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无忌的盗版产业现在虽然很繁荣，但说到底都不是什么阳光下的产业。
所以杜仲嘴里动用一点小手段的方法，那可真是多了去了。
不过犯不着踹人饭碗，而且就算按下葫芦就得浮起瓢，国内土壤目前就这样！
反正被盗版的是美国佬的企业，他又不心疼，无非多些竞争对手罢了！
能收购两家有点影响力的盗版系统品牌，杨帆就已经挺满意了。
“那网吧充值系统和导航网站弄得咋样了？”
杨帆盯上网吧这块业务，可不是为了赚钱，主要是想给自家那一大堆网页引引流。
因为这里面涉及一些灰色链条，所以就没让义帆网络插手。
而是让杜仲这个靠灰色产业起家、脑子比较社会的人负责比较妥当。
报酬么，就是以后再‘投资’金融市场的时候带着他。
这次买新浪股票虽然杜仲投的钱不多，才 5 万美金。
但半年时间就已经浮盈 40 万美金，折合人民币现在有三百多万呢。
这薪酬，足够让杜仲对杨帆交代的事儿尽心尽力了。
“基本上都搞定了，充值系统做 Ic 卡设备的公司能提供源代码，我们拿过来改改，再跟电脑操作系统融合优化一下就行。
你说的那个网吧无盘工作站技术，我请了几个学计算机的研究生也都弄好了。
我还在沙河大学城专门开了个大网吧，让他们在那儿试运行呢。
他们在网吧里都折腾两个多月了，说是没啥大问题了。
不过我觉着让陈义杰帮着再看看比较稳妥。”
这年月，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就计算机这块，国际名校毕业的陈义杰会被周围这些熟悉的人当做技术全能用。
杨帆也不例外，这个提议也让他很满意。
唯一没想到的事，杜仲会因为这事儿开个网吧。
这得花不少钱，算谁的呀？
杨帆交代给杜仲的事儿，都是以新成立的一家公司的名义在做，钱虽然是杜仲垫付的，但对方也只有 10%的股份。
杜仲一看杨帆皱眉，就大概猜到他的想法了，赶紧解释道：
“你不是让我帮忙试着申请全国性连锁网吧的执照嘛，关系我都打通了。
不过，有一些硬性条件得满足才能申请下来。
比如3个省份有至少有30家店。
那30家店面容易搞定，拿到执照1年内才会审查。
不过京城这边至少需要一个大些店面当旗舰店，不然咱凭啥申请连锁执照？
这家店你不用管，算我个人投资的。”
杜仲还挺仗义，搞得杨帆还不好意思了。
所以怎么着也得让点利，说道：
“这网吧算你一半吧，你把账记好，等我钱到位了就还你。
要是你对这块有兴趣，以后你负责开设的网吧都可以有一半的入股权。”
09年之前，传统网吧还是能赚到钱的，再往后转网咖会有阵痛期，效益也就那样。
那时候3G移动也出来了，这种小生意杨帆肯定没兴趣，到时候肯定会退出这个行业。
网吧的名字就跟王奇在安西城开的那个一样，叫‘卓速’。
“我还派人联系了京城、羊城和申城那边的一些黑网吧，王奇在安西市也找了一些。
按你以前设想的，只要上咱的充值系统和网吧管理系统，不收加盟费牌照可以给他们免费用。
一个个都答应的挺痛快。
但是……”
说到关键处，杜仲却突然停了下来，还露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看着杨帆。
“有话直说，还非得让我给你捧个哏？”
杨帆现在是大金主，跟杜仲也很熟了，所以说话很直接。
只见杜仲缓缓抬起手，然后五指张开，表情依旧为难地说：
“除了正常流程，还得要这个数去打通一个重要关系。”
“五十万？”
杨帆一点也不意外，后世这种被打的老虎和苍蝇可不少见，他自然不觉得奇怪。
“差不多吧，不过要美金，他家孩子在美国留学呢。”
杨帆明白了，直接点头同意，有些钱确实不能省。
好在拍《断背山》的时候赚了些导演费，不然还得卖股票，那可就又亏一笔。
有些人赚钱还真就动动嘴就能办到，科协羡慕不来的！
“你和王奇一起搞的‘水军’怎么样了？”
这个‘生意’也是杨帆为了公司未来发展布的局，网络话语权这个阵地作为有远大志向的传媒集团肯定是不能舍弃的。
而且这种灰色产业的‘钱景’挺不错，他准备扔给杜仲和王奇去搞了。
杨帆替发小垫付了 20 万，拿到了“大业网络服务公司”这家新公司 40%的股权，另外的40%是杜仲的。
