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不重要了，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鸠好像突然回忆起来了一些她不想回忆的事情，连忙制止了现在的这个话题。
“如果我多杀了几个亲王，会对你的计划有影响吗？”
科西切笑了，笑出了声，甚至都顾不上维持他那副贵族的风范。
“越多越好，杀的再多，也只会影响乌萨斯皇帝的底气，但并不会改变他那空空的大脑和怎么用都用不完的勇气。”
“你可曾见过，上任第一天就用象征着权力的黄金权杖敲碎了十几个不服从自己号令大臣的脑壳的皇帝吗？他就是个无谋的莽夫和疯子，就算是当上了皇帝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掀起了书房的窗帘，窗帘后面没有玻璃，只是一幅油画。
油画上的皇帝，面容威严，戴着薄薄一片金冠，却举着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沉重的巨大权杖。
权杖的顶端还沾染着不少血迹。
那不要命的画师，冒着被这个疯子皇帝砍头的风险，将这残暴的一幕永远定格，但却不敢拿给其他人去欣赏。
只能将它偷偷悬挂在自己的书房，用厚重的窗帘藏着。
“我肯定控制不住，如果要杀，最终杀掉的，大概率会超过一个，谁也说不准亚空间里面发生的事情不是吗？”
但凡她明面上对着一位亲王发起了刺杀，那亲王肯定有的是手段把自己遇刺的消息传出去。
其他的亲王...多半会顺着亚空间找过来，即使速战速决，鸠也要做好同时面对两位亲王的打算。
“你想要什么。”
科西切听懂了鸠的话外之音，她觉得...自己得到的报酬还不够。
“我把凯尔希的住所毁了，她现在是无业游民，但是我需要她的产物，她缺少材料。”
“交给我。”
“...懂事。”
科西切如愿达成了交易，但心中却没有多少的畅快...
主要是因为刚刚他掀开窗帘的动作实在是幅度太大了，惊醒了那只一直在睡觉的羽蛇，现在他整个人都已经被各种绿色的法阵包围。
法阵的空缺处，一根尾巴的尖端正指着他的眼睛，距离刺进去只差了那么几厘米。
“呐，梦，别玩他了，你好好看家，别让他俩死了也别出去闯祸，我估计几天后就会回来。”
“好~”
法阵被收起，尾巴缓缓放在地上，梦乖巧的点着头，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像是重新进入了梦乡。
“你朋友...真好哄...”
科西切说着，同时轻手轻脚的捡起那条刚刚被他丢在桌面上的手帕，擦了擦自己额角的冷汗。
神民的压制力...一如既往的强啊...
这些该死的神话种，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给凡人们留啊！
哦，我也是啊，那没事了。
“那是，我能哄她给我生一窝小蛇。”
鸠说着，起身推门离开。
凯尔希已经在门外的走廊上等了很久，看到鸠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谈完了？”
“嗯，我把你卖给了科西切，他会一直监督你直到你完成你答应给我的那个造物，当然，你的饮食起居还有材料他也要负责。”
“你等我去乌萨斯的皇城一趟，杀一两个亲王，然后就回来，拿走你准备好的造物，我回炎国，你爱去哪去哪，我不干涉，咱俩就当作没见过面。”
鸠自己说着说着，都感受到了一点不对。
“像你这么无良的老板，即使是在我漫长的人生中，也是第一次见到。”
凯尔希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能得到什么？”
坏了，忘了...
之前一直都是压榨这只老猞猁的，导致我现在都下意识的忽略了她也是个人...
“以后你去炎国随便一家国营的食堂吃饭，我给你打五折，怎么样？”
鸠挠着头说着，但是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情绪在里面。
“我还真是让您破费了呢，鸠大人。”
一字一顿的说着，话语中的鄙视其实鸠早就习惯，所以也并没有做出反驳。
“顺带一提，如果你打算带很多人一起去的话，我顶多给你打八折。”
“不是，你真打算这么干啊混蛋！”
凯尔希现在有一种很强烈的自己被人卖了还被逼着数钱的感觉。
老爸老妈！女儿这几千年还是第一次这么想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东西...
你们要是还活着能动换，将帮帮女儿把这个神经病龙女抓做当作样品去做解剖实验吧。
我这次肯定不会拦着您二位了，尽早把她抓走吧。
“这样吧，我也不在乎你能给我什么了，反正如果结果我有一丁点不满意，我就把你出来做的这些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你四姐。”
没事的，我已经抓住这条龙女的把柄了，她是自己偷摸跑出来玩的。
有这个把柄在，我就不信你还敢随便糊弄我。
“你...你怎么这样？好过分！”
“咱俩谁过分啊！”
...
“咳咳，要不这样，我之前不是给过你一根羽毛吗？我不限次数了，以后你要找我，我随时给你回应...但是去不去得看我的实际情况...”
“鸠大人，您好歹也是一国的重臣了，能不能在谈判的时候不要这么抠门啊！”
“哪里抠门啦！正常人我这么给都能开心好久的，是你的要求太高了才对！”
“我要求高？你见谁家筹码是自己身上拔下来的羽毛加上空头支票啊！咱做生意也要讲点道理啊喂！”
“emmmm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啊...别跟我说你想让我把切尔诺伯格搬走，真的做不到。”
凯尔希没有继续说话，其实她也没有想好自己想要些什么...
“啧，没用的东西。”
许久之后，沉默了半天的凯尔希突然开口这么骂着。
鸠：喵喵喵？
“我需要的时候，你能不能以炎国的名义给我提供庇护？”
“如果只是这点的话，你直接掏出炎国国营食堂五折券也能起到同样效果的...”
“......能不能给我免单券？”
“免单是皇帝独享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