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寒把最后一口红薯咽下去,抬手抹了把嘴角的焦皮,看向萧夙朝的眼神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无奈。他清了清嗓子,语气里藏着点吐槽的意味:“我说朝哥,下次再拿我公司logo当防盗标,能不能先打个电话问问我?”
他顿了顿,想起那画面就觉得好笑又好气:“我看直播都差点气笑了——我公司辛辛苦苦设计的logo,被你拿来当霜儿签名的防盗标?你说说,这合适吗?”
萧夙朝正低头看着澹台凝霜,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伸手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声音低沉又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不能。”
他顿了顿,下巴抵在她发顶,补充道:“合适。还有,不准改logo。”
话说到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澹台凝霜的唇上,眼底已然染上几分缱绻,显然是没心思再跟顾修寒掰扯,只想俯身吻她。
顾修寒被他这霸道又护短的样子噎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蔫蔫地应了声:“哦。”
旁边的谢砚之早看出了萧夙朝的心思,他伸手一把拽住顾修寒的胳膊就往外拖,语气里带着点促狭:“行了行了,没看见朝哥想跟霜儿腻歪了?别在这儿当电灯泡。”
他转头冲顾修寒挤了挤眼:“走,回去找你家叶望舒腻歪去,正好借这事儿当理由,多要两次安慰,不就扯平了?”
顾修寒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刚才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连连点头:“是哈!这主意不错!”
说着,便任由谢砚之把他拽了出去。
祁司礼见状,也默契地起身,对着萧夙朝和澹台凝霜微微颔首,转身跟上了他们的脚步。刚巧走进来的澹台岳和时华洛见状,也没多留,相视一笑后,便紧随其后退出了寝殿。
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寝殿里瞬间只剩下萧夙朝和澹台凝霜两人。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缓缓俯身,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澹台凝霜被萧夙朝圈在怀里,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脸颊微微发烫。她侧过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眸,那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情意,她忍不住弯了弯唇,带着点明知故问的俏皮:“没抱够?你这架势,是想干嘛?”
她话音刚落,榻上还没起身的萧清胄就夸张地啧了一声,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挥了挥,故意拉长了语调:“哎哟喂,这还用问?他分明是想亲你呗!”
他一边说一边麻溜地从榻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襟,作势往外走:“得得得,这狗粮撒的,我可受不了了,走了走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另一边,萧尊曜正扶着萧恪礼的胳膊往外挪,听见这话,低头对弟弟温声道:“恪礼,别闹,哥给你买了套绝版机甲模型,回去咱俩一起拼着玩。”
萧恪礼一听“绝版机甲”,眼睛瞬间亮了,先前缠着要当花童的那点执念顿时被抛到了脑后,忙不迭点头:“行啊!”
可刚迈开两步,他就“嘶”了一声,皱着眉拍开萧尊曜的手,带着点委屈又有点嗔怪:“萧尊曜!你踩着我脚了,疼!”
萧尊曜低头一看,果然是自己没注意,忙收了脚,无奈又纵容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抱歉,走慢点。”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往外走,萧清胄也紧随其后,很快,寝殿的门再次合上,这一次,是彻底的清净。
萧夙朝低头看着怀中人,方才被打断的情愫重新漫上来,他收紧手臂,声音低哑如大提琴:“现在,没人打扰了。”
澹台凝霜感受到环在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又灼热的气息,心跳漏了半拍。她轻轻挣了挣,反手牵起萧夙朝的手,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前:“别闹,还有事呢——我得卸妆开直播了。”
掌心下的触感柔软温热,萧夙朝的指尖微顿,下一秒,手便顺着衣襟滑了进去,声音低哑得像淬了火:“无妨,你开你的直播,朕摸朕的,互不打扰。”
澹台凝霜被他这大胆又无赖的举动弄得脸颊绯红,抬手拍了下他的手背,语气里带着嗔怪,眼底却藏着笑意:“萧夙朝,你要不要脸?”
