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在莎莎身后的胡占山不由脸皮一抽:“小个屁的狼,什么系统,什么异界,你脑壳坏了么?”
胡占山发现莎莎后就一直隐身旁观,看到了她和骨虫战斗的全过程。在她危急时刻救她一命,是想从她这个本地人,万族城邦的原住民这获取点情报。绝对不是因为她是兽耳娘,还会变身。
莎莎有点摸不着头脑,反应再迟钝也意识到有些不对:“你不是我的系统?”
“我是你爸爸。”胡占山对这个有点呆的犬耳娘有点无语。不对,应该纠正一下。人家变的是狼人,不是大狗人,所以这不是犬娘,而是狼娘。
“不可能!”
莎莎回忆了下前世今生,自己的爸爸都不可能这么厉害。
胡占山突然感觉自己救下这个狗头人来获取情报,是个错误决定。不过他依然从莎莎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词汇,系统、异界。这让他心头猛然一震,这些词不应该从一个万族城邦的人口中说出。
现在仍未解除兽人形态的莎莎,仍然顶着个狼头。其实和狗头也很相似。其实兽化的时候,智力多少还是会受到影响,因为兽化的不仅是身体,还有脑子。
这也是莎莎现在脑子转弯慢半拍的原因。她正常是没有这么呆的,只是有一点呆。
而周围的骨虫骷髅可不会给胡占山和莎莎聊天的机会,在被击飞的短暂混乱后,再次扑了上来。
意识到莎莎可能有些不同寻常,胡占山自然要救人救到底,哪怕她真有点呆。
在莎莎诧异目光中,她脚下的影子突然扩大,不知何时变得漆黑如墨的影子,犹如一张贴着地面延伸的幕布,霎时之间便将所有骨虫骷髅笼罩。
接着,无数影子触手从地面的黑影中伸出,将所有骨虫骷髅缠绕,然后拖入地面暗影之中。
随后阴影收缩,回到莎莎脚下。
只是眨眼间,现场的骨虫一只不剩,连之前被打死打残的尸骸残肢也没有留下,只剩凌乱不平的沙土。
若不是身上伤口还传来阵阵疼痛,血液依然沿着皮毛滴落,莎莎都要以为之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她低头看向脚下漆黑的影子,犹如在注视深渊。这一刻,她有点想从影子上逃离。
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直接就蹦了个高。
落地后,影子依然在脚下。
这时,兽化时间结束,莎莎身形逐渐缩小,身上狼毛消退,骨骼噼啪作响,再次恢复成不太娇小的狼耳娘。
不过此时看她身上有不少伤口,解除兽化,但伤口依然留了下来。
“疼疼疼疼!”
随着兽化的解除,因兽化而迟钝的痛感也重新恢复正常,痛的莎莎一阵龇牙咧嘴,连忙从破损的腰包里掏出一包药粉往身上的伤口抹。
这药粉有止血止疼的作用。
边抹药粉,莎莎边问:“所以,你是我新觉醒的异能?还是未知的影子异兽?”
在莎莎看来,自己是穿越者,系统都有了,再有个牛逼异能或者和神秘的影子异兽签订契约什么的,都是基本操作。就说自己命不该绝,果然如此。
而影子没有回答莎莎的问题,而道:“奇变偶不变?”
莎莎下意识接上:“符号看象限。”
然后惊喜到:“哎呀,原来是穿越者老乡!”
远在晏城的古月突然抬起扒饭的脑袋,看向对面的罗绮问:“我们穿越了么?”
罗绮反问:“你傻了?”
古月眼珠转了下,继续低头扒饭。
地底世界,胡占山同样反问:“你傻了?”
“没有啊。我好的很。”莎莎不明所以。
“那你说什么胡话?”
“什么叫说胡话,我们这不是穿越异世界了么。”说到这,莎莎突然心中一动:“我听说下层中有一种能够化作阴影的种族,你转生成了那个种族对吧,好像叫影魔?”
莎莎的话让胡占山越发确定她不太对劲,不是她这莫名其妙的穿越者自我认知,而是她知道穿越、系统、异界这些概念本身。
这不是一个地底世界原住民该知道的东西,而是一个现代人的思维。
所以其他万族城邦的人还不好说,但至少眼前这个犬耳...不对,是狼耳娘或许正如以前猜测的那般,是由人类转化。
为什么把她单独拎出来?
因为在万族城邦里,自认为是穿越者的,估计她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至少至今为止见过的其他所有万族城邦的人或兽,都没有任何一个表现出与现代人类有关系。
想想龙七那种凌驾于人类之上视人类为蝼蚁的态度,就完全和人不沾边。但他也说大夏话,就很奇怪。若真是一个原生种族,怎么连自己的语言没有,就很矛盾。
或许,这个狼女就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影魔,你这么想也行吧。”胡占山暂时不打算和她解释自己身份,随她怎么想,正好顺水推舟套下话。
“我还以为我穿越成狼人族就很牛比了,没想到你更牛,直接穿成了隐藏种族。真让人羡慕。你的异能好强,阴影吞噬呼啦啦一下子就把那么多骨虫给吞了。我打了半天,差点连命都没了。”
似乎因为觉得碰到了穿越者老乡,莎莎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格外兴奋,说起来滔滔不绝。
“还好吧。”这胡占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影魔的阴影异能可没有什么阴影吞噬能力。
针对自身以外的物体,阴影异顶多是将少量随身物品一同影化,比如衣服武器之类。
之前莎莎的影子突然扩大并将所有骨虫一并吞没,其实是胡占山从隐身状态直接切换阴影异能,进入莎莎的影子。然后在阴影状态下解放血肉,将骨虫全部吞噬。所以在莎莎看来,好像是影子将它们吞没。
当然,这些也没必要和她解释。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我现在没什么可报答的。别馋我身子。”
胡占山:“......”
“对了,我叫莎莎,你叫什么?”
“胡占山。”
胡占山这会没有套名,反正自己脸都没有露,这种情况下用什么名字其实也无所谓。
“不行,我有点晕,先找个地方休息下,我们慢慢聊。”莎莎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迈着虚浮的步伐寻了个方向走去。
兽化的后遗症加上流了不少血,让她着实有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