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若尘搜寻的空挡,司徒正极趁着这个机会又跑了。
萧若尘也没有去追,他倒不是担心司徒正极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一个被废了修为又失去靠山的废物,已经不足为惧。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司徒正雄的号码。
“舅舅。”
“若尘?你那边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司徒正雄还在担心他。
“都解决了,黑狱门在南疆的这个据点已经被我端了。全部高手尽数伏诛。”
“什么?”
司徒正雄愣了愣,随即一阵狂喜:“若尘,你此话当真?”
“嗯。”
萧若尘应了一声,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司徒正极跑了。”
“跑了?唉,这个孽障!”
“无妨。”
萧若尘淡淡道:“一只断了腿的野狗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我现在,在城郊的废弃采石场,山腹之内。”
“这里有黑狱门私藏的大量国宝文物,你派些信得过的人来处理一下。”
“好,我马上就带人过去!”
司徒正雄连声应道。
挂断电话。
萧若尘最后看了一眼这满室的珍宝,却瞥到了一个被随意丢弃在角落里的破旧木箱。
那个木箱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和与周围那些价值连城的珍宝格格不入。
但萧若尘却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它。
他从那个木箱之上,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却又让他无比熟悉的气息。
半小时后。
萧若尘返回司徒家。
书房之内,灯火通明。
司徒樟和司徒正雄都没睡,一直在等他回来。
见他终于平安归来,两人都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若尘,辛苦你了。”
司徒正雄赶紧迎了上来,面带愧疚。
萧若尘摆了摆手,将司徒正极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听到这个消息,司徒正雄已是浓浓的怒意和失望。
而一旁的司徒樟却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闭上眼睛,挥了挥手:“罢了,随他去吧,从此以后,我司徒家再无司徒正极此人。”
“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儿子吧。”
对于这个逆子,他已经完全放弃了。
一夜之间,司徒家变天了。
二爷司徒正极,勾结外敌,谋逆叛族,事败后畏罪潜逃,被家族正式除名。
这个消息,在第二天清晨直接引爆了司徒家族。
司徒家的旁支族人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都懵了。
司徒正极在家族中,虽然名声不佳,但终究是老爷子的亲儿子,是家主的亲弟弟。
怎么会突然就成了叛徒?
而更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
家主司徒正雄,以老爷子司徒樟的名义,紧急召开了家族例会。
只要是在南召市的司徒家族人,无论嫡系旁支,都必须在上午十点之前,赶到主宅祠堂,参加会议。
不得有误。
一时间,司徒家暗流涌动,人心惶惶。
众人都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上午十点,司徒家祠堂。
庄严肃穆的祠堂之内,早已是人头攒动。
司徒家在南召市的数十名核心族人齐聚一堂。
这些人大多养尊处优,平日里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但此刻,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带着一丝忐忑。
他们交头接耳,都在猜测着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家族例会,到底所为何事。
祠堂的最前方,司徒正雄面容肃穆地站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之前。
身旁还站着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面容俊朗,神色却很是淡漠。
虽然在场的人大多都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但他们却发现,家主司徒正雄在看向这个年轻人的时候,神色里竟然带着敬畏。
这让众人难免疑惑,这个年挺热闹到底什么来头?
年纪轻轻竟然让家主都如此尊敬,还能和家主并肩站在站在这司徒家最神圣的地方?
这时,祠堂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一根龙头拐杖,在下人搀扶下走了进来。
正是司徒家的定海神针,司徒樟。
“老爷子!”
“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您什么时候康复的!”
司徒樟的出现,让在场的族人大吃一惊。
赶紧起身恭敬行礼。
司徒樟,在司徒家的威望,无人能及。
他虽然早已退居幕后,但只要他一出现,就代表着有天大的事情要发生。
更何况,司徒樟早已卧床昏迷多年,而如今竟奇迹般复苏。
可见,最近的司徒家没少发生大事。
司徒樟没理会众人的问候,而是笑着向萧若尘招了招手。
“若尘,过来,到外公这里来。”
“什么?”
祠堂这下鸦雀无声。
众人无不骇然。
老爷子竟然自称是这个年轻人的,外公?
那这个年轻人,岂不就是司徒嫣然的儿子?
是那个失踪了二十多年,大家都以为早已死在了外面的,脉血亲?
这个认知直接颠覆了在场众人的三观。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萧若尘身上。
种种复杂到极点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而萧若尘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平静地走向司徒樟。
“外公。”
他轻声叫了一句。
这一声完全证实了众人的猜测,也让祠堂之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地诡异。
司徒樟欣慰地拍了拍萧若尘的手背,随后转身面向在场的众人。
“想必,大家现在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没错,他就是我司徒樟的亲外孙,我女儿司徒嫣然的亲生儿子,萧若尘!”
“也是我司徒家主脉唯一的血脉传承!”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就是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宣布一件事情!”
“从今天起,我女儿司徒嫣然当年所带走的,以及留在家族之内由他人代为掌管的全部产业,股份,田产,铺面,将全部物归原主!”
“由我的外孙萧若尘一人继承!”
此言一出,祠堂之内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
“把大小姐名下的产业都给他?”
“这怎么行?那些产业不是早就已经分给我们了吗?”
“是啊,都二十多年了,现在说收回去就收回去?那我们辛辛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