“哦?”萧夙朝挑了挑眉,俯身凑近她的耳畔,湿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你要这么说的话——”
他故意顿了顿,指尖微微用力,看着她睫毛轻颤的模样,才慢悠悠地补完后半句:“朕可就不介意当着镜头的面办了你。想清楚怎么跟朕撒娇求饶,再跟朕说这种话。”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心头一紧,又气又羞,伸手想去推他,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按在身侧。他的眼神深邃如夜,里面翻涌着势在必得的灼热,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澹台凝霜被他眼底的灼热烫得心跳加速,又气他这般无赖,咬着唇瞪他:“萧夙朝,你是不是有瘾症?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事!”
萧夙朝低笑一声,指尖仍在作乱,语气带着几分痞气:“现在才知道?晚了。”他微微俯身,鼻尖蹭过她的脸颊,“乖,亲一口再开直播,就一口。”
说着,他微微张开了嘴,带着势在必得的架势,眼看就要覆上她的唇。
澹台凝霜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一动,忽然计上心头。趁他不备,她微微偏头,对着他张开的唇瓣,轻轻吐了口口水进去。
做完这恶作剧,她看着萧夙朝瞬间凝固的表情,强忍着笑意,转身就往梳妆台跑,一边跑一边说:“我先开直播了!”
那速度快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显然是怕了盛怒之下的萧夙朝。她可没胆子这会儿去捋他的虎须,更别提撒娇求饶了——那分明是送上门去被他拿捏。
萧夙朝愣了一瞬,随即尝到唇间那点温热的湿意,眉头猛地拧紧,眼底瞬间翻涌起身怒意。他抬手抹了把嘴,看着那道溜到梳妆台前、背对着他假装调试设备的身影,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澹台凝霜!”
这一声里的火气,连窗外的风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澹台凝霜坐到梳妆台前,飞快打开直播设备,镜头稳稳对准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对着屏幕扬起一个清甜的笑:“哈喽大家晚上好,今天有点晚啦,来跟大家聊会儿天。”
话音刚落,弹幕瞬间刷了起来——
“姐姐终于开播了!等好久!”
“今天状态好好啊,皮肤在发光~”
“刚从顾总那边过来,他说有人挪用他公司logo当防盗标,不会是姐姐吧哈哈哈”
“前面的+1,我也听说了!求一个幕后故事!”
澹台凝霜看着屏幕上滚动的评论,正想开口回应,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带着压迫感的脚步声。她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转头,手腕就被一股大力攥住,整个人被猛地拽得向后仰去。
下一秒,萧夙朝带着怒意的脸在眼前放大。他显然是气极了,眼神沉得像酝酿着风暴,不等她反应,便伸手掐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滚烫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那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又凶又野,几乎要将她的呼吸都夺走。他的唇齿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仿佛要将方才那点被捉弄的火气,连同积攒的思念一起,都狠狠倾泻在这个吻里。
澹台凝霜被吻得浑身发软,只能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襟,直播间的评论瞬间炸开了锅——
“!!!这谁???”
“卧槽卧槽卧槽有男人!!!”
“这吻也太野了吧!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姐姐救命!但我先嗑为敬!!”
屏幕上的评论还在疯狂滚动,而萧夙朝仿佛浑然不觉,只是加深了这个带着怒意与占有欲的吻,直到澹台凝霜快要喘不过气,他才稍稍松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声音粗哑地在她耳边低语,带着未消的火气:“跑?再跑试试。”
澹台凝霜好不容易从那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里挣脱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着,脸颊又红又烫。她一眼瞥见屏幕上疯狂滚动的评论,又气又急,抬手推了萧夙朝一把,声音里带着惊慌:“你疯了?直播呢!这么多人看着!”
萧夙朝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指尖还抵在她的下颌上,眼神沉沉地锁着她泛红的唇瓣,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带着点被惹毛后的偏执:“看见正好。”
而直播间早已炸开了锅,评论刷新的速度快得几乎要看不清字迹——
“卧槽刚才那个侧影!那下颌线!是萧总吧?!”
“绝对是他!除了萧总谁敢这么对姐姐啊!这吻也太野了吧我的天!”
“前面的+!这占有欲绝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姐姐的脸都红透了哈哈哈,这是被欺负狠了吧?”
“只有我注意到萧总掐姐姐后颈的动作吗?嘶——这张力绝了!”
