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南荒位面是真的蛮荒的啊。”
李筝茂看着这片荒芜的大地,忍不住咂了咂嘴。
放眼望去,尽是赤红色的沙土,连一株杂草都看不见。
远处几座光秃秃的山峰如同巨兽的脊背,在夕阳下投下狰狞的影子。
梦无缘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一缕幽紫色的神力渗入沙土。
“这土地里蕴含着极强的火毒,难怪寸草不生。”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而且这里好热啊…”
秦墨眯起双眼望向地平线上扭曲的热浪。
“南荒位面环境恶劣,文明程度不高,生存的种族都是大多都是些亲近火属性的兽族,热一点也正常。”
李筝茂闻言无奈的耸了耸肩,手指轻点,极寒法则瞬间在他指尖凝结成一朵晶莹的冰莲,寒气四溢,周围空气骤然降温,连沙粒表面都浮现出细密霜花。
他将冰莲抛向半空,刹那间炸裂成漫天雪雾,如帷幕般笼罩住四人,暂时隔绝了灼热气息。
“舒服了。”
李筝茂咧嘴一笑,正要说话,忽然神色一僵——远处沙地无风自动,缓缓隆起一道巨大弧线,仿佛有庞然巨物正从地底穿行而来。
梦无缘瞳孔微缩,浮生铃已然响起:“地下有东西,体型不小。”
话音未落,轰然一声,赤沙冲天!
一头通体由熔岩结晶构成的巨蜥破土而出,鳞甲缝隙中流淌着暗红火浆,双目如两团燃烧的炭火,尾扫之处,岩石尽化齑粉。
秦墨冷眼一瞥:“火毒侵蚀的蛮兽,神智未开,但肉身堪比中位神王。”
随即他手随意一挥,那头熔岩巨蜥尚未嘶吼出声,周身空间骤然凝滞,仿佛被无形巨手攥住咽喉。
紧接着他眼中闪过一丝银芒,巨蜥周身的空间突然扭曲坍缩,如同被揉皱的纸张般折叠起来。
那庞大的熔岩身躯在这股力量下寸寸碎裂,化作无数赤红晶块散落沙地。
“帅哦,老大!”李筝茂兴奋地吹了个口哨,却惹了梦无缘一个白眼。
“好了,抓紧时间去炎阳谷吧。”
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去寻找十大神火之一的太阳真火。
而太阳真火,是由金焱鸦一族守护的至宝。
据说金焱鸦一族世代栖息于炎阳谷深处,以太阳真火为图腾,在南荒位面是妥妥的大族。
之前秦墨实力不够,如今踏入高位神王境,终于有了与金焱鸦一族谈判的资格。
四人继续前行,脚下的沙土逐渐变得滚烫,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气息。
突然,前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扭曲的金色光晕,仿佛海市蜃楼般摇曳。
梦无缘神色一凝:“那是炎阳谷的结界,看来我们快到了。”
随着距离拉近,一座巨大的峡谷轮廓渐渐清晰。
峡谷两侧的岩壁呈现出熔金般的赤红色,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孔洞,不时喷吐出炽热的火舌。
谷口处矗立着两尊百丈高的金焱鸦石雕,栩栩如生的羽翼上流转着太阳真火的纹路。
“站住!”
一声厉喝从空中传来。只见三只翼展超过十丈的金焱鸦俯冲而下,落地时化作人形。
为首的男子金发如火,眉心烙印着火焰似的图腾,冷声道:“炎阳谷禁地,擅入者死!”
金发男子话音未落,空气骤然凝滞,一道金色火焰纹路自地面蔓延而起,化作三重焚神锁链直扑四人。
秦墨负手而立,连眼神都未动一下,那足以熔化神魂的火链在距他身前三尺处戛然而止,继而寸寸崩解,化为光点消散。
“高位神王的气息?”
金发男子瞳孔一缩,身后两名族人已按住腰间焰刃,周身腾起灼灼金焰。
金发男子抬手制止同伴,目光凝重地打量着秦墨:“阁下何人?为何擅闯我族圣地?”
秦墨行了一个平礼。
“在下此次前来是为了与贵族商议太阳真火之事。听闻金焱鸦一族世代守护神火,在下愿以等价之物交换一缕真火本源。”
金发男子还未开口,谷中忽然传来一阵清越鸦鸣,声波如金石相击,震得沙尘簌簌而落。
紧接着,九道金色火影自峡谷深处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绚丽弧线,落地时已化作九位身披火纹长袍的老者。
为首的白发老者手持一柄金色权杖,杖顶悬浮着一团跳动的金色火焰,仿佛将一颗微型太阳握于掌心。
白发老者目光如炬,视线扫过四人时,权杖顶端的金焰骤然暴涨三寸。
他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千年以来,妄图染指太阳真火者,尸骨都化作了炎阳谷的灰烬。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这位前辈怎么称呼?”
对方虽然话说的够狠,但他却没有感知到对方的敌意,那就证明此事尚有转圜余地。
秦墨微微拱手,语气不卑不亢:“在下秦墨,这几位是我的同伴。我们并非要强取豪夺,而是真心实意想与贵族做一笔交易。”
白发老者眼中金焰跳动,权杖轻点地面,一圈金色波纹荡漾开来。
波纹所过之处,沙土竟化作晶莹的琉璃。
“老夫乃金焱鸦族大长老炎鸦。年轻人,你想要换取太阳真火,那你能付出些什么?”
“前辈,不妨直接开个条件。”
秦墨目光平静如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定当尽力满足。”
炎鸦大长老眼中金焰闪烁,权杖上的太阳真火忽明忽暗,似在权衡利弊。
他身后八位长老也各自交换着眼色,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两个条件,只要你能做到,我便分你一缕太阳真火的火种。”
“愿闻其详。”秦墨点点头。
“其一,斩杀侵入南荒边界的暗烬魔蝗群,它们已经吞噬了我族三座火灵矿脉;其二——”
他目光陡然锁定秦墨,“其二,进入我族祖地焚天古境,取得一枚金乌神羽。”
秦墨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应声道:“这两个条件,我答应了。”
炎鸦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料到秦墨会如此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