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轰动并没能波及到时初他们那边。
此时时初他们待在圣兰帝国的帝宫中,几位供奉长老絮絮叨叨地向他们交代着荣誉赛的各种事宜,以及为他们介绍着他们即将面临的对手,这些对手都是来自其他上位面的强队。
三天时间一到,时初他们就准时出发,以时初他们为首,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再次来到了奉天宫,踏入前往古龙界的传送阵。
注视着时初他们消失的背影,奉天宫几位长老不由唏嘘,不过短短三个月,就让他们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们还记得时初他们几人刚来到圣天界时的模样,不过三月,他们就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是实力,还有他们在圣天界的地位……
这是时初他们第二次进入古龙界,上一次到来,他们只在龙兴宫停留,这一次他们要前往的地方是古龙界的龙都。
龙都与圣天界的中天圣都相同,是古龙界的权力中心,所有能影响整个古龙界的势力都坐落在这里。
时初他们刚被传送过来,就看到络绎不绝进入龙都的人群,他们来自各个上位面、各个种族,都是一脸期盼地踏入这里。
龙都建设得大气恢弘,无论什么建筑,都比寻常的要高大数倍,仅是城墙、城门,都有十米来高,除了本就生得庞大的龙族、凤族、妖族等,其余种族站在城墙下,个个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
从靠近龙都开始,楚珏衡就感到浑身血液都变得滚烫,炎尘烬刚碰触到他,就被烫得缩回了手,他疑惑道:“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
楚珏衡抿了抿唇:“许是靠近这里,唤醒了我身体中的龙族血脉,这才有了这异常。”
炎尘烬了然地点点头:“对你有影响吗?”
楚珏衡摇头,轻笑:“放心,我没事。”
“你说,在古龙界中,有没有你们楚家的先祖?”炎尘烬摩挲着下颌,说出了自己从踏入古龙界后,就萦绕在脑海中的想法。
他们的先祖,并非每一个都陨落了,有的已经飞升,只是他们飞升后,他们再也不能与他们取得联系,这才不知他们离开三千州后的去向。
他想,既然楚家的先祖是龙族,而这世间三分之二的龙族都生活在上位面中的古龙界,那么有没有可能,楚珏衡的先祖还活着,就在古龙界?
若是如此,楚珏衡就能认祖归宗了。
楚珏衡仰头,看向前方高大的城门:“或许有吧。”
他们跟随在人群后面,缓缓朝登记处走去,看着周围望不到尽头的人群,时初心中涌起了期待。
爹爹们会不会也来古龙界观看荣誉赛呢?
如果他们也在,他们一定能在比赛中,一眼看到她。
思及此处,时初已然迫不及待,脚下的步伐都快了些。
赤妤走在她身边,此时她的心思摆在了脸上,赤妤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轻笑道:“别着急,荣誉赛在明日一早,今晚我们还得在龙都休息一晚。”
荣誉赛正式开始的时间在第二日,今日是给各个上位面前来参赛的团队赶到龙都的时间。
赤妤心中同样期待着荣誉赛快点到来。
若他也在龙都,看到时初后,一定会出现与她相认吧……
时初走到登记处,拿出了参赛团队徽章,道:“圣天界,逆神队。”
“逆神队”三个字一出来,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时初身上。
他们眼眸中闪过了诧异,很快窃窃私语声就响起。
“逆神队?是那个响彻天域竞技场的逆神队吗?”
“没错!就是他们!我听天域竞技场其他人说过,逆神队来自上位面圣天界,他们也是圣天界的人!”
“天域竞技场的逆神队不是每个人都蒙面吗?他们怎个个都将自己的脸露了出来……这群看着年纪就不大的少年少女,真的会是那个名震天域竞技场的逆神队吗?”
众人看着时初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
时初他们对此并没有解释什么,负责登记的龙族男子接过时初递过来的团队徽章,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平静道:“欢迎来到古龙界龙都,你们休息的地方在……”
将时初他们今晚休息的地方告知后,他们就放了行。
圣天界来者被统一安排在龙都的十区驿站。
这里的房屋也远比圣天界的要高大,于是圣兰帝国几位供奉长老,以及牧宗齐他们,与时初他们都住在了同一栋楼。
时初他们七人今晚一个房间,赤妤他们则在隔壁。
为了时初他们明日能有一个最佳的状态去参加比赛,牧宗齐他们没有打扰时初他们太晚,嘱咐时初他们今晚好好休息后,他们就回了各自的房间。
夜幕降临,驿站内外安静异常,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第二日的到来。
青亦昼原本坐着修炼,却觉房间里越来越热,他渐渐的静不下心,便睁了眼,疑惑道:“我的错觉吗?怎么房间里越来越热了,不会有人在放火烧我们吧?”
这话说完,他警惕起来,想到的是有人要在赛前对他们动手,阻止他们去参加荣誉赛。
时初、寂夜的目光落在楚珏衡身上。
花青影、圣蓝星则看向了炎尘烬。
炎尘烬靠着墙,对上花青影、圣蓝星的目光,他嘴角抽了抽:“看我干什么?不是我!”
他目光转向楚珏衡,“兄弟,你是不是要烧起来了?”
楚珏衡翻了个白眼:“你才要骚起来了。”
炎尘烬:“……我们说的是同一个字吗!”
此时此刻,时初他们都清晰看到楚珏衡身体中的血液在快速流动,他的皮肤表面已经呈现出了不正常的红色。
时初眼含担忧:“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吗?”
楚珏衡摇头:“别担心,不会的。”
他将缘由解释给了时初他们。
寂夜看向窗外,一道强大的气息在向着他们所在的位置靠近。
他对楚珏衡道:“你的老祖宗来了。”
楚珏衡:“……”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因为这一句,时初他们的目光也都投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