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被张雅那声轻哼勾得心头一热，双臂收得更紧，鼻尖蹭过她耳后细腻的肌肤，闻到一股刚买的沐浴露清香，混着她身上独有的柔媚气息，像藤蔓似的缠得人心里发慌。
他低头看她，灯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睫毛颤巍巍的，像停着只不安分的蝶。
“急什么。”张雅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却没真用力，反而像羽毛似的轻轻滑过，“还要在试衣服呢。”
李大海低笑一声，松了手却没退开，就势坐在床边，膝盖抵着她的小腿。“行，听你的。”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落在她解开衬衫纽扣的手指上，那双手纤细白皙，解扣子时指尖微颤，倒比直接脱衣服更勾人，“不过可说好了，试完得有奖励。”
张雅嗔他一眼，转身去拿刚买回来的袋子，衬衫下摆随着动作掀起一角，露出后腰那道浅浅的腰线。李大海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直到她从袋子里拎出件水红色的吊带睡裙，才猛地回神，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这件怎么样？”张雅背对着他比划，裙摆刚及大腿根，蕾丝花边在灯光下泛着柔光。她其实没那么大胆，只是被他看得心头发烫，倒生出点想逗他的念头，手指捏着裙边轻轻晃了晃，“会不会太露了？”
李大海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张雅犹豫了一下，还是挨着他坐下，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攥住了手腕。他的掌心粗糙，带着常年干活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麻。
“转过来。”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沙哑。张雅慢吞吞地转过去，刚对上他的目光就红了脸，那眼神太烫，像要把她融化在里面。她慌忙低下头，却被他伸手捏住下巴，轻轻抬了起来。
“不敢看我？”李大海笑了，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刚才抱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张雅被他说得脸上更热，伸手去推他，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她的脸贴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和她自己的心跳搅在一起，乱成一团。她能感觉到他低头靠近，呼吸落在她发顶，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却不呛人，反而让人莫名安心。
“别闹了。”她瓮声瓮气地说，声音埋在他怀里，像只撒娇的小猫。
李大海没再逗她，只是收紧手臂，抱着她摇了摇，像哄孩子似的。“不闹你。”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声音放得很柔，“就是想抱抱你。”
两人就这么抱着，谁都没说话。窗外的月光偷偷溜进来，在地上织出片银辉，把房间里的暧昧气息拉得长长的。张雅渐渐放松下来，手指试探着环住他的腰，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随后更紧地回抱住她。
过了好一会儿，李大海才松开她，指尖拂过她散落在肩前的头发：“去试试那件裙子？”
张雅点点头，拿着裙子走到衣柜镜子前。她脱衣服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背对着李大海，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像带着温度的网，把她整个人都罩在里面。等她穿上睡裙转过身，李大海的眼睛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看着她，像看什么稀世珍宝。
“好看吗？”她小声问，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
李大海没回答，只是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过来。他的步子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走到她面前时，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领口的蕾丝，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锁骨，引得她轻轻颤了一下。
“太好看了。”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比我想象中好看一百倍。”
张雅的脸更红了，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拦腰抱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颈窝，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李大海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下来，侧着身看她。
“累不累？”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碰到她的手臂，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动。
张雅摇摇头，往他身边挪了挪，肩膀挨着他的肩膀。“今天逛了一天，你才累吧。”她仰起脸看他，灯光下他的轮廓分明，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看着格外有男人味，“下次别买这么多东西了，沉得很。”
“给你买，不沉。”李大海笑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以后想要什么，都跟我说。”
张雅心里甜滋滋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胸口。“我什么都不要。”她小声说，“有你陪着就够了。”
李大海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他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又顺着脸颊往下，亲到她的嘴角。张雅的呼吸顿了一下，睫毛颤得更厉害了，却没有躲开。
他的吻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张雅渐渐闭上眼，试探着踮起脚尖回应他，唇瓣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僵了一下，随后像是被点燃的引线，理智瞬间被烧得干干净净。
李大海加深了这个吻，手顺着她的腰侧慢慢滑下，隔着薄薄的睡裙，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温度。张雅的身体轻轻抖着，却没有推开他，反而搂紧了他的脖子，指甲不自觉地陷进他的后背。
吻到快要窒息时，李大海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喘着气，眼神里的情愫像要溢出来。“雅雅。”他低低地叫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
张雅“嗯”了一声，声音软得像。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和他平时沉稳的样子完全不同，原来再厉害的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也会紧张。这个念头让她心里一暖，主动凑上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李大海愣了一下，随即低笑起来，笑声震得胸腔嗡嗡作响。“你这小丫头。”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宠溺，“真是要我的命。”
他重新吻住她，这次不再像刚才那么小心翼翼，带着点霸道，又带着点珍视。张雅的脑子晕乎乎的，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身体软得像没了骨头，任由他抱着，吻着，感觉自己像飘在云里，又像沉入了温暖的海。
窗外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躲进了云层，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李大海的手慢慢掀起她的睡裙，指尖触到她光滑的肌肤时，张雅轻轻瑟缩了一下，却还是把脸埋在他颈窝，没说一个“不”字。
“怕吗？”他停下动作，轻声问，吻落在她的耳垂上。
张雅摇摇头，又点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有一点。”
李大海笑了，吻了吻她的发顶：“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像定心丸，张雅深吸一口气，搂紧了他的脖子。李大海感受到她的回应，心头一热，动作却依旧温柔。他知道她是第一次，所以格外小心，每一步都照顾着她的感受，直到她渐渐放松下来，身体不再紧绷，才慢慢进入正题。
疼痛传来的瞬间，张雅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指甲掐进他的后背。李大海立刻停了下来，低头吻着她的眼睛，声音放得极柔：“忍一忍，很快就好。”
张雅咬着唇点点头，把脸埋在他胸口。过了一会儿，疼痛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悸动，像电流似的窜遍全身。她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发出细碎的呻吟。
听到她的声音，李大海再也忍不住，动作渐渐快了起来。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暧昧的气息像发酵的酒，浓得化不开。月光又悄悄探进头来，落在交缠的两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幅流动的画。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渐渐平息。张雅累得睁不开眼，蜷缩在李大海怀里，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李大海替她盖好被子，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眼底满是满足和温柔。他伸手拂去她额前的碎发，在她眉心亲了一下。
“累坏了吧？”他轻声问，声音里带着点心疼。
张雅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李大海笑了笑，搂紧她，也闭上了眼睛。鼻尖萦绕着她的气息，怀里是她温热的身体，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无比踏实。
他想，这辈子大概就是她了。从第一次见她脸红的样子，到现在躺在他怀里睡着，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以后的日子还长，他会好好对她，让她每天都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睡在他身边。
房间里很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温柔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