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楼。
“哟!这位道爷,也来玩耍啊?”
一群漂亮的姑娘看向老道,神色说不出的怪异,青楼这种地方,一般不会出现两种人,和尚、道士。
眼下却来了一位老道士,倒是稀奇。
难道在山上苦修,耐不住寂寞了?
老道看向这些姑娘,神色凝重的说道:“老道苦修一万两千年,如今下山,终于明白一个道理。”
谢危楼上前,好奇的看向老道:“道长悟出什么道理?”
老道寻了一张桌子坐下,他从衣袖里面掏出七个铜板,猛的拍在桌子上,神色傲居的说道:“去他妈的清心寡欲、去他妈的不动红尘,人生在世,当逍遥快活,如此才不虚此生,给我来七个姑娘,贫道今日要天人合一!”
谢危楼听到这里的时候,满脸敬佩的看着老道:“道长,你当真悟了。”
“悟个屁!就他这七枚铜板,连我风花雪月楼的一杯酒都买不到,还想要七个姑娘?”
一位中年熟妇持着团扇走过来,满脸不屑的看着老道。
“就是啊!七个铜板能买什么呢?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什么都买不了。”
周围的一些女子撇撇嘴,这老道看似仙风道骨,本以为是高人,没想到是个穷酸鬼。
“什么?七个铜板还不够?”
老道神色一滞,眼中傲居之色消失,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落寞。
他多年不出山,这世道都变了吗?物价上涨了?还是有人在哄抬价格?
中年熟妇漫不经心的说道:“七个铜板,只能让你坐在这里,看看周围的姑娘们,至于其余的事情,你就别想了,除非......”
“除非什么?”
老道看向中年熟妇。
中年熟妇笑着道:“你背的这柄道剑看似不错,也能换几个钱,道长若是可以把此剑留下,我或许可以让一位姑娘陪你。”
“当真?”
老道眼睛一亮。
“不过得想看看你这柄剑如何。”
中年熟妇道。
老道没有犹豫,立刻伸手拔剑。
结果手短了,只拔出三分之一,却怎么也拔不出来,而且剑身是锈的......
“哎呀!”
老道接连拔了几下,依旧拔不出来,彻底急了,他站起身来,弯着身体,再度拔剑。
“王负剑......”
谢危楼见此一幕,顿觉有趣。
嘭!
片刻之后,老道摔倒在地上,手还放在背部,使劲拔剑,长剑依旧拔不出来。
刚才还仙风道骨的模样,此刻却说不出的狼狈。
“老了、骨头锈了、剑也锈了......”
老道痛心疾首的说道。
中年熟妇无语的说道:“道长,我觉得你此刻不该来找姑娘,更该去找找大夫,你这柄锈剑无用,即使拔出来,也没意义。”
老道爬起来,拍了拍道袍,讪讪一笑:“七个铜板,来杯茶!”
“切!”
周围的女子翻个白眼。
谢危楼笑着看向中年熟妇:“弄一桌好菜、来一壶美酒、再来四个漂亮的姑娘,今日我要请这位道长好好喝一杯。”
中年熟妇打量着谢危楼,眼睛一亮,这公子一副儒雅相,气质不凡,肯定不缺钱,她好奇的问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谢危楼气定神闲的说道:“本少谢长安,一位儒雅的教书的先生,按照我的安排去做,不缺钱。”
“好。”
中年熟妇笑容浓郁,连忙去照办。
谢危楼在老道身边坐下,他看向老道:“道长,这一顿我请了。”
老道闻言,老脸浮现一抹笑容,他也不客气,直接坐下:“你小子不错,看来有点眼力劲,这是发现老道的不凡了?”
谢危楼淡笑道:“道长深不可测,自然不凡!不过道长这样的世外高人,却喜欢扮猪吃虎,有些丢身份啊!”
老道瞪着谢危楼:“什么?你说扮猪吃虎是丢身份?你可知人生在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愿闻其详!”
谢危楼道。
老道整了整衣衫,神色自傲的说道:“自然是坑蒙拐骗、烧杀劫掠、扮猪吃虎、装逼打脸,贫道最喜欢装逼!”
他眼中露出怀念之色:“想贫道年轻的时候,纵横东荒无敌手,逢人必要装一装,现在年纪大了,有所收敛,但一日不装,还是觉得浑身难受!你可知刚才我为何故意装作拔不出剑?”
“手短嘛!剑也锈了,卡壳!”
谢危楼挥动折扇。
“哼!贫道刚才不是在拔剑,拔的是岁月,是逝去的过往,拔不出来,说明岁月无情,过往不可追。”
老道神色自若,哪里还有刚才的狼狈相?
“咳咳!”
谢危楼轻轻一咳,抱拳道:“道长感悟深刻,谢某佩服,不知道长高姓大名?”
老道抚摸着胡须,傲然道:“东荒第九,王天人是也!”
“东荒第九?这倒是巧了,我恰好认识一个号称第九之人。”
谢危楼打量着老道。
“哦?除老道外,谁敢称第一九?你且说来,老朽去削他。”
老道眉头一挑,他称第九,谁还敢再称第九?
谢危楼笑着道:“她说她是天下第九,名为柳下惠!”
“柳......柳下惠......”
老道神色一滞。
他盯着谢危楼,眼神幽幽的问道:“你小子是何来历?竟然认识那人?实不相瞒,老道此番下山,便是要去找那天下第九切磋一番。”
谢危楼道:“适才说了,我叫谢长安!”
“......”
老道猛然对着谢危楼伸出手,一把抓向谢危楼的手腕,速度之快,让谢危楼难以避让。
就在老道抓住谢危楼的时候,天书悄然弥漫一股力量,将谢危楼的修为遮掩,甚至捏乱了他的筋脉。
“咦?玄黄境的渣渣?脉搏微弱,还有几分肾虚之感......”
老道探查了一下谢危楼的情况,便松开手,眼中露出怪异之色。
他还以为这小子有何不凡,没想到是个渣渣。
就这种渣渣,竟然还认识那天下第九,这倒是奇特。
谢危楼把玩着折扇,叹息道:“前辈神秘莫测,乃隐士高人,不如你传我点逆天改命之术?”
“哎呀!这酒怎么还不上来?”
老道立刻换了一个话题。
“老逼登,还挺狡猾!”
谢危楼心中暗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