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尹卡卡登基，李允真感觉自己做啥都顺了。
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气血通畅。
堵了半年的乳腺通了，停了仨月的月经……呃，这个好像没停。
反正，就是那种便秘十年，一朝窜稀的舒爽感。
有了新政府的制裁，cJ那边老实了不少。
李允真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被她捏住了把柄的乔妹，在演员圈子里偷摸地散布着各种，关于cJ的负面谣言。
不少在观望的二三线演员开始摇摆不定了。
已经有那么几个私下里，接触过新视界这边了。
当然，那些真正站在金字塔尖的知名度高的大腕导演、顶级编剧们，还很沉得住气。
毕竟cJ这艘船虽然看着有点要漏水的意思，但毕竟家大业大，一时半会儿还沉不了。
不过，李允真觉得这都只是时间问题。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某天下午。
李允真刚给Sm&cUbE的孩子们，上完一堂声乐课后。
回到了办公室，准备瘫一会儿。
刚坐下没多久，秘书就敲门进来了。
“会长nim，有位客人来访。”
“谁啊？”
听到秘书口中的名字，李允真有些惊讶。
好遥远的...一个名字...
“让她进来吧。”
很快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走了进来。
李允真看着那张在记忆中总是记不清的脸，主动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微笑着伸出了手。
这一个简单的主动伸手，已经是属于她，很给面子的举动了。
“哎一古！会长nim，您太客气了……”
来人名叫李贞贤。
在韩娱圈，这位也算得上是“祖师奶”那一辈的传奇人物了。
在李允真上辈子还是个中二少年的时候，mp3里存的那些韩流神曲，好多都出自这位姐。
什么扇子舞啊，小拇指麦克风啊，那都经典中的经典了。
“前辈来Sm是……？”
李允真本能地以为，这姐是不是太闲了，又想不开准备回归一下舞台，再战江湖……
但，她不是有自己的公司么？
“哎哟，李会长，你可真是太难找了！”李贞贤一坐下，就开始吐苦水，“我先是去了新视界集团那边，结果扑了个空。还是你们的丁会长告诉我，你大部分时间都在Sm这边，我这才赶过来了。”
“哦？所以，前辈是想到新视界，当演员吗？”李允真给她倒了杯茶。
“阿一古，不要叫什么前辈了，多生分啊。”李贞贤摆了摆手，“叫我欧尼吧~”
李允真：“……”
还挺自来熟的...
“是这样的……允真啊，”李贞贤进入了正题，“你之前不是在INS上发过一条动态，说如果有好的项目，需要投资商的话，可以去找你们新视界集团吗？”
“诶？”李允真又疑惑了，“欧尼这是……改行当编剧了？”
“不是不是。”李贞贤又摆了摆手，“是这样的。我呢前段时间，拿到了日本那边，一部很有名的漫画的改编授权。剧本呢，我也请了编剧，给编好了……”
她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太好意思的表情。
“不过呢，在找投资方的时候，遇到了一点点……小小的阻碍……”
“因为……因为欧尼我呢，想自己尝试着当一次导演……”
“可能是因为，我没什么经验吧……所以呢，投资方也不太想冒这个风险。”
李允真算是听明白了。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所以，坑不到别人了，你就来找我，想让我当这个大冤种是吧？
一个从来没摸过导筒的歌手，一上来就要干大制作！
这姐们儿路子够野的啊！
虽然心里在疯狂吐槽，但李允真脸上依旧充满了敬佩和赞叹的表情。
“哇！欧尼！你真是太厉害了！”
她浮夸地拍了拍手。
“又是当歌手，又是当演员，现在居然还要挑战当导演！您这是要把所有人的饭碗，都抢光吗？真是，不给我们这些后辈留活路啊！”
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但那话里话外，还是带着点，阴阳味儿的。
李贞贤好像并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潜台词，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我想问的是，欧尼……你说的这个漫画叫？”
“原作叫做《寄生兽》。”李贞贤说出了一个，让李允真都眼前一亮的名字，“我找人改编的剧本呢，不算是对原作的直接翻拍，而是属于原作世界观下的一个平行宇宙，或者说外传故事。剧名，暂定为《寄生兽：灰色部队》。”
寄生兽？
李允真可是太熟了。
这可是个全球知名的大热门Ip啊。
两人就投资的事情，展开了进一步的对话。
