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们不想搞他？”
张宝成咬牙切齿：“我早就想找人去收拾他了！”
胡老板补充道：“可你没听说过吗？”
“黑市的佛爷，都把他当座上宾。”
“跟这样的人对着干，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他除了有后台，别的又没什么。”大头冷笑。
在他眼里，李文轩这种自己没什么本事。
全靠后台强大的人，终究不会长久。
他说道：“既然是有后台，那咱们就从后台瓦解。”
“佛爷就算对他再感兴趣，难道还能值一间铺子？”
“老张、老胡，你们两个直接去让一年的利润给佛爷。”
“佛爷拿到利润，还能继续偏袒李文轩不成？”
“咱们都是大老爷们，不蒸馒头争口气啊！”
胡老板连忙拒绝：“不行不行。”
张宝成也说道：“我听说，佛爷送了李文轩一部新款大哥大！”
“现在大哥大一部要两万多块钱，佛爷不差钱的。”
大头听了这话，也不言语了。
要知道，大哥大他们这些当老板的都舍不得买。
佛爷说送就送。
说明在佛爷眼里，李文轩的价值很高。
他们就算再怎么让利，佛爷也不买账。
尤其是胡老板，语气中更是无奈。
“这李文轩统一黑白两道。”
“不光佛爷看重他。”
“那天他在我店里闹事，也找来了公安副局长啊！”
这种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只能是发发牢骚。
等以后有什么机会，再收拾他也不迟。
反正不是现在。
李文轩就这么在门口听着。
听了片刻，顿时觉得无趣。
他完全没必要在一这些人的看法。
反正，这些人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
然而就在此时，大头忽然计上心来。
一拍大腿：“兄弟，我有主意了！”
“什么？！”
“快说来听听！”
三个人嘀嘀咕咕，说了不少。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的筹谋。
都被站在门前的李文轩听了个一清二楚。
李文轩所在的地方，正好被门框挡住。
他们根本没意识到有人在！
“好好好，就这么办！”
三个老板商议过后，兴奋地起身。
一看他们准备出门，李文轩立刻转头离开。
刚才他们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不过他不打算现在就出手质问。
不如当作无事发生。
看看他们究竟要怎么搞事情。
想着，李文轩离开大头古董店。
北边非常热闹，有好几个赌石摊位。
李文轩直奔那里。
找了个人还算少的摊位，翻看石头。
摊位老板笑嘻嘻道：“小兄弟看着面生啊，不常来吧？”
“咱们李家园最早就是做玉石生意起家的。”
“所以咱们这儿的赌石行业特别热闹，来赌几块不？”
如摊位老板所说，李家园赌石格外热闹。
不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在李文轩眼里，这些人都是瞎胡闹。
——看石头连手电筒都不打，算什么赌石？
他看了一眼老板，说道：“石头能打水吗？”
后世的人都知道，看原石好不好。
一是打水，二是手电。
有些品质不好的原石，打过水以后更容易看出质量不佳。
所以石头不好的话，一般都是不允许打水的。
“这、这不行！”
摊位老板一听，面色变了。
又说道：“你看看这儿这么多人赌石，哪有打水的？”
李文轩也冷笑道：“的确，所以他们都输得连裤衩都没了。”
环顾四周，周围的人形形色色。
有偷笑着数钱得老板，也有配了老婆本哭天抹泪的赌客。
这时代，原石生意还没被垄断。
因此很多小摊位上也有好石头。
有些人就靠看石头发了财，成了万元户。
这就导致大批的人抱着侥幸心理来赌石。
但他们很多都不懂行。
加上摊位老板鱼龙混杂。
大多赌石的钱都打水漂了。
面前这摊位老板，还想把他当冤大头坑呢。
做梦去吧！
李文轩没再理会这无良老板。
兀自往前走去。
那老板在后面嘀嘀咕咕：“一个臭小子，装什么逼？术语说得一套一套的，不见得真懂石头。”
李文轩来到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处石头摊位前。
这儿的老板看上去比较木讷，没有任何招牌和吆喝。
李文轩问道：“老板，有没有推荐的石头？”
“没有没有。”
老板摇头摆手：“我不推荐的，顾客涨跌都自己负责。”
难怪没人来买，这老板确实不会说话。
李文轩又问：“能打水吗？有没有手电？”
老板指了指摊位旁边。
有水桶，也有手电。
显然是可以随便摆弄的意思。
李文轩心中有了数。
这老板虽然不会营销。
但东西是真的好。
否则也不可能有这个底气。
让人随便看。
李文轩掏出兜里的钱。
说道：“这些钱能看哪些石头？”
他最近又淘换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儿。
还出去吃过饭。
现在满打满算。
手里也就剩下十五块钱现金了。
十五块钱虽然也能买一块不错的玉石。
但他想给徐楠更好的。
所以他打算用十五块钱先买便宜石头。
开出高货以后。
再当场卖掉。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十五块钱？”
老板指了指最后几个位置。
“这几堆是五块十块十五块的，自己挑吧。”
李文轩蹲在原地挑选。
拿了几块比较小的。
旁边有路人看到，提醒：“年轻人，这石头都一个价钱，你怎么不挑大的，偏挑小的啊？”
李文轩但笑不语。
对方又道：“你选的这些最多做个牌子，连手镯都没有，要赌就赌把大的呗！”
见李文轩不说话，对方表情讪讪。
嘴里咕哝着年轻人不听劝，却停在附近不走。
他是想看看，李文轩把十五块钱输光的笑话。
李文轩把选好的几块小石头递给老板：“最大的这块按照中间的裂纹切一刀，小的这两块一点点磨。”
老板身边放着处理石头的机器。
答应了李文轩的要求，转身操作。
先处理两块小的。
其中一块磨得少了一多半，都没透出任何玉石。
刚才提醒李文轩的人奚落道：“看看，我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