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入侵那个仿生人系统，大概需要多久？”
苏沫走在去往超市路上，随口问道。
“五分钟左右。”
苏沫轻点了下头，随后想到什么，再度开口问道：
“对了，陈小姐你能直接入侵超市的火警系统吗？”
“可以，苏沫先生，不过，不同厂商生产的火警系统所使用的通信协议各不相同，且都保密。”
“除此之外，它的网络端口只允许消防控制中心接入，入侵消防的难度较大，所需时间无法确定。”
“如果您能找到生产火警系统的厂商，我可以尝试搜索公开漏洞进行破解，”
“否则我需要不断进行试错，工作量过多，大概需要半天时间。”
“那还是算了，”苏沫想了想，摇了摇头，随后又皱起眉头，疑惑问道，
“那为什么入侵那个仿生人系统只需要五分钟？”
“因为婉清小姐曾参与过该仿生人系统设计。”陈晓雨解释道。
苏沫点了点头，塞入耳机，随后走进超市，在超市货架间假装挑选商品，并缓慢踱步观察着。
现在这个时间点，超市里的顾客并不多，拉响火警，应该不会引发太大的骚乱。
没一会儿，苏沫就在超市后门的疏散通道旁发现火警按钮，而上方有一枚监控正对着这边。
苏沫留意着周围的人流，轻声道：“陈小姐，搞定监控就跟我说一声。”
“好了，苏沫先生。”
苏沫点头应了一声，从旁边的货架上拿起一双手套戴上。
……
客厅里，白牧阳坐在沙发上，顶着齐靖川审视的目光，微微仰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追忆，讲述着这六年的经历。
齐靖川紧盯着白牧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表情，试图从他的讲述中找出破绽。
最后，白牧阳轻轻叹了口气，做出总结道：“好在婉清找到了我，并帮我重新找回了记忆。”
齐靖川眉头微蹙着，随后又问了几次白牧阳所说经历的细节，开口问道：
“刚才听了陈小姐的描述，我想知道您在打零工期间，有没有遇到过能证明您身份和经历的人呢？比如雇主、工友之类的。”
白牧阳微微皱眉，像是在认真回忆，点头道：“有倒是有，不过时间过去太久了，很多人都失去了联系。”
“没事，有几个算几个，麻烦您把联系方式给我。”齐靖川微笑着，不死心地追问道。
白牧阳点了点头，报出几个名字和联系号码，齐靖川掏出本子和笔，一一记录着。
最后，齐靖川拿出一台四方形的白色机器放在茶几上，开口道：
“陈小姐，之前录入指纹时，工作人员失误，信息没登记上，麻烦您再录入一次指纹。”
白牧阳点了点头，依言照做，录完指纹后问：“这样就结束了吧？”
齐靖川嘴角微扬，摇了摇头：“还有最后一件事，我们还需要您的一点血液样本。”
“你们要我的血液样本做什么？”白牧阳闻言微愣，眉头紧锁道。
“是这样的，我们找到了您出事前的dNA信息，想做个比对，进行最后核查，我相信您一定不会介意的吧。”
说着，齐靖川掏出一枚试管递到白牧阳面前，笑容阳光地看着白牧阳。
白牧阳看着齐靖川那看似真挚的笑容，眉头皱得更紧了，希望婉清小姐对此早有准备吧。
……
“铃铃铃——”
超市内，尖锐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正在购物的顾客们瞬间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着火了！”
随着一声突兀的喊叫，众人慌乱地朝着出口涌去。
苏沫来到出口处，一边留意超市的人流，以免出现意外，一边偷偷观察向巡逻车的方向。
只见巡逻车内的两名治安官听到路边的警报声后，停止了闲聊，迅速打开车门下车。
看见从超市陆续涌出的慌乱人群，其中一名治安官迅速拿起别在腰间的对讲机，向着指挥中心汇报情况，并呼叫支援。
另一名治安官，看了一眼不远处楼梯口的小宝，随后赶紧去维持秩序。
见超市内的顾客都走得差不多，苏沫跟在最后离开，与两位治安官擦肩而过。
苏沫混在超市外聚拢起来吃瓜群众中间，目光望向一旁的楼道口处的小宝。
只见其眼底一道红光闪过后，随即低下头去，整个人直接蹲下，双手抱腿直接缩成一团。
苏沫眉头微皱，这算是成功了吗？
紧接着，耳机中陈晓雨的声音传来：“苏沫先生，您可以离开了。”
苏沫点了点头，随后走出人群，来到一条僻静的巷子，问道：“成功了吗？”
陈晓雨回道：“成功了，但是暴露了。”
苏沫一愣，眉头紧锁道：“什么意思？”
“在我突破防火墙后，小宝启动离线模式，自主切断了局域网的连接，阻止我的远程入侵，”
“所以我无法完成对它的重启，这应该是专门设定的安全策略，对方把小宝当诱饵。”
听完陈晓雨的回答，苏沫沉默半晌后，眉头紧蹙道：
“我不懂这些，可你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就直接侵入别人系统吗？”
“无妨，苏沫先生，目的已经达到了。”陈晓雨语气平静回复道。
苏沫沉默，良久之后，冷声质问道：“也就是说，我冒着暴露的风险，帮你引开治安官，结果你根本不需要？”
“不是的，苏沫先生，你误会了，最优结果当然是我入侵成功的同时，不被对面发现。”陈晓雨解释道。
苏沫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沉声道：
“我可以帮你们完成一些任务，但若是你们什么都瞒着我，把我当做工具，我想我们很难合作下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传来声音：“抱歉，苏沫先生，是我考虑不周。”
“此次入侵系统，我们的目的有三个，”
“一是测试大夏当前的技术能力，并截取大夏当前对小宝改造的数据，”
“二是优化我的攻防能力，为未来更大规模的对抗积累数据。”
“三是展现技术优势，等待对方回传数据研究时，会发现我留下的一个礼物。”
苏沫闻言，眉头紧蹙，猜测道：“礼物？你想通过小宝入侵伏羲系统？”
“并不是，目前我还做不到入侵伏羲系统，礼物是婉清小姐送给大夏的问候视频，”
“旨在创造一个与大夏进行友好技术交流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