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太过短暂。
再次睁眼，白昭昭才恍惚发现面前不再是陌生的环境。
是凤栖林。
——她与大鸟长大的地方。
她不可置信缓慢眨了下眼，眼底水光溢出。
“宿主，凤大人神魂碎片已经收集完全，他回来了。”系统飘在她身边小声提醒后消失。
心中的事得到了确认，白昭昭眼眶再也包不住那一汪泪，泪珠断了线般从眼尾落下。
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进凤栖林。
凤玉赫就在林中神魂破碎。
那是不是现在也在里面？
周边的景色在眼前掠过，风带起她的发丝，翩飞的衣角飞扬，心中却只挂念着一个目的地。
“唳——”
踏进林中包围圈，周遭突然响起一声凤鸣。
扑面的火焰席卷而来，裹挟着她，将她团团包围带上空中。
跳动的火焰将她紧紧缠绕包裹，火红的光焰映亮她的脸，却不灼人，温暖而柔和的围着她。
白昭昭盯着那火焰，委屈的瘪起唇，红着眼眶，踏着脚下的火焰，向前扑去，
“凤玉赫——”
面前的火焰凝聚，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稳稳接住她。
“怎么变成人了还是那么不稳重。”
熟悉的声音染着笑意在她耳畔响起，让她再也憋不住情绪。
“……你惯的。”
眼泪紧跟着落下来。
“凤玉赫，你知不知道……”白昭昭吸着鼻子，根本压不住哭腔，“我真的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可能见不到。”
凤玉赫垂着头，将她眼角的泪水抹去，对她又心疼又好笑，“我之前告知你时，谁叫你不认真听。”
“我只是去三千世界历劫罢了。”
“又不是死了。”
脸颊上要掉不掉的眼泪就这么卡在那。
白昭昭眨了眨眼，眼眶还泛着红。
“……历劫？”
“自然。”凤玉赫摸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白昭昭红着脸支支吾吾。
原来是历劫不是荔枝。
是她听错了。
“我听成了你要给我摘荔枝吃……”
没想到这一去不回，甚至神魂破碎。
江观景愣了愣，没忍住笑出声来。
白昭昭被笑得越发不自在，红着脸想要逃。
凤玉赫反手将她困在怀中，闷闷笑着，“这么想吃荔枝，那等会我摘给你吃。”
“可别因为这件事，对荔枝有了阴影。”
白昭昭瘪嘴，小声嘟囔，“……才不会有阴影。”
应该是荔枝灵树要对她产生阴影。
说起这，她就心虚。
毕竟发生那件事后，她气地把长在灵山的荔枝灵树果实全都摘下来泄愤了。
凤玉赫笑声更大了，下巴搁在她肩上蹭着，
“不过，我很高兴因为这次历劫，我们关系更进一步。”
“那接下来的时间。”
他抬起头，那双温柔似水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要不要像小世界一样，一起共度数不尽的余生？”
怀里的人却将头埋进他颈窝，闷声闷气喊他，“凤玉赫。”
“嗯？”
“你的告白怎么还是那么没有新意，跟你一样古板。”
凤玉赫闷笑出声，“可能是因为我比较注重结果。”
“那么请问，白昭昭大人，你的答案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肯定是同意了。”
白昭昭抬起头，对上他的眼，踮起脚尖亲吻上他的唇，
“毕竟你现在清白被我毁了，我只好把我自己赔给你了。”
伴随着一声轻笑。
后脑被人压着，唇齿间的吻越发缠绵，“……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