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苏幼夏是真的紧张了。
她没想过互相共感后会变成这种情况,好像突然打开了宋怀简强制爱的开关。
有一说一,这设定还挺适配强制爱的。
苏幼夏嘴硬道:“我明明是因为你先y了才变成这样的。”
宋怀简:“既然如此,那我更应该负起责任,让你舒服。”
他说着,修长而粗硬的手指穿进苏幼夏柔软的发丝,慢条斯理地替她梳理着略微散乱的头发。
苏幼夏最受不了这种阴湿味的温柔,她羞得面红耳赤,想要躲避他的气息,两只手却更紧地环住男人紧窄的腰身。
他们好像都低估了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再次亲近,彼此都好像变成了藤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只是纠缠还不够,不过亲吻了片刻,他的吻从她唇齿流连至肩颈,呼吸越来越沉。
混乱中,浴袍的系带被苏幼夏拽落,他顺势干净利落地脱下,健硕的脊背暴露在粘稠的空气中。
苏幼夏清楚地看见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充血紧绷,宣告着他的意图。
她觉得自己被一头凶狠强悍的野兽缠住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呼吸最潮热,思绪也最混乱的时候,苏幼夏恍惚间听见宋怀简问她:“这些年有想我吗?”
被他撩拨着,不上不下,正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
她只能诚实地点点头,又被宋怀简连逼带哄地说了好些羞耻但他想听的话。
直到宋怀简狠狠堵住她的唇,更深地吻了进来……
夜色至最浓。
苏幼夏已经累到几欲昏睡,她困得厉害,喉咙却干哑得厉害,像是撕裂一般。
整个人也是,仿佛被劈成了两半。
“要喝水吗?”宋怀简问道,俯身吻了下她的眼皮。
几个小时的荒唐混乱之后,他的动作倒是温柔了许多。
苏幼夏眼皮沉沉,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闭着眼睛,咕哝着应了声。
宋怀简忍不住勾唇,很轻地抱起她。
苏幼夏拥着被子,懒洋洋靠在男人坚实地胸膛上,任由他喂她喝水。
许久,她才恢复了点力气,瞥见地板上凌乱地散落着两个人的衣物,还有几个拆开的方形包装。
是弗格森为每位宾客提前准备的,苏幼夏房间也有,但她没想到会真的派上用场。
一想到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苏幼夏脸颊顿时烫得绯红,飞快地移开目光。
却看见宋怀简正握着手机,似乎在查询什么。
“下周二日子不错,宜嫁娶,适合领证。”宋怀简看起来对这个日子格外满意。
苏幼夏想了想,却震惊道:“下周二不是刚回国吗,一下飞机就去领证?这也太赶……”
然而对上男人愈来愈沉的目光,她还是默默闭上了小嘴巴。
宋怀简:“至于结婚证上的照片,我会专门安排摄影团队过来,就在庄园里现场拍摄。”
苏幼夏:“……”
宋怀简:“还有财产问题,我会安排律师,结婚前就将我名下的个人财产全都转移到你名下。”
他不容置喙的语气。
苏幼夏:“…………”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
太快了,这一切发展得太快了,叫人害怕。
苏幼夏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裹着被子起身,想要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还有力气?”
宋怀简捏住她下巴,不由分说地在她唇上落下半强迫式的一吻,厮磨着她的唇瓣说道:“那再来一次?”
“不能再来了。”苏幼夏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连忙拒绝,“套都用完了。”
宋怀简笑了笑:“你不是要回去吗?你的房间还有未拆封的,我不介意转战你那儿。”
苏幼夏真是怕了他了,怎么以前没看出宋怀简还是纵欲之人。
她被男人强壮精悍的身躯压住,动弹不得,又听见他说:“你想在这张床睡,还是你房间的床,都随你。不过你见过哪对新婚夫妻分床睡的?”
苏幼夏:“………………”
翌日,苏幼夏醒来,身侧已没了宋怀简的身影。
她听见男人的声音从阳台传来,他正和林特助沟通着结婚事宜。
听着宋怀简有条不紊的声音,苏幼夏怎么觉得他不像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
但她此刻已然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丝质上衣被宋怀简撕成了两片,显然没办法再穿。
她在房间里扫视一圈,目光飞快地锁定桌上叠放整齐的白衬衫。
无奈之下,苏幼夏只能套上宋怀简的衬衫,再穿上自己的牛仔裤,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
可就在开门的瞬间,对面的房门也同时打开。
她与楚云祁面面相觑。
楚云幽暗的眸光死死盯住苏幼夏滋润得红扑扑的面颊,还有套在她身上格外宽大的男人的衬衫。
更别提她还是从宋怀简的房间里出来的,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苏幼夏猝不及防地被抓包,脸上生出几分尴尬,找补一般说道:“楚总,你狩猎的那头公鹿,威力实在太大了。”
果然,听见她这么说,楚云祁的脸色瞬间阴沉到极点。
苏幼夏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情绪,愤怒,嫉妒,扭曲,懊悔……
她内心却在哈哈大笑,谁能想到原书里拆散了原主和男友,强取豪夺的原男主,这一世却在不停地撮合她和宋怀简。
要不是她嫌楚云祁实在太晦气,等到婚礼那天,都想安排楚云祁坐主桌了。
楚云祁已经被愤怒的情绪完全淹没。
他除了愤怒自己的猎物被他人侵占,更加无法忍受促成这一切的,竟然会是他自己!
这和小丑有什么区别!
关上房门后,楚云祁更是破大防,直接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将桌上的一切统统砸到地板上,喉咙里发出无能狂怒的声音。
该死的!他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赤红的双目血丝密布。
可就在这么愤怒的时候,他的秘书却匆匆赶来,又带来一个噩耗:“楚总,出事了!”
“我收到消息,您被举报涉嫌虐待动物,当地动物保护协会的人正准备逮捕你,以防生出更多事端,我建议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要知道,德国的动物保护法有字典那么厚,法律也极为严苛,严重得甚至可能判刑。
楚云祁脸色瞬间变了,眉头紧簇道:“怎么回事?我不过是枪法差了些,没有一枪击毙猎物而已,怎么会闹得这么严重?”
秘书愣了愣,表情顿时诚惶诚恐起来,支吾道:“好像是您带着猎犬去挑衅野狼,眼睁睁看着猎犬被狼群撕咬至死,这一幕被无人机拍了下来,他们就是看了这段影片,认为您违反了动物保护法。”
“该死的德国佬!”楚云祁怒骂了声,他倒不是害怕这帮德国佬会对他怎么样,而是担心此事一旦扩散,传到国内,会影响公司股价。
“车准备好了吗?”
秘书连忙道:“已经停在楼下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
楚云祁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因为太着急,出门的时候,还崴了一脚,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好在秘书及时将他扶住:“楚总,小心。”
楚云祁脸上乌云密布,咬了咬牙,忍受着脚踝传来的钻心剧痛,在秘书的搀扶下,狼狈地坐上了车。
他想不明白,这趟狩猎之旅,本来应该从从容容,游刃有余。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慌慌张张,连滚带爬地结束。
而在他身后,宋怀简高大的身影正立在阳台之上,眼睫低垂,面无表情地看着慌忙逃离的楚云祁。
晨曦的光线在他眼睑投下一道晦暗不明的阴影。
他冷淡地勾了下唇,不疾不徐地端起手中的热茶,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