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蓂怔在原地，符晓每一句话都在填补程瑾蓂严重缺乏的不安，少女就在自己怀里，她真正意义上得到了少女的认可。
可是……
“说这么煽情的话，姐姐的心也是会痛的啊……”
怎么会有人可以平淡的说出自己可以随时将自己埋葬这种话呢？
程瑾蓂觉得或许自己有一点病态的占有欲不是坏事，她的心早已彻底归属于符晓，这一点哪怕再过一万年也不会有丝毫动摇。
“我再让服务员上一桌菜，姐姐等晓晓吃饱。”
“然后嘛……”
程瑾蓂看着一身中性装的符晓，一些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构思着。
“其实……我不是很饿……”
说话间，符晓的小肚子第一时间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顶着程瑾蓂调笑的眼神，符晓脸上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浮现出来。
强撑着有些发软的身体坐了起来，符晓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手腕，随后整理了一下被程瑾蓂弄得凌乱不堪的衣物。
“好了好了，姐姐原谅晓晓的一点点不乖了。”
“现在，晓晓应该好好吃饭，明白吗？”
程瑾蓂招呼服务员将已经冷掉的原菜品撤下，然后重新弄了一桌菜品呈了上来。
符晓刚准备拿起筷子品尝美食，却被程瑾蓂按住了手。
随后程瑾蓂顺势挤到了符晓身边。
明明刚刚已经深切感受过程瑾蓂身上的馨香了，但再闻到还是让符晓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看着程瑾蓂又搞起了她最喜欢的投喂戏码，符晓强忍着羞耻心配合着。
没有发疯的程瑾蓂真的很温柔，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春风般和煦的感觉。
虽然符晓感到羞耻，但是比起真切感受到程瑾蓂的温柔，这些淡淡的羞耻感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一餐很快在两名少女一直在冒粉红色泡泡的氛围中度过。
“那么……”
“在吃饱喝足以后，我们去约会吧？”
程瑾蓂欣喜的从符晓背后抱住符晓，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开了她那对漆黑的羽翼。
“约会……”
符晓还在思考这个词的具体含义时，她的双脚已经离地了。
“等等，程姐姐，鹤归市内的防空系统真的不会将我们打下来吗？”
符晓看着眼前逐渐渺小的人群，程瑾蓂抱着她在擎天大厦之间飞速穿梭。
放在现实世界里，符晓的认知里可是会被防空炮打下来的。
“一般来讲是会的，但是带着晓晓你这位「云顶」裁断人一起飞行的话，那么不合法也是合法了。”
程瑾蓂扇动着翅膀飞向更高处，抛去内在纵观鹤归这座赛博都市，毫无疑问这是一座恢宏壮大的美丽都市。
符晓震撼于这种新奇的体验，就像世界上的第一只鸟儿飞上天空时，整个陆地都匍匐在鸟儿的脚下。
哪怕鸟儿最终会体力不支而坠亡，但是在那之后，会有无数的鸟儿飞向天空，直至天空的顶点。
符晓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似乎看过一部动画片，动画片中的男主握着拉面金箍棒，喊着热血的台词。
但那些符晓看着没有太多的感触，因为那些热血的感觉她共情不了。
那时坐在投影前的符晓无比羡慕的是麦当有冷静漂亮的迪亚和幽默感满满的咕咚陪伴着他，让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去追逐理想中的彩虹海。
现在……
感受着背后可靠的温柔，符晓似乎也想说一说那些台词。
她做不到大声的喊出来，但此刻的她或许可以勉强共情麦当“相信奇迹”的心了吧？
你看……连她这样的人都有人爱，这何尝不是一种「奇迹」呢？
“给我高高的飞起来啊……”
符晓的声音轻轻的消散在风中，只有她自己都听到，只有她可以独享这份被爱的喜悦。
少女清冷的俏脸上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宛若三月的春风吹化了深冬的冰，留下了唯美的樱花与浪漫。
飞过大片大片的高楼，程瑾蓂最终带着符晓停留在鹤归市最大的商场前。
午后的阳光透过商场巨大的玻璃穹顶洒落下来，映照在光滑的地面上，折射出柔和的光晕。
“姐姐，约会要选在商场吗？”
符晓只是负责听程瑾蓂的，约会这个词她上次看到还是在某本比较出名的小说里，那些模棱两可的描写让人心驰神往，但却无法代入。
“也不一定，游乐园和水族馆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最主要的，是要纠正晓晓的一些衣品呢……”
符晓和程瑾蓂手牵着手，走进宽敞明亮的商场里。
“可是我觉得中性风挺不错的。”
说的骄傲点，符晓对自己这张脸是很有自信的，就算过个破口袋也丑不到哪里去。
“是不错啦，不过晓晓这么可爱，就应该好好打扮自己啊……”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背景音中夹杂着轻快的音乐，但她们的世界仿佛只有彼此。
两人的步伐并不快，会偶尔停下来看看橱窗里的陈列品。
“你看，那条项链是不是挺漂亮的？”符晓顺着程瑾蓂的目光看去，点点头
“要不要进去试试？”
符晓却摇摇头，笑着说：“算了，看看就好，我不习惯那么多累赘的东西。”
如果不是手上的手链有一个绝对控制的神技，符晓其实也不愿意戴着「凡心之海手链」的。
随后，她们走进一家服装店，程瑾蓂兴致勃勃地挑了几件衣服，拉着符晓一起试穿。
符晓虽然对逛街并不热衷，但看到程瑾蓂开心期待的样子，也配合地试了很多套。
符晓站在试衣镜前，看着镜子中穿着米色吊带裙的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怎么样？”
程瑾蓂靠在墙边，双手抱胸，眼里带着笑意：“很好看，是不是比原本的晓晓更加惊艳呢？”
符晓点了点头，但其实符晓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感觉有多少惊艳感，更多的是被程瑾蓂眼中的喜爱感染了。
逛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程瑾蓂大手一挥包下了好多套衣服，然后一股脑的让各个店铺的机械人店员打包送到她的别墅里。
符晓觉得或许结束了。
但程瑾蓂又欣喜的拉着符晓来到一家甜品店，程瑾蓂点了一份草莓蛋糕和一杯奶茶，符晓则要了一杯美式咖啡。
程瑾蓂用叉子切下一小块蛋糕，递到符晓嘴边：“尝尝，这个超好吃。”
符晓低头咬了一口，勉强点了点头，其实很甜腻，但是符晓这次莫名觉得好吃。
程瑾蓂得意地笑了笑：“姐姐我的品味一向很好。”
商场里人来人往，但那些忙碌的人只是按照设定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实际上，这就是只有两名少女的约会。
符晓低头喝着美式，不时抬头就会对上程瑾蓂温柔的笑意。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在她们身上，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