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庚雅傍晚到了上海,她取上自己存在机场的车,开车回了家。
下车时,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手机里面,又有父母催着找对象的短信。
丁庚雅皱紧,她不明白,人结不结婚是自己的自由,为什么家长一定要逼着孩子找。
难道人到了年纪,不结婚,不谈恋爱就是天大的罪过吗?哪里至于天天追着自己念叨。
若不是父母年纪大了,对自己从小如珠如宝。
自己想要什么东西,爸妈就给自己买什么。
可对他们自己,一件衣服能穿三四年,从不舍得在他们身上花钱。
还有就是父母这个年纪也受不了刺激。
不然丁庚雅真的想和他们大吵一架,她心里快憋屈疯了
丁庚雅憋屈的把手机扔在副驾驶上,开车往附近的酒吧驶去。
她一进酒吧 ,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实在她生的太出色了,巴掌大的鹅蛋脸上,镶嵌着无比精致的五官。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微挑眼尾间。
眼睛里面仿佛有星光闪动,吸引着人不自觉靠的更近。
黑裙包裹下的娇躯,曲线极度完美。
明明是非常魅惑的身材,偏偏被她清冷淡漠的气质给压了下去,勾的人更加心痒痒。
距离她近的人,越发惊叹她的美丽。
白瓷一般的肌肤,看不见一个毛孔。
这到底是怎样的绝色啊,皮肤才能好成这样。
丁庚雅已经习惯了在公众场合,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坐在吧台上,要了几杯度数高的酒。
还没等酒上来,她身边就坐下一个风流倜傥的帅哥。
他嘴角挂着一抹坏笑,语气暧昧的道。
“美女,一个人喝酒,哥哥我陪你喝一杯。”
丁庚雅接过酒保的手里的酒,利落的对着这个自以为笑的很好看的帅哥,直接泼了上去。
“离我远点,你这样的人我嫌脏。”
说完,她从钱包里取出几张大红钞票,轻轻放在吧台上,就抬脚转身离开了。
被这人一恶心,丁庚雅连喝酒的心情也没了,心情更加不好。
那个帅气男生擦掉脸上的酒水,回头望着她纤细绝美的背影。
缓缓勾起唇,眼里都是势在必得。
他身边的小弟,看着老大这个表情。
下意识抖了抖身子,就老大这小心眼的性格。
那姑娘倒大霉了,惹谁不好偏偏惹老大。
还有老大刚刚的脾气,真是出乎意料的好。
一般人要是敢泼老大酒,早被教训了。
那姑娘如今还能站着出酒吧,真是不容易。
*
丁庚雅出了酒吧,也不知道去哪里。
她只能踩着黑色的高跟鞋,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前走,一阵夜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丁庚雅把吹到脸上的发丝挽到耳后,迎着凉风继续往前走。
她以前从没有这样孤独的时刻,可自从被父母催婚。
她就觉得越来越孤单,日子好似没有尽头一样。
转过一个街角,丁庚雅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
扶着墙,勉强稳住身形。
低头仔细一看,躺在地上,被人打的生死不知的似乎是何以琛。
丁庚雅眼神一暗,何以琛一个学生,整天呆在学校里,惹上凶徒的可能性极小。
想到吴爱国对自己那疯狂的占有欲,她的心更加沉了。
丁庚雅检查了何以琛身上的伤,除了肋骨断了几根,没有其他的致命伤。
她面色和缓了一点,拨通救护车的电话。
等救护车来的这段时间里面,丁庚雅又拨通吴爱国的电话。
“小样,你总算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听着电话那头五吴爱国雀跃的声音。
丁庚雅没心情跟他寒暄,直接问道。
“吴爱国,是不是你派人打的何以琛?”
吴爱国声音明显冷下来,坦然承认道。
“是我,小样,所有觊觎你的人都该死。”
丁庚雅挂断电话,不想听这个鬼畜在说话。
她觉得,自己在说话,能被这个疯子给气死。
*
医院
何以琛闻着空气中的消毒室味道,缓缓睁开眼。
等看到坐在椅子上,抱着手臂打瞌睡的丁庚雅,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何以琛挣扎着想起身:“嘶~~”
丁庚雅被这动静吵醒,见何以琛捂着胸口嘶气,连忙扶他躺下。
“你断了三根肋骨,暂时不能起身。”
何以琛瞬间僵住身子,任由丁庚雅扶着他躺下。
丁教授一向是清冷疏离的,和人非常有距离感,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动作这么温柔。
等他躺下,丁庚雅又给牛奶插上吸管,让他躺着的时候也能喝。
丁庚雅看着躺在病床上,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何以琛,犹豫了半刻,把手机递给他。
“昨晚你在做手术,我没有来的及报警。”
“现在你醒了,还是你自己来报警。”
“你是当事人,情况你比较清楚。”
“一会跟警察说明情况的时候,也能少些波折。”
何以琛没接手机,他歪头,目光专注的看着丁庚雅。
“我不想报警。”
“教授,我说错了话,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这顿打是我该挨的。”
“我知道打我的人是你的朋友,可教授你不必为此自责。”
“我是心甘情愿不报警,更何况,我该打,挨了这顿打,我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丁庚雅微眯起眼,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着何以琛。
等确定他眼中的情谊,自己没有看错后,她把他耳边的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何以琛,好好养病。”
“等病好后,好好上课,以后遇见了喜欢的姑娘,就谈个恋爱。”
“我救了你一次,今天你也因为我住院。”
“何以琛,以后我们两清,谁也不欠谁?”
何以琛下唇抖的厉害,好半天才哑着嗓子回道:“好。”
望着面前被轻轻关上的房门,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无声滑落。
他现在不止胸口处痛,五脏六腑都在痛。
何以琛刚刚想明白,自己对丁教授的感情。
丁教授就跟自己来了个一刀两断,划清了两人之间的界限。
以后自己和丁教授就是学生和教授的关系。
再也没有救命恩人这样特殊的关系。
何以琛忍不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他觉得,自己又体会到了父母离世的那种绝望。
疼得他每次呼吸,都要咬紧牙关,才不会出声泄露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