李贞贤表示，因为这个剧本，涉及到大量的cG特效，所以……每一集的制作费用可能会比较高，预计超过50亿韩元……
目前，第一季的规划，是六集。
一集50亿……六集，就是300亿韩元。
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1.5亿。
这个投资额，在韩剧里绝对算是天花板级别的S级制作了。
李允真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个数字，然后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欧尼……你之前找的投资方，是……Netflix？”
李贞贤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李允真心里又是一阵疯狂吐槽。
……怪不得人家不跟你玩儿。
差不多1.5亿人民币的投资，陪你一个门外汉，玩过家家？
这钱扔进去，能不能回本，都是个问题。
但是……
李允真看着眼前这位，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的“祖师奶”，陷入了沉思。
她是倾向于投的。
原因很简单。
按照现在Neo Stream平台的纯烧钱模式，反正投什么项目，短期内都是亏的。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李允真觉得能投，还是因为觉得这项目是热门Ip的衍生作品
寄生兽这个Ip本身的价值，是已经获得过市场验证的。
自带庞大的粉丝基础。
只要，这部衍生剧拍出来，剧情别太离谱，只要不是烂到没法看的那种程度，就绝对能给平台，吸来一大波喜欢这类题材的新用户。
这对于，一个刚刚起步，急需靠优质独家内容，来打响名声留存用户的流媒体平台来说，等于是在买广告。
他们集团砸下去的钱， 买的都是一个能让平台，在Netflix和disney+的夹缝中，杀出一条血路的机会。
资金充裕的情况下，这种机会越多越好。
“好。”
“这个项目，我们新视界投了。”
......
Sm公司会长办公室外
一个新来的，负责接待的小秘书，拦住了一个，正准备往会长办公室里闯的身影。
“您好，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我当然是找李会长啊！”
“啊！是winter 啊！”小秘书认出了来人，但还是恪守着自己的职责，“请您稍等一下，我需要先进去，通报一下会长。”
工位上的另一位老员工，拉了拉她的衣袖。
“winter~直接进去就行了。李会长就在办公室里。”
金旼炡对着她甜甜一笑。
然后屁股一扭一扭地，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新来的小秘书，看着她那畅通无阻的背影，有些不解地问自己的前辈。
“前辈……就这么，直接放她进去了？”
“不用，跟会长通报一声吗？万一……万一会长正在忙，或者不愿意见她呢……”
“哎哟，你是新来的不懂我们公司的规矩。”老员工凑到她的耳边，悄悄咪咪地说，“以后你见到她，都不用拦，直接放行就行了。”
“据说这位，可是咱们Sm的……老板娘。”
……
会长办公室门口。
冬冬探进一个小脑袋，往里瞅了瞅。
李允真正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没人？
金旼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哒、哒、哒”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传来。
李允真从电脑屏幕前抬起了头。
哟，回来了？
她家小冬西正迈着猫步，跟走秀模特一样，一扭一扭地朝她走了过来。
那小腰扭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那小表情勾得那叫一个媚眼如丝。
李允真都觉得，此刻应该给她配上一首whiplash当bGm。
她像个t台模特一样，踩着猫步，一扭一扭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还俏皮地转了个圈。
然后顺势就滑坐到了她的腿上。
她还嫌不够似的，故意将自己肩头的针织衫，往下一滑，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
手指勾着肩膀处那根细细的吊带轻轻一弹。
“啪”的一声轻响。
“老婆~”她凑到李允真的耳边吐气如兰，“有没有想我呀？”
“小烧杯……”
李允真很配合的把头埋进她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颈肩里，准备好好地吸上一吸。
但……
事实上，李允真正处于贤者时间。
并没有太强烈的欲望。
