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钱可以……但……”季流苏尴尬的挤出几个字，满脸通红，“你先放开我，松开你的腿……”
她紧贴着大门，隐隐约约听到门外的对话声。
“大哥今天这么早回来？二哥在吗？”
“佣人说回了，也许在房间，也许在花园。”
说话的声音就在门外，一墙之隔。
季流苏想也不想，抬起头，“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为了不让外面的人听到，她声音压得很低，甚至凑近他的耳畔。
轻轻软软的气息，很香很甜。
莫凌靳低眸扫她一眼，只松开了她的手。
他散开的前襟依然松松垮垮，一看就是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变得有点皱。
“你喊吧。”他笃定般的冷笑。
季流苏不敢相信，他不怕？
莫凌靳退开了半步，手放在房门把手上，“要不要帮你开门？”
“咚咚咚。”
话音刚落，门就被很轻的敲了几下，然后是莫云莎很小心的声音，“二哥，你在吗？”
季流苏狐疑的抬头，看了眼面色冷酷的男人。
不对，他应该没胆子开门。
除非……
“喀嚓”
门锁已经被拧开一半。
季流苏猛的推开他，动作飞快的跑进几步之遥的浴室里。
几乎是同时，听到莫云莎的声音，“二哥。”
“恩。”
季流苏无语了，他竟然真的是莫凌靳！
可她所有听说过关于莫凌靳的传言，和眼前这个摸一下要钱，亲一下要钱的男人，完全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确定没弄错？
季流苏背靠着浴室的墙砖，浴室里还残留着一点他洗澡过后的氤氲水汽。
味道很淡，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该死！
她紧紧闭上眼睛，为什么要记得他身上的味道！！
“有事？”莫凌靳低沉缓缓的声音传来。
“这个，我给你拿的药。上午你说你的嘴被猫抓了……”
季流苏：“……”
他嘴巴上的那点血疤，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她昨天晚上咬的。
被猫抓什么意思？？
“不过我们家又没养猫……”
“野猫。”男人声音不疾不徐。
季流苏：“？！”
“那需要打狂犬疫苗吧？”
她默默的捏紧拳头。
沉默了一刻，听到莫凌靳意味不明的冷声，“留下次一起打。”
“下次？”
“还有事？”
莫云莎不敢更进一步，又不甘就这么走，“二哥你吃饭了吗？”
“看来是没事了。”
房门被用力关上。
靠近的脚步声，让季流苏重新睁眼。
莫凌靳步子停在浴室门口，看到她罚站似的紧靠着墙，小脸紧张巴巴的看着自己。
“莫……莫……”季流苏被那双深邃的黑瞳看得压力倍增，声音很轻的说，“原来你就是莫凌靳……你好，没想过我们第一次见会是这种误会……是莫奶奶让我暂时住在这里直到开学，我叫……”
“季流苏。”他冷峻的脸上绷起线条，一字字的打断，反问，“第一次见？”
她一脸懵逼，难道不是第一次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