“所以挪用顾总公司logo当防盗标的幕后黑手就是萧总?为了给姐姐做签名防盗标?磕到了磕到了!”
“救命啊这对也太好嗑了吧!萧总平时看着那么冷,没想到对姐姐这么野!”
澹台凝霜看着那些评论,又羞又窘,伸手想去挡镜头,却被萧夙朝按住了手腕。他挑了挑眉,故意凑近镜头,虽然只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下颌,声音却清晰地传了出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看清楚了,她是朕的。”
这话一出,直播间的评论更是直接刷屏——
“!!!朕?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啊啊啊啊是陛下!真的是萧总!”
“我就知道!这对肯定不简单!”
“姐姐快管管你家这位!太会了吧!”
澹台凝霜又气又无奈,瞪着萧夙朝:“你还说!”
萧夙朝像是没听见澹台凝霜的嗔怪,转身从旁边搬了张椅子,就坐在镜头能扫到的斜侧方,长腿一伸,闲适地翘了个二郎腿。他神态慵懒,随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夹在指间,火机“咔嗒”一声燃起幽蓝的火苗,烟雾缓缓升腾,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
“别管他们,”他吸了口烟,吐出的烟圈轻轻散开,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陪你播会儿,专心点。”
澹台凝霜看他这副旁若无人的样子,眉头微蹙,学着他的姿势也翘了个二郎腿,抬眼看向他,语气不容置喙:“不准抽了,呛得慌。”
萧夙朝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偏头看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吐了个烟圈慢悠悠地说:“那你亲朕一口。”
澹台凝霜被他这无赖的要求噎了一下,看了眼屏幕上还在疯狂滚动的评论,又看了看他眼里的期待,最终还是绷不住,对着他的方向,夸张地做了个口型,用气音说了句:“mua~”
虽然动作和声音都带着点敷衍,萧夙朝却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恩赐,眼底瞬间漾开笑意,心满意足地应了声“乖”,随即又把烟凑到了唇边,继续吞云吐雾。
澹台凝霜看着他这副样子,一时语塞,只能对着镜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吐槽:这男人,还真是说一不二……不对,是说要亲就必须得“得到”,哪怕只是个敷衍的口型。
直播间的评论又一次沸腾——
“哈哈哈姐姐这敷衍的mua也太可爱了!”
“萧总居然就这么满足了?果然是宠妻狂魔!”
“这互动我能看一百遍!一个敢提一个敢‘亲’,绝配!”
“萧总抽烟的样子好蛊!但还是听姐姐的别抽了吧hhh”
萧夙朝指尖夹着烟,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屏幕上的评论,忽然被一条“姐姐会跳舞吗?感觉身段超适合!”的留言勾住了视线。
他挑了挑眉,没看澹台凝霜,直接对着镜头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笃定的炫耀:“她会跳舞。”
话音刚落,他侧头看向澹台凝霜,眼底藏着笑意,补充道:“跳得极好。”
澹台凝霜正和粉丝聊着天,听见这话愣了一下,随即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倒是会给她找事。
直播间的评论瞬间又热闹起来:
“!!!真的吗?求跳舞!”
“萧总认证的‘极好’!那必须得看啊!”
“姐姐快答应!想看你跳舞给萧总看!”
“前面的思路不对劲!应该是想看萧总看姐姐跳舞的反应!”
萧夙朝看着那些起哄的评论,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朝澹台凝霜扬了扬下巴,那眼神分明在说“你看,大家都想看”。
澹台凝霜被他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气笑了,对着镜头无奈道:“别听他的,好久没跳了,生疏得很。”
萧夙朝却在一旁慢悠悠地接话:“生疏也好看。”
一句话,又把直播间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澹台凝霜被直播间的热情和萧夙朝那副看热闹的样子闹得没了办法,干脆放下手里的东西,对着镜头扬了扬下巴,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跳。”
话音刚落,萧夙朝眼里的笑意瞬间深了几分,他掐灭烟头,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几分怀念与期待:“朕要看《醉扇》。”
那是她曾经跳过的一支舞,水袖翻飞间带着三分醉意、七分风情,是他藏在心底多年的念想。
澹台凝霜闻言,脸颊微热,嗔了他一眼:“知道了,我去换衣裳。”
说着便要起身,手腕却被萧夙朝一把攥住。他的力道不轻,眼神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换衣裳可以,但不准穿薄纱舞衣。”
顿了顿,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危险的意味,仿佛怕被镜头那边的人听见,又偏偏故意让她听得一清二楚:“敢穿,仔细夜里被朕加倍报复。”
那语气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饰,听得澹台凝霜心头一跳,又气又窘地想抽回手:“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规矩多。”
萧夙朝这才松了手,眼底却还带着审视,仿佛在说“最好是这样”。
直播间的评论早已笑成一片——
“哈哈哈哈萧总这占有欲!薄纱怎么了!我要看薄纱!”