剩下20%是杨帆的，拿的还是干股，因为大方向和发展模式甚至是点子都是杨帆出的。
杨帆原本是不想沾这种灰色产业的，但王奇和杜仲都不同意。
没有杨帆参与，他们都没信心也没个方向，心里不踏实。
最后王奇和杜仲电话里一商量，就硬塞给了杨帆20个点的干股，不要都不行的那种。
不过因为杨帆不想沾这种灰色生意，所以股份是他俩分别代持了10个点。
“还不错，这半年还赚了几万块呢。
几百个下线都是兼职，按推广次数和质量给钱，也不用付工资。
当初开公司投的钱，到现在都基本没咋动呢。”
公司是皮包性质的，主要是需要一个能‘开发票’的主体。
能雇佣的起‘水军’的个人可不多，大多是一些需要进行网络推广宣传的公司有这个需求。
可别觉着‘水军’只能给娱乐圈做服务，像什么广告，活动推广，刷数据，等等需要增加流量的活都能接。
这俩人分工明确，杜仲负责招揽生意，王奇则把其他事儿都包圆了，配合的相当默契。
可别小瞧了这个看似普通的“生意”，要是运作得好，每年百万打底，千万也不是没可能！
又不是啥特别光彩的行业，所以俩人也都没聊得太深，毕竟这是在公共场合。
杨帆又给杜仲交代了一些网吧系统推广和连锁加盟的章程后，俩人就各奔东西了。
出了饭店，杨帆就回了公司。
陈义杰看上了电影特效这块大蛋糕，非要接下《天下无贼》的特效项目。
那时候公司压根就没这业务。
好在时间还比较宽裕，陈义杰已经拉起了一支 35 人的特效团队，正热火朝天地制作着。
杨帆刚才过去瞅了几眼，效果还不错，就是这进度有点慢。
他决定亲自去坐镇几天，给陈义杰施加点压力，不然他真担心按照预定时间电影没法上映，那可就闹笑话了！
不过还有半年时间，应该是足够了。
把这活给陈义杰，杨帆现在觉得有点不划算。
看起来一千五百万的特效费用挺多，但算上人员工资，再添置一些机器设备。
不亏大钱就谢天谢地了，盈利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一套正版的特效软件少则三两万，多则几万几十万，还他么是美元！
要不是陈义杰有一手软件破解的技术，杨帆觉着就这一个特效的活都能给他干破产了！
回公司坐电梯的时候，杨帆碰到了公司招聘的第一个员工王晓月。
“你这是出去办事？”
王晓月可是杨帆亲手招进来的，自然得多关心几句。
“嗯，帮道哥出去谈了个电视剧的合约。”
杨帆皱了皱眉头，他记得王晓月现在的职务应该是王峰的助理呀。
正纳闷呢，王晓月就解释道：
“公司面试了好几个经纪人，都因为没啥经验被王总给淘汰了。”
公司现在除了道哥，其他几个艺人暂时都不需要经纪人，所以王总就让我先兼任着。”
杨帆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黄博、曹炳昆、胡哥和董璇都还在上学呢，宝强又被送去军营体验生活了，可不就只剩下道哥一个人了嘛。
“你想往这方面发展？”
以杨帆对王峰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做这种决定。
王晓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然后解释说：
“给王总当助理确实能学到不少东西，但要处理的事情太杂乱了。
好多事情我都不太懂，都是硬着头皮上的，结果好些事情都没处理好。
还好王总脾气好，不然我可能就……
我就觉得自己能力有限，还不如专心学习和做好一项工作。
咱们公司的艺人以后会越来越多，做经纪人的前景应该挺不错的，所以就想试试看。”
王晓月的脸蛋越来越红，声音却越来越低。
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低着头，都不敢看杨帆了。
“你这个想法挺不错的，做经纪人吗，情商比智商更重要，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等我回头找个朋友给你传授点经验。”
“呃~”
我就是谦虚一下，用得着这么嫌弃我智商吗？
王晓月都有点想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