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晴这才回过神,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黄小龙怀里,浑身抖得像筛糠,“吓死我了.......他.......他.......”
“没事了没事了,”黄小龙轻轻拍着她的背,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子,心里暗爽,嘴上却义正辞严,“这种败类,活着浪费空气。”
他瞥了眼地上蜷缩的歹徒,琢磨着该怎么处理。
这时,天台门口传来砰砰的撞门声,“里面的人听着,立刻放下武器!”
黄小龙扬声道,“歹徒已经制服了,开门吧。”
门外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开门声。
铁门被推开,一群警务人员和医院领导涌了进来。
看到天台上的情景,众人都愣住了。
杨玉晴裹着黄小龙的白大褂,缩在他怀里抽泣。而歹徒则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
“这.......这是怎么回事?”院长姜明泽惊讶问道。
黄小龙简单解释,“我爬墙上来的,趁他不注意制服了。”
众人看向光滑的墙面,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怎么可能爬上来?
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相信爬墙,他们也不会相信黄小龙会仙法。
警务人员上前给歹徒戴上手铐,发现他浑身软绵绵的,不禁疑惑看向黄小龙,“你把他怎么了?”
“就是点了穴道,暂时瘫痪而已,”黄小龙轻描淡写,“过几个小时自己就好了。”
众人闻言,看黄小龙的眼神都变了。
这黄医生,不仅医术诡异,身手也这么厉害?
当然,对黄小龙说点穴,大部分人还是相信的。
毕竟,这位可是一位中医方面的神医,会点穴,很合理。
杨玉晴渐渐平静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趴在黄小龙怀里,顿时脸颊绯红,连忙退开一步,“谢谢你,黄医生.......”
“举手之劳,”黄小龙摆摆手,看了眼她脖颈上的血痕,“你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下。”
两人刚要走,杨玉晴看到地上跟死狗一样的歹徒,心里一动,说道,“我刚才没骗你,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黄神医,他能治好你的癌症。”
地上那歹徒虽然剧痛难忍,半身麻痹,但神志尚清,听到这话,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黄小龙,嘴唇哆嗦着,却因为疼痛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院长姜明泽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现场之前发生过什么,也看出了杨玉晴的意图。
她还想给这个绝望的暴徒一丝人性的希望。
他清了清嗓子,站前一步,语气严肃而肯定对歹徒说,“我是人民医院的院长姜明泽,我可以作证。这位黄小龙医生,确实是我们医院特聘的神医,已经成功治愈了多例癌症患者,其中就包括几位晚期病人。杨医生刚才,没有骗你。”
“轰!”
院长这番话,如同惊雷在歹徒脑海中炸响。
希望!
他这种在绝望深渊里挣扎的人,最渴望的就是一丝希望!
之前所有医院的宣判都是“死刑”,他才会走上极端。
如今,院长亲口认证,眼前这个瞬间制服自己的年轻人,竟然就是能救自己命的人?
强烈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对疼痛的恐惧和刚才的疯狂。
歹徒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他忍着剧痛,像条蠕虫一样试图向黄小龙的方向挪动,涕泪横流哀求道,“真.......真的吗?黄医生!黄神医!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刚才是混蛋,我不是人!我错了!我给你磕头!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的钱,不,我虽然没钱了,但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
看着刚才还穷凶极恶、要拉人垫背的歹徒,此刻如此卑微乞求活命,周围的人都面露复杂之色。
人性,竟然如此分裂。
然而,黄小龙只是冷漠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这种人,他怎么可能救。
刚才要不是自己及时出现,杨玉晴这个黄花大闺女,就被这狗东西祸害了。
祸害了还是轻的,说不定祸害之后,还要跟他陪葬。
这么恶劣的歹徒,自己脑子有病才会给他治疗。
想必,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出手救治他。
“现在知道求救了?”黄小龙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刚才持刀行凶、侮辱医生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扫过歹徒充满期盼和恐惧的脸,一字一句说道,“你这样的烂人,心肝都黑透了,活着也是浪费社会粮食。给你治病?我怕玷污了我的医术。你,不配。”
“不——!!!”
歹徒发出绝望至极的嘶吼,黄小龙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刚刚燃起的求生信念,也彻底击碎了他的精神。
他双眼一翻,竟直接晕死了过去,不知是伤重还是纯粹因为绝望。
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黄小龙这番毫不留情的话震慑住了。
杨玉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着黄小龙冷峻的侧脸,想到自己刚才的遭遇,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也许,对某些人,仁慈确实是一种奢侈。
警务人员上前将昏迷的歹徒抬上担架,迅速带离。
姜明泽院长叹了口气,拍了拍黄小龙的肩膀,“小龙啊,话是重了点,但.......唉,先送杨医生去检查休息吧。”
黄小龙这才收敛了冷意,转头看向依旧裹着自己白大褂、脸色苍白的杨玉晴,语气缓和下来,“走吧,我陪你去处理下伤口。”
两人很快回到黄小龙办公室,杨玉晴坐在椅子上,脖颈上那道血痕已经止了血,只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
黄小龙拿着棉签,蘸了些碘伏,小心替她消毒。
“嘶.......”药水刺激伤口,杨玉晴轻轻吸了口冷气。
“忍一忍,很快就好。”黄小龙动作放得更轻,指尖偶尔擦过她颈侧肌肤,触感温润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