“报复?是我想的那种报复吗?涩涩!”
“《醉扇》!听起来就好有画面感!姐姐快冲!”
“萧总这是怕我们看了他老婆的美,醋坛子翻了吧hhh”
澹台凝霜红着脸瞪了眼屏幕,转身快步走向内间换衣服,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人,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澹台凝霜走进内间,对着穿衣镜挑拣衣裳,萧夙朝那句“不准穿薄纱”还在耳边打转。她指尖划过挂着的几身舞衣,忽然生出几分叛逆心思——不让穿薄纱,那穿点别的,总能治治他这说一不二的性子。
目光落在衣柜角落那条酒红色包臀裙上,她挑了挑眉。裙子是修身款式,包裹着曲线玲珑的身段,裙摆堪堪及膝,走动间能隐约瞥见白皙的小腿,既不暴露,又处处透着勾人的风情,比薄纱多了几分直白的诱惑。
就穿这个。
澹台凝霜利落换上裙子,对着镜子理了理裙摆,又从妆匣里摸出把小巧的团扇握在手里。镜中的人眉眼含俏,红唇似火,包臀裙勾勒出的腰臀线条惹眼得很,偏偏手里握着清雅的团扇,反差间更添了几分媚色。
她对着镜子得意地弯了弯唇,推门走出去时,故意放慢了脚步。
萧夙朝正靠在椅背上刷着评论,听见动静抬眼望去,目光在触及她身上的裙子时骤然一凝,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酒红色衬得她肌肤胜雪,那贴身的剪裁将她的身段描摹得淋漓尽致,每走一步,裙摆都随着动作轻轻摇曳,晃得人眼热。
他喉结滚了滚,眼神瞬间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澹台凝霜。”
澹台凝霜却像没听出他话里的火气,走到他面前转了个圈,举着团扇遮住半张脸,笑得狡黠:“怎么?这裙子不合规矩?”
直播间的评论已经刷疯了——
“!!!姐姐杀我!这裙子也太绝了吧!”
“萧总眼神都直了哈哈哈!这是对着干啊!”
“包臀裙跳《醉扇》?我好像更期待了是怎么回事!”
“萧总:悔不当初,早知道不说薄纱了……”
萧夙朝看着她那副明知故犯的模样,气笑了,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眼底却燃起势在必得的火焰:“合规矩。就是得记着,今晚加倍。”
音乐流转间,澹台凝霜的身影如蝶蹁跹。酒红色包臀裙随着她的动作勾勒出柔媚曲线,团扇起落间带起阵阵香风,将《醉扇》的慵懒与灵动演绎得淋漓尽致。
舞至中段,她一个旋身俯低,青丝垂落如瀑,恰好掠过桌案上那盆盛放的姚黄牡丹。下一瞬,她微侧着头,唇角精准地叼住一片娇嫩的花瓣,抬眼时,眸中水光潋滟,带着几分邀宠的狡黠直直望向萧夙朝。
萧夙朝始终慵懒地坐在椅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膝盖,目光却像淬了火,牢牢锁着她的身影。此刻见她这般姿态,他终于动了,抬手冲她勾了勾手指,眼底藏着势不可挡的占有欲。
澹台凝霜会意,提着裙摆款步上前,在他面前微微俯身。她松开唇间的牡丹,伸手轻轻拽住他颈间的领带,将那朵沾了她唇温的姚黄牡丹递到他唇边。
萧夙朝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胸腔的震颤。他没抬手,只微微偏头,用牙齿轻巧地衔过那朵花,另一只手顺势揽住她的细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调皮。”
这一幕落下,直播间的评论彻底疯了,刷新速度几乎要冲破屏幕——
“啊啊啊啊啊我看见了什么!叼花!是叼花啊!”
