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鬼······呸，这人皇幡是郝壬花了四万功德点数购买的。
要知道郝壬觉醒至今，除去刚才靠曼曼和太爷弄死了一只煞鬼之外，一共也没有赚到四万功德。
而且从价格上也可以推测出来，这人皇幡本不应该是他这个阶段能够拿到的装备。
要不是靠着撸功德贷，即便是功德商城里刷出来人皇幡，郝壬也攒不下足够的功德去购买。
左手握住人皇幡，郝壬向着其中注入真炁。
刹那间漆黑布幡无风而动，而后轻轻一展，四周围拢过来的五只厉鬼便直接化作一道黑气，尽数被收入了幡内。
当厉鬼入幡之后，握着人皇幡的郝壬顿时获得了这五只厉鬼的控制权。
甚至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它们灰飞烟灭。
不愧是价值四万的神器，这五只厉鬼郝壬一只只杀也得费上一些手脚，现在靠着人皇幡却直接将它们收成了幡奴。
不，收成了人皇亲卫。
郝壬轻轻一抖人皇幡，五只厉鬼再次出现在面前。
只不过这一次它们却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反倒是恭敬地匍匐在了地上。
“你们活着的时候是什么年代？”郝壬尝试着询问。
这五只厉鬼虽然衣衫褴褛，但看样式明显不是现代人，甚至连近代都不是。
显然它们是秘境之内的原住鬼，所以郝壬才会有此一问。
只不过不知道是它们作为厉鬼等级太低，还是说被时间磨灭了神智，总之看上去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对于郝壬的问题，五只厉鬼呆呆匍匐，一时间没有任何反应。
“能听懂我的普通话吗？我问的是你们的年份，或者朝廷？年号？皇帝？”
郝壬皱着眉头，连连发问。
在郝壬多次询问之下，其中一只看上去比同伴强大不少的厉鬼，终于开口说出了两个字：
“洪······武······”
“洪武年间？明太祖？”
郝壬心中粗算了一下，这几只厉鬼已经死了六百多年了，于是又问道：
“具体是洪武几年？你们怎么死的？”
“地动······大水······”
这只厉鬼磕磕巴巴的又吐出了两个词。
“洪武年间东齐郡有大地震和大洪水吗？”
历史知识本就储备一般的郝壬，自然记不得这种比较偏门的事情。
不过这也不是关键，问出了年代郝壬心中便有数了。
至少大明洪武年间，灵气尚未彻底枯竭，要不然不可能有鬼类形成。
也就是说，灵气自东汉开始出现枯竭的迹象，一直枯竭到大明也没有彻底消失，只是浓度在不断下降，修行愈发艰难。
整个过程至少持续了一千三百多年，比郝壬想象中要久的多。
郝壬摇动人皇幡，将五只厉鬼重新收回。
由于厉鬼被人皇幡收了进去，所以郝壬自然没有获得功德点数。
毕竟你都控制了厉鬼作为自己的手下，还想再额外获得一份清除厉鬼的功德，多少有些想瞎了心了。
不过五只厉鬼毕竟价值五千功德，即便是进了人皇幡，也可以作为储备粮，实在不行的话······
心也被人皇幡染上色的郝壬把人皇幡收入装备栏，而后仔细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他此刻脚下是开裂的水泥地，周围有一些杂乱的黑色枯树。
黑色枯树绝对不是现世的东西，应该是秘境植物，但这水泥地显然不可能存在于秘境之中。
原来秘境挤进了现实世界是这个意思，相当于小空间主动和大空间融合在了一起，所以才会把范围内的一切都融了进来。
这么看的话，秘境的这层空间壁垒即便是不去管它，应该也会在两个空间彻底融合后主动消散掉。
郝壬跃上一棵枯树的枝头，举目四望。
灰蒙蒙的秘境世界中流淌着鬼气，好在这鬼气并不浓郁，或许是因为覆盖范围太大的缘故。
整体来说，这鬼气浓度大概相当于怨鬼主动展开鬼气后，所形成的鬼蜮雏形。
对普通人肯定有伤害，但短时间内并不足以致命。
郝壬眼中精光闪烁，借助信息之眼附带的视力增幅，视线穿透层层鬼雾，最终在远处的残垣断壁中，发现了现代风格的完整建筑。
那是青竹村。
而更远处，隐约露出了朱家村的一角。
咔！
干枯漆黑的狰狞鬼树炸成木屑，郝壬向着青竹村的位置快速移动。
秘境中的鬼气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秘境中却也有着游荡的鬼怪。
郝壬刚一进来便碰上了五只厉鬼，抛开运气极差这点因素的话，鬼类的密度可不算小。
普通人如果碰到厉鬼的话，基本上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沿着进村的水泥路快速飞驰，期间郝壬还看到了几辆冲下道路，栽进道路里的汽车。
于是稍微耽搁了几秒钟，查看了一下具体情况。
有的汽车车门大开，人已经不知所踪，有的则是车窗破碎，车体变形，座位上徒留少许飞溅的鲜血。
这些一直被困在秘境中的鬼类，突然撞上了鲜活的人类，其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那流动的鲜血，跳动的心脏，无不诠释着生命的力量，是那些浑身充斥着死亡的鬼类所艳慕、嫉妒、更想据为己有的东西。
之所以在车里没有看到什么尸体，估计也是因为这些鬼类几百年来被饿狠了，难得遇上个活物，一丁点儿都不舍得浪费，吞了个干干净净。
见此情形，郝壬心中更为紧张了一些，直接换上邪神之拖，在水泥路上一骑绝尘。
发挥出最快的速度，向着青竹村奔去。
一路上倒也撞上了几只厉鬼，它们发现郝壬之后，立刻便向着郝壬冲来。
然后被郝壬一幡给卷了进去。
路过残垣的时候，郝壬还发现了一些早已经风化的枯骨，想来是这些厉鬼的尸身。
大概两分钟后，郝壬便抵达了青竹村的村口。
临近之时，郝壬已经发现了村子中间有一处鬼气滔天之地，绝非是寻常厉鬼所能造成的异象。
郝壬一步跳上村头平房的房顶，血妖术的感知拉满，周围的房子里除了些许枯败的血液气息之外，却没有发现任何活人的气息。
这让郝壬心中当即一沉。
于是他立刻以房子为踏板，主动避开那处危险之地，首先向着外婆的家里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