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达在家住了十来天,天天带着浩哥儿和陈淑荣的大儿子李茂出去玩去,还教他俩练拳脚,收获了两个小马仔。
等他走的时候,两个小孩哭的“哇哇”的,“别哭别哭!你们两个好好练习我教的拳法,等下次我回来的时候要检查的,能做到吗?”
“能!”
“母亲,儿子走了,您多保重!”
杜敏挥挥手,“你也多保重,注意安全!母亲等着你回来娶媳妇!”
系统,“你这母亲当的,像模像样的啊!”
“又不是第一次当娘,有什么不会的?话说这陈绍达不成亲生子,我这任务也完不成吧?”
“是滴!不过不用担心,他很快就会遇上他的命定之人,你等着当婆婆就好。”
“啥?不会是南蛮子吧?我可听不懂她们的鸟语。”
“哈,怎么可能?他又不是情圣,安啦!”
陈绍达的上司镇国大将军乔峰此次被皇上赏了两千两黄金,一万两银子,加上各式各样的布料珠宝首饰,满满当当五辆大马车运回了将军府,老夫人领着全家老少站在大门口接回了将军。
“娘,不孝儿回来看您老人家了!”
大将军下了马就跪下了,七年没回家,老娘已经满头白发了。
“我的儿,你是为国效力去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娘明白的,快起来。”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簇拥着老夫人和将军进府去了,无人在意后面的马车上下来的一个年轻妇人和两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娘,这里就是大将军府吗?”
“是的,辰儿,不能叫娘,要叫姨娘。”
“为什么?”
“因为,你爹的夫人才是你们的娘,我,我只是你爹的,一个妾。”
这时一个老嬷嬷过来冲她们行了一个礼,“李姨娘,夫人让老奴领你们进去。”
“是,多谢嬷嬷领路。”
虽然跟了大将军的时候就知道他在京城有家,但是在西南的将军府只有她一个女主子,她在府里也是当家做主的人,这一回来,怎么这么不得劲呢?
李姨娘咽下心里涌出来的委屈,垂下头领着两个小儿,跟在老嬷嬷的后面进了府。
正厅里,老夫人坐在上首,将军看到她们进来后随口说道,“娘,这是在西南的时候人家送我的一个妾,李氏,我此前与家里的信里提过的,这是她生的两个孩子,辰儿,喧儿,之前一直没回来,这次正好都带回来了,该敬茶的敬茶,该上族谱的上族谱。”
于是李氏来将军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大家的见证下,跪在将军夫人的面前敬茶。
王夫人倒也没难为她,她孩子都五个了,三儿两女,大的三个儿子都已经成亲了,在府里地位稳稳的,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妾吃飞醋,接了茶喝了一口,褪下手上的一个玉镯子给了李氏,只说了一句,“日后好好伺候将军。”
两个小孩又上来给老夫人,夫人一帮子人见礼,得了一堆见面礼,就被领下去了。
“儿啊,此次回来能在家住几日?”
“二十多天吧,西南那边事还不少,不能久离,皇上的意思在家稍微修整一下就得赶紧回去。”
武将就是这样,在外的日子比在家多。
“老大媳妇,晚上孩子们都回来,咱们摆上几桌酒,好好团聚一下。”
“是,母亲放心,已然安排好了。”
将军这次回来,见到了自己的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大的五六岁,小的还在吃奶,他家还真是人丁兴旺,“夫人辛苦了,都是夫人的功劳。”
将军夫人欠了欠身子,“没啥,孩子们都大了,都是好的,妾身不辛苦。”
三个儿媳都可以帮她管理家事了,她也不过是动动嘴。
将军抬眼看见了自己的两个女儿,正在祖母旁边剥瓜子给祖母吃,忽然想起来一事,“夫人,咱们玉儿该及笄了吧?”
乔夫人一噎,仔细看了看将军,发现他是真不记得了,“今年及笄的是月儿,玉儿,今年十七了。”
“哦?那是为夫记错了,两个孩子可有婚配?”
乔玉乔月一听她们老爹说这话,双双站起来给老夫人施了一礼,“祖母,我们去厨下看看酒席可备好了?”
老夫人慈爱的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儿,“去吧,叫厨房好好整治两个你爹爱吃的菜。”
“是!”
两个女儿又朝爹娘行了礼,这才带着丫鬟出去了。
老夫人责怪道,“儿啊,婚配之事哪有当着孩子的面说的?”
“是是,是我一时糊涂了。”
乔夫人这才说道,“月儿尚未及笄,所以没有婚配,玉儿,夫君您忘了?她之前订过一门亲事,亲家是前工部尚书崔大人,三年前崔大人去世,其子崔曦守孝至今,原该今年来商量婚事的,前阵子崔夫人传来消息,崔曦,患了咳血的症状,延请名医也未治愈,怕是有些不好,崔夫人不忍心耽搁玉儿的青春,故而提出了退婚。”
乔将军一愣,“老崔去世了?我怎么不知道?”
乔夫人皱眉,“之前与夫君的家信里提过的。”
乔将军亦皱眉,“家信?……”
他想了又想,家里的信若无紧急事件,他都是不甚留心的,那么玉儿的婚事起了挫折他当真没注意?
算了,退都退了,不重要,“既如此,我给玉儿说门亲事。”
老夫人乔夫人俱是一愣。
老夫人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哪里有什么好亲事说给玉儿?我先说啊,你手下的那帮子武夫可不行。”
乔夫人也点头,就是。
乔将军奇道,“为何武夫不行?我就是一介武夫!”
“就因为你是武将,常年在外,与家人聚少离多,你可知你的妻子在家有多辛苦?既要孝顺公婆,还要抚育儿女,家里家外人情来往,管理中馈下人,诸多事务全压在身上,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我可不想让玉儿也受这样的苦楚。”
乔夫人被老夫人说到了痛处,年轻时候的艰辛涌上心头,顿时眼泪汪汪的。
乔将军尴尬了,“我在外也是为了这个家打拼,不然哪里来的荣华富贵和你们的诰命加身。”
“我知你亦是辛苦,我只是说这个道理,玉儿还是安安稳稳的嫁个读书人就好,等他做了官也能熬到诰命加身。”
乔将军抚额,“读书人做官,就算他是状元探花出身,亦得从六七品做起,熬多少年才能升迁,武将就不同了,打几场仗就什么都有了,我手底下的将士,正五品校尉也才二十二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