。”
腮帮传来的疼痛让童颜拧起眉，大概说的是有没有别人帮她刷牙吧。
除了他这么无聊，还真没谁了。她张了张口，又怕说错话惹到他，索性装没听懂。
又哑巴了。
一问问题就哑巴。
江屿盯着她，眸色瞬间冷到了极致。
这个童颜，贪欲那么强，无法满足就用工具，不甘于此就去找其他人。
忽然又想到她昨晚说，和隔壁房的人一起睡觉，一起洗澡，说不准俩个人在浴室里——
男女“童”吃的家伙。
等不及她的答案，江屿冷声问：“几个。”
童颜只觉要被捏断脸骨，痛呼出声：“疼。”
果真听到这个字，江屿松开了手，瞧着她粘在嘴角的泡沫。
有需要找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好比他有时也会找个人发泄，之前没在身边管不着，也帮不了她。
算了，他懒得和她计较。
“以后不许了。”自我消化完，江屿继续给她刷牙，只是越刷越用力。
童颜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由着他弄。
里里外外刷干净，江屿拿起水杯往她唇边灌水，动作简单粗暴，灌完就转过她的身子，示意把水吐了。
把人当宠物玩呢。童颜把口里的水当成某人，吐在了洗手池，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脸颊映出红色指印。
真过分。
行事半路，女孩儿不出意外地又哭了。
“不哭了。”他安慰着，童颜以为他良心发现，却还是听到一句：“明天带你去见邢珊。”
似乎，又是一场交易。
接下来她若不配合，他就不会带她去见。童颜实在委屈：“可你之前就答应过我的。”
不能拿这事作为交换。
江屿明白意思，边吻着她脸边说：“嗯，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
难得见他如此好耐心，童颜试探性地问：“什么都可以吗？”
犹豫一秒，江屿哑着嗓子说：“别太过分，可以。”
那就没可能放走姗姗了。童颜微微后仰，他吻不到她，却看见了那双红肿的双眼。
“我想回去看妈妈。”她问，“可以吗？”
以前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回去看望母亲，这并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请求，可此刻江屿有种强烈的预感。
人走了，就再也不过来了。
“可以。”
听他应下，童颜配合了他，趁势追击提出要求：“我想带小洛一起，路上有个伴。”
江屿一顿，更加笃定心中的预感。
一步步，小算盘打得真好。
“行。”他大方应允，“到时候陪你们一起。”
她都见公公了，他也该见丈母娘。
淋浴一直未关，清水淅淅沥沥淋下，冲走了血腥气，却留下暧昧的味道。
江屿把人抱了起来，“能换吗？”
童颜偏头看了看，明白他是想帮她换卫生巾。
她摇摇头，可惜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这不让人帮忙就得抱一晚上了。
果然，那双可怜兮兮地眼睛望向他，童颜哑得几乎无声：“你会吗？”
“不会。”江屿擦了下她的脸，“你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