“救命!这是什么古早言情名场面!姐姐好会钓!萧总好会接!”
“那朵姚黄牡丹我认识!昨天刚在花艺博主那见过,据说一支要五位数!就这么叼来叼去?是豪门的浪漫吗?”
“萧总揽腰那下好苏!我反复看了十遍!那力道!是怕姐姐摔了还是怕别人抢了啊!”
“前面的+1!这绝对是宣示主权!你看他那眼神,恨不得把姐姐吞下去!”
“领带!姐姐拽领带了!这谁顶得住啊!我宣布这是今天的名场面top1!”
“《醉扇》跳成了《钓夫》是吧?澹台凝霜你好样的!”
“只有我注意到萧总衔花时喉结动了吗?嘶——性张力拉满了!”
就在评论区吵翻天时,萧夙朝慢悠悠地取下唇边的姚黄牡丹,从口袋里摸出一方雪白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花瓣上的痕迹,动作认真得不像对待一朵花,反倒像在呵护什么稀世珍宝。
擦完,他忽然将花往桌上一放,手探进怀里,再拿出来时,掌心里躺着一支赤金东珠牡丹簪。簪头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瓣由赤金累丝打造,层层叠叠,花心嵌着一颗圆润饱满的东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他没说话,只抬手拨开澹台凝霜颊边的碎发,将那支簪子稳稳插进她的发髻里。动作轻柔,与方才的野戾判若两人。
“!!!卧槽!赤金东珠簪!这工艺!是宫里流出来的吧?”
“我奶奶是玩古董的,她说这种累丝牡丹簪,存世量不超过三支!”
“从叼花到簪花……这是什么养成系浪漫啊!先调戏再给糖是吧!”
“萧总:花是玩物,你是珍宝。我悟了!”
“戴上簪子更像贵妃了!萧总这是把自己当帝王宠妃呢?”
“我宣布这对锁死了!谁拆我跟谁急!”
澹台凝霜摸了摸发间的簪子,冰凉的金属贴着头皮,却烫得她心头发热。她瞪了萧夙朝一眼,眼底却藏不住笑意:“又乱花钱。”
萧夙朝指尖还停留在簪尾的流苏上,闻言低笑一声,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冰凉的赤金,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哪能是乱花钱。”
他抬眼看向澹台凝霜,眼底的笑意沉淀下来,多了几分郑重:“这簪子的图样,是朕亲手画的设计图,专门请了宫里最擅累丝工艺的老师傅,盯着打了三个月才成的。”
澹台凝霜愣了愣,手不自觉地又摸了摸发间的簪子。赤金的花瓣触感细腻,东珠的温润透过发丝传来,她忽然想起前阵子总见他对着一张画稿凝神,当时问起,他只说是公务,原来……
心头那点被他霸道惹出的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暖意。她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声音软得像浸了蜜:“谢谢老公。”
这声“老公”喊得自然又亲昵,萧夙朝听得心头一酥,俯身凑近她,对着镜头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宣告意味:“就是要让她们都看看,朕对你的心思,从来不是一时起意。”
他顿了顿,视线落回她脸上,声音放软了几分,却字字清晰:“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没打算放手。”
直播间的评论彻底陷入狂欢,连带着#萧总深情告白#的词条都开始往热搜上冲——
“卧槽!亲手画图!盯了三个月!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就没打算放手’——救命啊这句话我能记一辈子!”
“前面说养成系的出来!这明明是蓄谋已久的深情!”
“我收回之前说萧总野的话!他明明是把所有温柔都给了姐姐!”
“这支簪子哪里是簪子,分明是萧总的心意说明书啊!”
“‘谢谢老公’呜呜呜姐姐终于喊了!这对我先磕为敬!”
“突然觉得顾总好惨,logo被挪用就算了,还要被这对塞一嘴狗粮哈哈哈”
澹台凝霜被他这番话和屏幕上的评论闹得脸颊发烫,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行了,说这些干什么。”
萧夙朝却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让全世界知道,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