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兮的冰狮瘸着腿凑过来,脑袋在她手心蹭了蹭。她摸了摸狮头,抬眼看向余笙:“石牌还撑得住?”
余笙晃了晃手腕,石牌上的裂纹虽未愈合,金光却比刚才更盛:“还能再战。”她看向山坳深处,那里还有黑气在扭曲翻腾,显然没彻底清干净,“留着这些东西,迟早是祸害。”
“那就杀进去!”宫煜抹了把脸上的血,青鸾羽毛在他指间流转,“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洛宇挑眉:“你肩头的伤不想好了?”
“这点伤算个屁。”宫煜嗤笑一声,率先冲了出去,青鸾羽毛化作一道流光,劈开迎面扑来的黑气。
“疯子。”洛宇低骂一句,却立刻跟上,鲲鹏虚影在他身后展开,冰雾所过之处,黑气瞬间冻结。
皇甫兮吹了声口哨,冰狮低吼着跟上,四爪踏过的地面凝结出冰棱,将黑气挡在外面。余笙与即墨瑾对视一眼,也提气追了上去。
山坳里比外面更混乱,残垣断壁间全是扭曲的黑影,有的像野兽,有的像人形,见人就扑。即墨瑾从怀里摸出一把爆符,随手往黑影堆里扔,炸得黑气四溅:“来得再多点!今天也都得折在这里!”
余笙的石牌网在空中翻飞,每一次落下都能绞碎大片黑影,只是网面的裂纹越来越多,她手臂上的青筋也突突直跳。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黑影绕到皇甫兮身后,她想也没想,将石牌猛地掷了过去——
石牌擦着皇甫兮的发丝飞过,精准地砸在黑影头上,将其砸得溃散。皇甫兮回头看了她一眼,冰狮猛地加速,将前方的黑影撞开一条路。
“这边!”洛宇大喊一声,长剑劈开一间破屋的横梁,里面竟藏着个祭坛,残余的浊气正从祭坛缝隙里往外冒。祭坛上还绑着个半死不活的邪修,见他们冲进来,突然怪笑起来:“你们杀不完的!浊气已经渗进这片地脉,只要还有人心里藏着恶念,它就会一直冒出来!”
宫煜一脚将他踹翻:“那就把你这源头宰了!”青鸾羽毛直刺邪修心口。
“晚了……”邪修咳着血,指缝里渗出黑气,“我已经把心脉与地脉连在一起,我死,浊气就会彻底炸开,这方圆十里,都会变成死地!”
余笙眼神一凛,石牌瞬间飞回手中:“洛宇,冻住地脉!”
洛宇会意,鲲鹏虚影猛地俯冲,双翼拍击地面,冰层顺着地缝蔓延,试图冻住浊气的源头。但冰层刚接触到地脉,就被黑气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没用的!”邪修狂笑。
即墨瑾突然喊道:“师弟!宫煜!借点神力!”他正蹲在祭坛角落,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陶罐,正往里面塞爆炸符,“我今天就给它来个釜底抽薪!”
余笙与宫煜对视一眼,同时将灵力灌向即墨瑾。金光与青光汇入陶罐,爆符瞬间变得滚烫,罐口甚至溢出了火星。
“皇甫兮,带他们走!”即墨瑾吼道,“这一下威力不小!”
“你疯了!”皇甫兮急道,“你也走!”
“少废话!”即墨瑾额头青筋暴起,死死按住陶罐,“你队长我还没活够,但也不能让这些脏东西祸害人!快走!”
洛宇拽着皇甫兮往外冲,宫煜也被余笙拉着后退。邪修还在狂笑,却见即墨瑾突然转头,冲他们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