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瑶双手掐住她的脸颊，没好气地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
“我在你心里就是天天混夜店的人是吧！”
慕柠鼓着腮帮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不是吗？”
好吧，是就是吧。
她就喜欢酒，喜欢帅哥，怎么了？
还不让人有点小爱好了？
上官瑶松了手，“今天地下拍卖场有拍卖会，我是带你去淘些好物件回来，说不定还能淘两瓶年代久远的酒回来。”
慕柠用手支着脑袋，兴致缺缺。
“不去。”
上官瑶俯下身，双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把把人抱起来，放到地上。
“行了，别待在家里发霉了，没那个男人你还不活了？快去换衣服！”
慕柠一脸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转身上楼去换衣服去了。
半个小时后，慕柠和上官瑶到了地下拍卖场。
偌大的场地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圆台，是用来展示拍卖的物件。
座位围绕在台子四周，更能方便来这里参加拍卖会的客人近距离观察拍品。
地下拍卖场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里面鱼龙混杂，什么身份的人都有。
慕柠兴致缺缺，想找个地方坐下，目光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环视一圈。
不少沙发上已经有人坐下了。
越是前排的位置，价格就越高昂，选择的人自然也就越少。
慕柠挑中一处位置，抬脚就要走，忽然被一个男人拦住去路。
“我们又见面了。”戚彦笑意盈盈在她面前站定，西装革履加身，多了一丝斯文的气质。
上官瑶凑过来暗自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低声问：
“谁啊？你认识？”
“不认识。”
慕柠淡淡开口，绕过戚彦就要走。
下一秒，又被男人拦住去路。
“既然这位小姐不认识，那我们不妨现在认识一下，你好，我是戚彦，你姐姐的未婚夫。”
戚彦笑着向她伸出手，笑容温柔和善。
慕柠不耐烦地拧了拧眉，没动。
上官瑶一脸疑惑，“姐姐？你什么时候还有个姐姐？”
慕柠冷笑着扯扯唇，“大概是这位先生喝多认错人了，我没什么姐姐。”
说完，慕柠再次想走，再次被他挡了路。
“许乐鸢你总该认识。”
慕柠不耐烦地沉下脸，冷冷看他。
“她是谁，我凭什么要认识？”
戚彦温和一笑，“慕小姐别这么大敌意，我只是想和你认识一下，没有恶意。”
“但我不想认识你！”
慕柠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下一秒，戚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慕小姐，难道你就不想要许家的财产吗？”
慕柠忽然停下脚步，眸光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戚彦以为自己说中了，赶忙走上前。
“只要慕小姐说是，我可以帮你。”
慕柠笑容讥讽地看着他。
“你和许乐鸢订婚就是为了许家的财产？”
“不，准确地说……是为了你。”
戚彦深情款款地望着慕柠的这张小脸，情不自禁抬起手。
比起几年前，这张脸更冷了，也更成熟了，也……更加勾人了。
啪的一声脆响，慕柠狠狠打开男人的手，神情冷漠又烦躁。
“你对许家财产感兴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也没兴趣！”
许家，只要她想要，她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就连闻砚的帮助她都不会需要，更何况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男人。
慕柠说完，就拽着上官瑶走远了。
似是为了躲他，走到距离他最远的位置。
望着慕柠的背影，戚彦脸上的笑逐渐淡了下去，眼底有偏执的情绪溢出来，越来越浓。
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凸起的青色血管在白皙的手背上愈发明显，蜿蜒狰狞。
“姐姐，是什么改变了你？以前的你，可没有这么重的防备心。”
那时的她很善良，也很温柔。
怎么几年不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他吗？
是那个男人让她改变的吗？
如果是，他一定不会让那个男人好过！
戚彦癫狂又偏执的情绪被站在角落里的男人落入眼底，男人半眯着眼眸，不动声色混入人群中，去了拍卖场二楼的包厢。
慕柠和上官瑶走远后，上官瑶暗暗转身往戚彦的方向又扫了一眼，恰好捕捉到他阴鸷的眼神，神色变了变，用手肘戳了下慕柠。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
慕柠神色有些难看。
“不知道，飞机上遇到的，突然给我点了一份晚餐我没接受，就缠上了。”
见她一脸烦躁，上官瑶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这丫头从回来之后就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今晚的情绪本就不高，遇到那个男人之后情绪就更糟糕了。
她虽然不说，但她看得出来，这一切是因为闻砚。
“其实告别情伤最好的方式就是进入下一段恋情，那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慕柠抬眸斜睨着她，“我没失恋，你也别乱点鸳鸯谱。”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上官瑶顿了顿，继续开口。
“但那男人怪怪的，看你的眼神虽然温柔，但又透着一点阴森，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就是怪怪的，我的直觉一般不会出错，所以你少和他接触，他看着不像好人。”
慕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忽然笑了。
“巧了，我和你有同样的感觉。”
两个人说着话，慕柠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在盯着她。
顺着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二楼包厢的玻璃。
二楼包厢的玻璃是特制的，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所以慕柠什么都没看到。
但她真切地能感受到玻璃后面的那道视线。
上官瑶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脸疑惑。
“你看什么呢？”
慕柠抿着唇收回视线，“有人盯着我。”
“说不定是刚才那个男人，你别想太多，我们快找个地方坐，不然没有好位置了。”
上官瑶拽着慕柠往前排的沙发上走，慕柠再次往二楼那个包厢扫了一眼，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与此同时，包厢里的男人举着杯子喝了一口果汁，唇边溢出一声轻笑。
“呵！”
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还好这个位置，她什么都看不到。
……
以前的地下拍卖场乱得很，只要给钱，什么都能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