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穿着系统默认衣服的青铜号，卫柏突然就想通了。
谢同学跟一般的妹怎么能一样呢？
她聪明！敏捷！一教就会！
厉害！
不愧是他的女朋友！
经过实践，卫柏对周岩的这套理论有了一些感悟。
“可学。”他对室友们说。
这句肯定，令周岩颇有扬眉吐气之感：“我的招好用吧？校花现在是不是特崇拜你？”
卫柏：“唉，我也想让她崇拜，可是她新手就拿下了11个人头。”
“对了，她还会瞬爆雷了，我就教了一遍而已。”
“她还怕拖累我，怎么会呢？我们第一把就吃鸡了。”
周岩：“……我丢！”
这人老特么秀恩爱，有没有人管管啊！
……
蔓：我吃鸡了。
萱：恭喜恭喜。
蔓：我跟卫柏一起吃的鸡哦。
萱：滚。
蔓：?( ′???` )。
萱：……
天天被谢木蔓暴击，她真的受够了！
秀恩爱怎么就不犯法呢？她好想报警啊！
再忍忍，蒋祥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有这对小情侣忙的！
——
此时。
大洋彼岸的实验室外，踩着红底高跟鞋的女人满脸不耐烦。
“留校教职名额有多难得，蒋祥你不知道吗？”
“你那个研究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你放弃留校？”
“你已经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这个研究压根没前途，你还不明白吗？”
“霍静萱说给你投资，她又能给多少？五百万？一千万？一直看不到希望，她还会继续投你吗？”
“别傻了，你这次回国，把所有事情处理好后就马上回来！”
女人声音尖利，引得好几个人都在探头往外看。
蒋祥揉了揉眉心，声音冷硬：“这是我的理想。”
“理想？”女人冷笑，“理想能当饭吃吗？理想能买得起房子买得起车吗？”
“看不见希望的理想，能叫理想吗？你压根就是在做白日梦！”
这些话，蒋祥不是第一次听了。
听得多了，人也麻木了。
他在男女关系上原本就没什么精力，现在更是心灰意冷。
当初，她提出陪他一起出国时，还不是这样的。
她说他是她的偶像，说一定会支持他的研究。
蒋祥被打动了，辅导她得到了名校offer，省吃俭用给她提供留学的费用。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蒋祥也不知道，或许他这样的人，就不应该谈恋爱。
“我们分手吧，”他声音跟他人一样，像是被雨淋过的石头一样冷硬，“我一定会回国。”
他的研究不是毫无进度，灵犀也不是做梦。
他会拿着论文回国，去说服……去求……求霍静萱不要放弃他。
“分手？”女人双手抱胸，“分就分，但我为了你出国，这几年的青春损失费，你打算给多少？”
蒋祥皱眉，低头，看到了女人那双价值不菲的红底高跟鞋。
他没钱给她买这样的奢侈品，她自己更是没什么经济能力。
这双鞋哪来的？
半分钟后，蒋祥挺直了腰：“一分没有，滚。”
女人变了脸色。
低头看到自己的高跟鞋，又自得起来。
没有就没有，她已经钓到了富二代，早就不耐烦在蒋祥这种穷酸博士身上浪费时间了。
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离开。
“honey, have you arrived? I'm ing out right away……”
回到实验室。
蒋祥继续写论文。
直到凌晨三点。
他看了眼时间，趴着睡了一会儿。
最近他总是多梦。
哪怕是趴着睡这么一小会儿，噩梦也很快就到。
梦里，这趟回国，他一分投资都没拿到。
于和光去找工作了，海大创客社脑机接口组早就没人了。
他一个人在创客空间的门口坐着，坐着，就坐到了醒来。
睁开眼，凌晨四点。
他冲了杯咖啡，继续写论文。
……
一年没见，霍静萱差点没认出蒋祥来。
“怎么瘦了这么多？”霍静萱非常关心被投资人的身体，“你可别还没给我赚到钱，人先挂了。”
蒋祥苦笑：“国外没什么吃的。”
这明显只是个借口而已。
但霍静萱也只是表层关心一下，并不多问。
司机把蒋祥送到酒店门口，她嘱咐了一句：“好好捯饬捯饬，今晚有饭局，别忘了。”
蒋祥是典型的技术男，最讨厌的就是饭局酒局。
但这几年，跟头栽得多了，早就明白了投资人请客，你不去也得去，投资人敬的酒，你就算酒精过敏也得喝下去。
“好。”他答应道。
回酒店洗了个澡，换了身衬衣西服，五点多，蒋祥坐地铁前往霍静萱发他的地址。
她一如既往地讲究排场，吃饭从来要在外滩最好的位置。
路上，蒋祥想起最近做的那些梦。
钱又被烧完了，投资人早就对他失去了信心。
除了霍静萱这个同校学妹，他现在一点搞钱的渠道都没有。
但霍静萱……也早就表现出过想要撤资的意思。
今天这饭局，霍静萱说要介绍新的投资人给他认识。
其实蒋祥心里明白，哪来的新投资人？今晚大概是散伙饭。
揉了揉眉心，蒋祥又想起那年在海大，他意气风发创建创客社的时候。
那时候，他是国内最早一批研究脑机接口的人，是人人称赞的天才少年。
可现在，转眼五年过去了，市面上不断有新的产品出现，他又拿出了什么成绩？
或许他女朋友……不，是前女友，说的对，他在做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
手中捏着打印出来的论文。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笑。
霍静萱没有一点专业背景，他就算拿出这篇论文来又有什么用？
她是个投资人，而投资人，只看盈利模式。
出了地铁，蒋详照着导航走。
到了餐厅门口，他有些惊讶。
这，好像是家火锅店？
难道他走错路了？
还是霍静萱给他发错地址了？
就在这时，手机上收到霍静萱的消息。
霍总：到了吗？二楼“九万里”包间。
蒋祥仔细比对了一下地址，确定霍静萱发给他的就是这家店，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