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会做什么？
江源心中有所猜测，但并未回答，脑海里浮现杨戬、孙悟空的模样。
如果是这两人的话，肯定不惧于未来的任何不祥，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都会傲然面对。
绝对不会逃避。
至于燃灯，江源并不是多了解，心中的猜测，偏于阴暗面。
“拭目以待吧。”江源传音道。
“你这是信不过我？”王母很不满。
江源刚欲继续传音，眼前再次闪出一道身影。
这是一道婀娜绝色的红裙丽影，在她头顶，斜插着一根牡丹花玉钗。
这丽影的模样，江源很熟悉，是他曾经见过的模样。
牡丹仙子。
“下仙牡丹，见过道友。”牡丹仙子红唇轻启，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江源。
“看来陛下真的信不过你。”王母传音，声音里含着十分复杂的无奈。
江源不动声色，进行着常规的对话交易。
牡丹仙子和嫦娥仙子一样，打的主意也是想要跟着江源一起离开。
这几乎坐实了王母的猜测。
牡丹仙子、嫦娥仙子，皆是听旨于玉帝，此刻正在做玉帝交代的任务。
“如果她和嫦娥遇到了你，以后是听玉帝的，还是听你的？”江源传音王母。
王母一怔，传音道：“历来都是由我统治女仙，玉帝不在的情况下，自然是听我的。”
“如此的话，那其实不必担心什么。”江源回了句，目光再次落在牡丹仙子身上，“你可知，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牡丹仙子眨了下眼，轻轻摇了摇头。
江源简单讲述未来时空里，百花园的存在。
“我其实认识未来的你，我们有过一次交流的。”江源轻声道。
“是吗？”牡丹仙子诧异。
“知道这件事之后，你还愿意跟着我一起离开吗？”江源问道，随后又补充道，“等我离开这个时空，回到我原来的时空之后，我肯定要继续去寻找百花园，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
牡丹仙子一时不语，好一阵后，轻轻点头，“我愿意跟着你一起离开。”
江源沉吟道：“要不你再去问问你的那些姐妹？”
“这个……”牡丹仙子顿了顿，点点头，“那我去问问她们。”
“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们。”江源说道。
“好。”牡丹仙子点头，身影刹那间消失无踪。
“你太贪心了。”王母传音吐槽。
一个牡丹仙子还不够？竟然还觊觎上整个百花园的花仙子。
“你想多了。”江源传音解释道，“我是担心，如果只有牡丹仙子跟着我一起离开，未来那座百花园，可能会出现别的情况。
但如果百花园里的仙子都跟着我一起离开，未来那座百花园出现异常情况的可能性，就比较小。
即便出现了情况，估计也是整体的。”
“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其实还是想着所有的花仙子。”王母吐槽。
江源摇了摇头，心里很是无语。
这些天神，脑子都有毛病吧？怎么没一个神愿意相信我呢？
杨戬莫名其妙的怀疑我想搞祂妹妹。
玉帝莫名其妙的怀疑我收了东西不办事。
这王母就更过分了，都这么熟了，居然还把我当成色狼来看待。
我的侠肝义胆，你们选择性忽视是吧？
没多久。
以牡丹仙子为首的三十六位花仙子，出现在白玉屋里。
“三十六位…”江源看的有点眼花缭乱。
每一位花仙子，都是异常的绝美，绝美到江源甚至生出想要主动帮她们都建立一座院子。
三十六院。
“陛下只准我们三十六个花仙子跟着你一起离开。”牡丹仙子轻声说道。
江源再次扫视一圈，不动声色的取出一颗定海神珠，“嫦娥仙子也在，你们先过去陪陪祂吧。”
“好。”牡丹仙子点头，随后携着其余三十五位花仙子，一同进入定海神珠里。
白玉屋消散。
江源眼皮子禁不住跳了下，发现自己竟然正身处在兜率宫里的炼丹房里。
“你该回去了。”太上老君的声音，在江源耳边响起。
江源脸色微僵，看向炼丹房最深处、盘坐在蒲团上的太上老君。
“你说，你这一遭，源于你，还是源于我？”太上老君瞧着江源，轻笑问道。
江源微微屏息，知道此刻跟自己交谈的，并非太上老君，而是三清之首太清。
“因果有时候无法区分先后。”江源轻声道。
“你都说了是因果，自然是因在果前。”太上老君微笑道。
江源看着太上老君，“您可曾吃过人间的鸡蛋？”
“鸡蛋？”太上老君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吃过金翅大鹏的蛋，吃过凤凰蛋，也吃过龙蛋，倒是真没吃过鸡蛋。”
“您觉得，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鸡蛋？”江源问道，心里也确实好奇，圣人能不能推演出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
太上老君笑了。
江源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毛，总觉得太上老君的笑容里，掺杂着太多的隐晦信息。
“你是希望先有鸡，还是希望先有蛋？”太上老君问道。
“我都可以。”江源说道。
“一定要选一个。”太上老君看着江源，“选对了，你在八卦炉外；选错了，你要回到八卦炉里。”
江源脸颊微僵。
回到八卦炉里？那我这次穿越的意义在哪呢？
“您希望我选哪个？”江源试探着问道。
太上老君微笑道：“我希望你选对的那一个。”
“可我不知道哪个是对的。”江源闷声道。
“所以是选。”太上老君说道，“其实，你一直都在做选择，通常你的选择，也无关对错。
但就是这些不断的选择，正在影响未来。”
“可我其他的选择，都不必付出代价。”江源说道。
“真的不用付出代价吗？”太上老君微笑道，“或许，只是还没到时候。”
江源不语。
良久的沉默后。
“我选鸡。”江源道。
“鸡？为何？”太上老君问道。
“你不懂。”江源摇了摇头。
太上老君微微眯眼，盯着江源，眼中有星空起伏幻灭。
“说出原因，便算你对。”太上老君缓缓道。
江源心跳快了些许，看着太上老君，说道：“我就怕，即便我说出原因，你也不懂。”
太上老君面无表情，“如果你说的，是你心里想的那四个字，你会立刻出现在八卦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