原因无他。
因为拍戏的原因，她天天都跟裴珠泫待在一起。
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两人晚上必定是睡在一块儿的。
而裴姐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每天晚上，都得强制她来上那么几次。
导致她现在对这事儿兴致不高。
有点萎了。
两人在办公室里，没羞没臊地，腻歪了一会儿之后。
李允真说起了正事。
“对了，智敏她们也在公司吗？”
金旼炡，趴在她的怀里，懒洋洋地回答。
“应该……还在吧？刚一起从机场回来的。”
“那行。”李允真拍了拍她小屁屁，“你去把智敏叫过来，我跟你们说点儿正事。”
……
十分钟后，柳智敏也过来了。
她敲门进来的时候，金旼炡还坐在李允真的腿上，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柳智敏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会长nim。”
“嗯。”李允真点了点头，“坐吧，叫你叫过来，是有个事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你俩呢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公司这边刚刚拿到了LV ，2022年度的韩区品牌代言授权。”
“你俩，谁上？”
两人闻言都愣了愣。
以往，这种顶级的个人资源，不都是公司，早就内定好了，直接通知她们的吗？
怎么今天……还有选项了？
这可是，LV诶……
虽然她们队内成员，各自都有些七七八八的小代言。
但还没有接触过，路易威登这种顶奢品牌，说一点不心动，那是纯放屁了。
李允真看出来了两人之间，那股子有些尴尬的微妙的气氛。
大概也明白了，她们尴尬的点在哪里。
“我问你俩的意思呢，不是让你们俩去争，去抢。”李允真坦白地说道，“你俩可别误会了。”
“李成洙社长那边，跟LV已经沟通过了。LV那边的想法就是，你俩谁上都行，他们都很满意。”
“咱们呢，除开上下级的关系之外，私下里也算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想问问你们自己的意见。免得我直接指定了谁，另外一个人，又在心里觉得我偏心。”
“当然，话我也说在前面。这种顶奢的代言谁要拿了，那下一次再有别的同级别品牌，就不会再考虑了。得把机会留给别人。”
“你俩自己商量一下？给我个答案？”
柳智敏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她的关注点落在了“偏心”那两个字上。
【偏心……这指的，应该是旼炡吧？】
【李允真是想把这个代言，直接给旼炡。但是又不好公开偏袒得太明显，怕我有意见？】
【所以是故意这么说，想让我主动放弃？】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
金旼炡绕到了李允真的椅子背后，搂住了她的脖子，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那姿态，亲昵又充满了占有欲。
“让智敏欧尼去吧~”她撒娇似的说道，“不然公司里的人，又要在背后说我是皇族了。”
金旼炡确实也不想跟她，争什么代言。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作为Sm的老板娘，在这种事情上，避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少一点争议，就少招惹一点是非。
别让李允真为难。
只要李允真在，她的江山就在！
至于事业什么的……都是些浮云~
李允真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什么皇族不皇族的，瞎说什么呢！我可没有偏心过你们谁！公事上我很公平的好吧...”
李允真抬起头看向柳智敏。
“既然，冬冬不愿意，那就智敏你去吧？oK吗？”
oK吗？
她俩这番，亲密无间的对话，在柳智敏的耳朵里听着，却完全不是个滋味。
那感觉…… 更像是一种施舍。
一唱一和地，把一个不要的东西硬塞给她，跟给狗子丢骨头一样。
还问她oK吗？
她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地，跪下来谢谢老板的慷慨？
柳智敏心里有点堵得慌。
她站起来对着李允真挤出一抹笑容。
“让旼炡去吧。”
“我不喜欢这个品牌，旼炡的气质，跟LV更搭一些。”
说完，她对着两人鞠了个躬。
“会长nim……如果，没什么别的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坐了很久的飞机我有点累。”
......
