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茂才想哭。
早知道就不看女朋友信息了。
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回去就好好收拾她，诱惑谁啊！
我聂茂才是那种人吗？誓与赌毒不共戴天！
给？
不给？
给？
不给？
聂茂才犹豫不决，欲哭无泪。
老哥发话，他不能拒绝。
可要是把手机交出去，他这张老脸日后往哪搁？
我实在是太难了。
“聂总，手机里是什么呀？给我们看看啊！”
“求求你了聂总，救救弟兄们吧？”
“聂总你说句话呀！”
“聂总你怎么不说话？”
“聂总你给大家看看，我在这里给你打个包票，以后我家厂房你包了。”
“聂总不会这么小气吧？到底是什么衣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
废话！
见得人谁他妈还藏着掖着啊！
思量再三。
拆谁的台都不能拆老哥的。
大不了豁出去不要这层脸皮，不要了。
妈蛋。
等老子腰杆子硬了，谁敢再提这茬，我抽谁！
聂茂才咬咬牙眼睛一闭，把手机递给旁边的樊可馨：“拿去。”
樊可馨十分好奇，心中暗忖：“不就是衣服么？有什么好……”
下一秒。
当她看见手机里的照片，“啊”的一下差点把手机扔地上。
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心跳加速，如小鹿乱撞。
什么啊！
这是我这种黄花大闺女能看的吗？
简直是太太太太……
辣眼睛！
不过。
怎么好想再看一眼？
樊可馨的惊呼把众人的好奇心提高到顶峰，一个个伸出脖子，翘首以盼。
心想到底是什么衣服，能让樊可馨大呼小叫，脸红耳赤？
一些人更是屁股长牙，坐不住，忍不住站起来在原地转圈圈。
能让他们起死回生的衣服，是有什么神奇之处？
这一刻。
白也调动了所有人的神经，他们就像热锅中的蚂蚁，心急如焚。
好强的手段。
黄乾一直冷眼旁观。
不管白也提出什么方案，对他而言，都是弊大于利。
他此行的目的是来剥削眼前这帮可怜虫的。
要是让他们咸鱼翻身了，那还怎么吃干抹净？
“学着点，这个小孩子不简单。”
黄乾轻声对黄嘉懿道：“他的手段非常非常高。”
“你看整个会场的人，所有人都被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牵着鼻子走。”
“他们就像一群牛羊，而那小孩就是牧羊人。”
“别被他的年龄给欺骗了，此子若是再年长一些，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包括我。”
“如果你能有他十分之一的智慧，我也能放心把景山交给你。”
黄嘉懿心中震惊不已，随之而来的是怒火交加。
第一次！
第一次听见爷爷盛赞一个小辈。
十分之一！
难道我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老不死的！
等你死了，景山自然就是我的了！
谁敢跟我抢？
竟然说我不足那小混蛋的十分之一，老不死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黄嘉懿目露凶光，死死的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知道了爷爷，我会用心学习的。”
“嗯……”
黄乾没有回头，自然看不见黄嘉懿脸上吃人的表情。
他继续道：“等会你好好表现，不要让这小娃娃给抢了今晚的风头。”
“你要记住，咱们景山是省内的龙头，是老大哥！”
“他们这些人就应该听我们的，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他们必须臣服在我们的脚下。”
“漠江的纺织业，由我们景山说了算。”
“景山是这里的王。”
“爷爷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爷孙俩悄悄的说着话。
另一边。
樊可馨、招商局长皮奇胜以及市委书记任康复三人围在一起对着手机嘀嘀咕咕。
看他们的神色，似乎在为手机里的内容踌躇不定。
最后。
樊可馨带着手机，走向一旁的电脑，把照片传到主席台身后的大屏幕上。
照片弹出来的那一刻。
会场死一般的安静。
三张照片并列在一个画面上。
第一张。
一个漂亮的大姐姐，扎着双马尾，穿着泳衣。
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二张。
漂亮大姐姐换了一头渣女棕色大波浪，头上戴着一顶俏皮的蓝色小圆帽。
身穿上白下黑的JK，脚下踩着一双圆头小皮鞋，满满学院风。
第三张。
小姐姐再次变化风格，穿着一件的毛衣，盘腿坐在床上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
朦胧美！
毛衣嘛，很难让它和性感联系起来。
三件衣服，看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
最大的问题出在女模特的身上！
再加上旖旎的环境，特殊的拍摄角度，做作的表情。
轰的一下，现场的人纷纷脑子宕机，一时间找不到东西南北。
这是我们能看的吗？
他们看看屏幕上的照片，又把头转向聂茂才，来来回回。
凸(艹皿艹 )！
一辈子的英明没了。
别人看他，聂茂才就瞪回去！
我就看了怎么啦？
有本事你咬我啊？
谁还没有一点小爱好？
老子女朋友爱穿，你有36d的女朋友吗？
支持老哥，老子豁出去了，瞪谁谁怀孕。
聂茂才脸皮厚，手机给出去的那一刻，他开始不停的给自己洗脑。
“钱比面子重要，钱比面子重要，钱比面子重要……”
效果显着。
他现在一点都不害臊，甚至还有一点小骄傲是怎么回事？
“割胃！”
白也蕴含魔力的声音再次响彻会场：“大姐姐好看吧？”
“老弟，告诉大家这些衣服叫什么？”
聂茂才脸不红气不喘，破罐子破摔，一字一顿：“q、q、内、衣！”
qq内衣四个字一出来。
犹如解除了定身咒，所有人恢复了动作和声音，交头接耳，神色激动对着照片指指点点。
“不对啊！qq内衣我见识过，不是这样式的。”
“对啊！我家厂子就是生产内衣的，qq内衣也就比普通的内衣设计上更花哨一点。”
“这明明是正常的衣服，怎么能归类的qq内衣上？”
“你管这叫qq内衣？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怎么办？我的脑子不够用了。”
“qq内衣还可以这样设计？”
“……”
一群土包子被雷得外焦里嫩。
这才哪到哪？
要是让他们看见三十年后的qq内衣，那才叫一个炸裂。
就这。
对他们的老思想已是降维打击。
更炸裂的，只存在白也的脑子里。
那些。
是可以点石成金的金手指。
白也不可能告诉他们。
除非。
有利可图。
“这是我为你们开辟的新赛道。”
白也转头看向任康复，嘴角比AK难压。
让你坑我，这下满足了吧？
“任爷爷，你觉得怎么样？”
任康复沉默不语，心中苦笑不已。
好刁钻的赛道啊！
小白也太可怕了，随意看了一眼聂老板的手机，便能从中找到商机，拯救一个地方产业。
不可否认，qq内衣是条很好的路子，只是这个产业实在是难以启齿。
日后别人问：“任书记，你们市纺织业什么最厉害？”
qq内衣四个字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到底是豁出老脸支持走qq内衣路线自救呢？
还是招商引资解决产能过剩？
臭小子。
我给你挖坑，你转头把我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