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渡厄皱眉看着四周，然后视线又落在了宗屠和秦知桓的身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偏偏和这两个人待在一起？
宗屠和秦知桓懒得理他。
“修为被压制了，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秦知桓感知了一下自身的状况，皱眉说道，放眼望去一片灰白，这边的气息格外压抑。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蹲下身子，摸了摸地面，指尖是灰白色的粉末。
“骨灰？魔族的骨灰。”秦知桓皱紧了眉头。
“看来我们被分在一起，并不是一个意外？”渡厄的表情严肃了些许。
“我只是被魔气侵染，又不是魔。”宗屠略有些不满。
秦知桓扫过四周：“所以，有没有可能在这边找到左悬？”
“或许左悬就在这里，但是不一定找得到。”宗屠看着地面上的灰，用脚尖碾过，厚厚的一层，死在这边的魔，不是一个两个。
几个人有些沉默。
左悬对秦湫寒的重要性肉眼可见，要是左悬真的变成了一堆灰……他们如何和秦湫寒传递这个消息。
“祸害遗千年，左悬没那么容易死。”渡厄说道，他还是觉得左悬没那么容易死。
“比起她有没有死，不如先想想，我们怎么才能不死。”宗屠拎起了一根藤蔓，上面已经有一片叶子开始发蔫。
——
【你就这么松口了？这么简单地松口了？你是疯了吗？你看不出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吗！】
【你真的是疯了，你真的是疯了！岑湛！】
【岑湛：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这个阵法不是为了除掉你的吗？】
岑湛停下了脚步，看向秦湫寒：“我好像，被耍了。”
【岑湛！！！】
脑子里的咆哮声更大了。
秦湫寒疑惑地看向岑湛。
两个人又找了个客栈先住了下来，岑湛从储物袋里拿了一堆卷轴给她。
打开，秦湫寒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开始疼了，乍一看像是一堆蚯蚓在爬，不过如果认真看的话，会发现是缺胳膊少腿的繁体字然后进行了一些变化。
“魔主还在。”
秦湫寒立刻扭头看向了岑湛。
“一千年前，他在我的识海里复苏了，我想把他弄出来。”
“你这么和我说，他会攻击你吗？”
“我们目前是共存的关系，他不能对我下手，我也不能对他下手。”岑湛看着秦湫寒，“我这些年，除了找你，还在寻找除掉他的办法。”
秦湫寒扫了一眼：“上古除魔阵？你不怕把你一起除掉吗？”
“我进行了一些改进。”岑湛点了点下面的那张纸。
秦湫寒将下面那张纸抽了出来，静静地看着。
看秦湫寒不说话，岑湛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看得懂吗？”
“为什么突然告诉我？”秦湫寒没回答岑湛这个问题，扭头看着他，“你本来似乎没准备告诉我这么多。”
岑湛敏锐地感知到了秦湫寒语气中的不愉快。
“你说你要找人，我准备暂停阵法……它很着急。”岑湛皱眉看着那张纸，“但是我看不出我改进的阵法有什么漏洞。”
“我准备用魔族重构一个被我控制的身体将他引进去，然后趁着他虚弱杀死他。”岑湛解释了一下自己的阵法原理。
秦湫寒思索了片刻，盯着阵法看了许久，她学阵法学了一段时间了，如果岑湛看不出的话，她这个初学者也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考虑到魔简单直接的思维：“或许……它就是单纯地觉得你打不过他？”
秦湫寒抬起头看向岑湛。
两个人对视了三秒。
“所以，那个黑洞，确实是你弄出来的？”秦湫寒放下了阵法图，“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说实话，秦湫寒之前一直觉得岑湛是最老实的人，现在看来，三千年过去，他也有了不少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