李允真和金旼炡，都有些错愕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两人都微微张着嘴，一时没反应过来。
“切……”冬冬对着门口的方向，不满地嘟了嘟嘴，“又在发什么神经……”
李允真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柳智敏刚刚的那个态度，和那个疏离的称呼……
“会长nim”……
她们私下里，柳智敏几乎没有这么称呼过她了。
这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转过头，板起脸来，捏了捏金旼炡的小屁股，沉声问道：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欺负智敏了？”
“阿尼哟！”金旼炡炸毛，“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允真对她的否认一个字都不信。
以她对aespa这四个人的了解，金冬天就是那个，看起来最乖最无害，但实际上鬼主意最多，最会蔫儿坏的那个。
而柳智敏，则是那个看起来最高冷最不好惹，但实际上最老实的那个。
“那你给我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我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你们队内的关系有些奇怪。”
李允真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你是不是，拉着宁宁和Aeri，一起孤立她？”
“什么啊！”金冬天更炸毛了，“明明是她一个人，在孤立我们三个好吗！”
“你别给我打哈哈！”李允真的语气严肃了起来，“你们俩以前，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搞成现在这样了？”
她顿了顿，问出了一个，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
“因为……艾琳？”
金冬天的眉头皱了起来。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哎呀，总之，她这个人很奇怪啦！总是拉着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有时候……有时候，说艾琳欧尼的坏话。有时候又说你，没安好心，让我离你远点。”
“我都跟她解释过很多次了，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但她就是不听……总觉得我好像，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似的。”
“阿西……我是真的受够了，她老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来指指点点的！真的很烦好吗！”
“而且……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我……有那种想法……”
“但她有必要天天故意抹黑别人！来彰显她自己的存在感嘛……”
李允真听完她这番话，叹了口气。
只有站在上帝视角的她，才知道这其中的症结，到底在哪里。
在她看来，柳智敏其实真的是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但是，可能因为一些误会，和她那有些笨的说话方式，导致金旼炡对她产生了很强的排斥心理。
而且…… 她隐隐约约觉得，以金冬天的那个精灵古怪的程度，她对这种情况的看法，不应该，这么片面。
她多多少少觉得，金冬天刚才那番话，好像有点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柳智敏身上的意思。
冬冬如果是故意的话，她这么做图什么呢？
看来…… 必须要抽个时间去跟KARINA，好好地谈谈心了。
这个团队，已经有人走偏了……
这才出道一年多，就开始搞内部宫斗了。
那以后，还能走远吗？
......
aespa的宿舍里。
柳智敏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今天下午那一幕。
李允真和金旼炡那亲密的姿态，她们之间那旁若无人的对话，都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胸口一阵一阵的钝痛。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在巴黎存下的号码。
深夜客厅里。
Giselle，正裹着毯子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在客厅里用平板追剧。
突然她看到，柳智敏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看样子是要出门。
“智敏啊，你这大晚上的，要出去干嘛？”
“睡不着……出去，散散心。”柳智敏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你追完剧，也赶紧睡吧。”
Giselle还想再说什么。
宿舍的门“咔哒”一下，就已经关上了。
……
“我说，柳大明星……”
李宰旭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他的车边冻得直跺脚。
“你是一到晚上，就开始emo吗？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件很无礼的事情？”
柳智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不是你说的，可以随时提供心理疏导？”
“可以是可以……”李宰旭搓了搓手，“不过嘛，得加钱。”
“非工作时间加班，三倍工资。”
柳智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两根手指夹着，递到他面前。
