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月长老。”
众人自从见识过顾云声的实力,也不敢有其他小心思和不满,皆异口同声道。
烬弦面上附和,心里则是对顾云声的身份产生疑虑,甚至有些担心。
本以为熙国三个皇子皆是庸碌之辈,且死的死,幽禁的幽禁,禁足的禁足,皆难担大任。
没想到云王并非如同传闻那般废物,按照云王的受宠程度,如果不出意外,必定是熙国下一任君王。
他和云王接触不多,难以知晓云王实力的深浅,也无法了解云王。
看来只有跟随在云王身边,才能逐渐打探到云王的深浅,没准云王还能帮他达到目的。
只不过云王能在京都隐藏实力这么多年,可见城府极深,定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若他想接近云王怕是不容易,好在他在一年前加入了无忧阁,算是云王的属下。
可跟在云王身边的人,几乎都是出卖肉体的男宠。
难道他也要牺牲色相?不,肯定还有其他办法,或许可以先从云王身边的男宠入手。
“阁主一出手便让我等心服口服,且阁主箭无虚发,若能得阁主指点一二,那我的箭术定会突飞猛进。”
烬弦是整个无忧阁中年纪最小的,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语气中满是崇拜和感慨。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哪怕昨晚被打得站不起来,依旧希望能得到顾云声的指点。
“如今无忧阁由殿下接手,只要你们尽心尽力替殿下办事,殿下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至于指点,还得看殿下的意思。”
箭无虚发?流月微顿,他印象中的殿下好像不会武功和射箭。
他和烬弦等人确定说的是同一个人?
不过仅仅一晚上的时间,无忧阁之人便认殿下为主,对殿下满是称赞,是他意想不到的。
至于指点,殿下很忙,又在禁足期间,估计在临州待不了几天,就会回京都。
“听说京都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真想去京都看看,月长老,到时候阁主回京,你会跟着回京吗?”
烬弦眼眸轻闪,一脸羡慕、好奇看着流月,打探道。
还真想知道京都城和长安城有何区别,熙国的皇宫长什么样子?
“我和姐姐去过,京都确实繁荣,阁主住的王府宏伟壮观,至少相当于七、八个无忧阁大。”
风蚀边回忆,边接话道,那是他第一次去京都,也是最后一次见到白阁主。
倒是姐姐,去了不少次京都,却不带他。
他还挺担心姐姐在外,被人拐走了,继而威胁到他在姐姐心里的位置。
“是否跟殿下回京,我也说不准,具体得看殿下的安排。”
流月沉吟片刻,他也不确定顾云声是否会带着他一同回京都。
他如今连殿下一面都没见到,摸不准殿下的意思。
但私心上,他还是希望能留在殿下身边,不愿和殿下分隔两地。
烬弦闻言,心中了然,看来流月就是云王的狗腿子,对云王言听计从。
就算身为云王的男宠,也并不受宠和重视。
看来从流月入手,并不现实,只能他自己亲自出马。
以防被怀疑,他没有再从流月口中套话,而是拿着弓箭,悄悄离开了无忧阁。
翌日清晨,一缕轻柔的阳光洒落在波涛粼粼的湖面和画舫上,为其镀上了一层金光。
顾云声醒来时,转眼看到身旁熟睡的江宿黎,轻手轻脚地将披风盖在她身上。
她和路清河、羽涅一路上吃吃喝喝、走走停停,好不惬意。
而江宿黎比她晚了两日启程,想要追赶她的行程,便只能快马加鞭地赶路。
想必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才会睡得如此沉。
顾云声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双手摇着船桨,将画舫稳稳当当地停靠在岸边。
昨晚画舫顺着湖水,在水上自由地飘荡,此时应该是来到淮河的中下游。
刚走上岸,她就收到楚瑜的飞鸽传书。
“距离上次才多久,又在信上写一大堆,楚瑜最好写的不是废话,不然就别怪我开骂。”
顾云声将信从小竹筒上取出来,摊开信,上面又写得密密麻麻的,顿时有点头大,忍不住吐槽道。
之前帮老皇帝批阅奏折,整治了那些闲得蛋疼、每天请安问好、写一堆阿谀奉承废话的大臣。
好不容易不用再看那些又臭又长、没有半点有用消息的奏折,来到临州后,还得看楚瑜写的蚊子信。
为了在信上多写一些内容,字不仅密密麻麻,还写得很小。
若是大晚上或者老花眼,怕是看不清楚瑜在写什么东西。
她在岸边寻了块大石头坐下,一目十行地看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