李宰旭收起银行卡，指了指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懂事”的表情。
“想去哪儿？”
“不知道……”
李宰旭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沉吟了片刻。
“……既然心情不好嘛……我还真有个地方，挺适合你的……”
……
画面一转。
麻浦大桥，又称汉江大桥。
在无数的韩剧中，出现跳河场景次数最多的大桥。
也是在现实生活中，无数韩国人，选择投河自尽的首选圣地。
柳智敏：“……”
她看着桥上，那川流不息的车流，和桥下那黑漆漆的江水，一时无言。
李宰旭蹲在地上，指着其中一个，正在发光的LEd灯标语。
【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人，就是你！】
他对着柳智敏，露出了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
“你看，多励志~”
柳智敏的嘴角抽了抽。
“……这就是你说的，适合心情不好的人待着的地方？”
“不适合吗？”李宰旭站起身靠在栏杆上，“这桥包治百病。管你是工作上受了挫，还是，感情上遭到了背叛，又或者是对整个生活，都失去了希望……都没关系。从这儿跳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柳智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如果你所谓的心理疏导，就是这个的话，那请你把我的卡，还给我。”
“别急啊。”李宰旭靠在桥的栏杆上，看着桥下那漆黑的江水。
“你站在这里的时候，不会觉得自己那点破事，跟这无尽的黑夜比起来，真的很微不足道吗？”
“不管你遇到了什么，我觉得你那点痛苦，那点委屈，那点不甘心……在死亡面前都显得，可笑又廉价。 怎么样？有没有被安慰到？”
“话说回来... 是什么事，又让你抑郁了？ ”
柳智敏并没有打算隐瞒，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捡垃圾的，我知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 可我已经疯了吧...偶像这条路，让我感觉越来越讨厌了，每天都过得好压抑。”
“有时候，我会去想，要是当初没有选择当什么IdoL，是不是我的生活就会简单得多。”
李宰旭听完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在嫉妒wINtER？”
嫉妒？
柳智敏一愣。
我……嫉妒旼炡吗？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我说……柳大小姐，”李宰旭突然无语的笑了笑，“你是不是有点……太矫情了？”
柳智敏：“呃……”
“那可是LV的代言诶！”李宰旭的语气夸张了起来，“多少人，挤破了头都羡慕不来的资源！白给你的，你还要怎么样啊？你还嫌弃上了？”
“换成是我，别说是施舍了，就算是人家对着我吐一口浓痰，再把那个代言合同，扔在我脸上，我都会笑脸相迎地把它捡起来！说声谢谢会长nim赏赐！”
“你恶心不恶心……”柳智敏被他这粗俗的比喻搞得直皱眉头。
“我这叫人间清醒！”李宰旭摊了摊手，“我都怀疑……是不是李会长，把你们保护得太好了，没让你们见识过这个圈子，真正的丑陋，才会让你有如此矫情的想法。”
“干我们这行的，没背景，没后台，不就是人美13遭罪，人帅迪奥受累吗？被送去给那些投资人当xN的，不比比皆是？”
“……你是来开导我的，还是来数落我的？”柳智敏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听完别人的悲惨遭遇，你那点事儿还是事儿吗？”李宰旭摊了摊手，“你还不该感到开心吗？”
他痛心疾首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你现在，真正该感到郁闷的，是你居然把LV的代言，给推掉了！这事儿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你要不试试...还能再要回来吗？”
他伸了个懒腰: “我送你回去吧,这大冷天的，还陪你在这儿吹江风遭罪，我也是仁至义尽了。”
柳智敏拉住了他的衣角。
“……我不想回去。”柳智敏拉住了他的衣角，“我们……去吃东西吧。” 她想找个地方好好地发发疯。
比如练歌房。
......
第二天清晨。
柳智敏从宿醉中醒来。
头疼得快要裂开了。
她猛地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该不会……
她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
“……行了，别扒拉了...没人碰你。”
柳智敏这才发现，李宰旭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她旁边的另一个沙发上 。
这里好像是练歌房的VIp包间。
柳智敏有些尴尬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没想到，你还挺绅士的。”
李宰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很荣幸，获得你的赞赏，但是下次还是别这么说了。整得跟我好像不行似的。”
柳智敏，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脑袋。
“那个……谢谢啊...”
“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李宰旭穿上外套准备离开，“哦，对了。”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账单。
“记得，去把昨晚的费用，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