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湫寒的神识想要向外铺开，但却被限制在了固定范围内，到了边界处就像是撞到了墙壁，看不到“墙壁”的另外一边，像是被关在了盒子里……不出意外的话，人估计也走不出这个范围。
她和昙谒大概是被困在这里了。
虽然祝炎出不来，但是剑还是能用的，秦湫寒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还是朝着边界飞去。
果然飞不出去。
秦湫寒摸着空气壁，看着空气壁的另外一边。
那边黑乎乎的一片，像是还没有建模好。
本来很确定这边就是雪山，现在又有些不确定了。
秦湫寒一点点摸索着，试探着，试图将这片看不见的墙打破。
“出不去的，在你醒来之前，我就看过了。”
秦湫寒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昙谒。
“你刚才怎么了？”秦湫寒皱眉看着昙谒。
“我也不清楚，这里或许有什么影响人神志的东西。”昙谒静静地说道，他“看着”秦湫寒。
秦湫寒盯着昙谒。
看不见人的眼睛让她觉得很烦，因为通过眼神能读出很多东西，而且她感觉现在昙谒能看见她，她却看不见昙谒，这种感觉就让人更不舒服了。
“我感觉你有点怪。”秦湫寒又移开了视线，“你看上去一点都不紧张……而且……”她说不上来。
“既来之则安之，着急紧张都没有什么用。”昙谒淡定地说道。
话说得没错，但是这种时候听昙谒这种慢吞吞的语气，总感觉更着急了。
她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对，深吸了一口气，迅速调整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这么着急，和昙谒单独相处也有原因。
秦湫寒不是很想和昙谒单独相处。
玩游戏的时候，佛子很香，来到现实，搞佛子很麻烦。
有其他人的场合还好，但是和昙谒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秦湫寒的脑子就会不受控制地冒出自己在游戏里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些事情，游戏里悄悄干，那没什么，但是放到现实……秦湫寒不愿去想。
不过秦湫寒觉得昙谒身上多半有点问题，不过这种之后也探究不出什么来。
两个人慢慢往回走，雪地上留下了两串长长的脚印。
“你的眼睛以后还能好吗？”秦湫寒好奇地问道。
“其实我还能看，只是不想看。”昙谒说道。
秦湫寒笑了声：“但是你的耳朵还能听，你的神识还能感知，对大乘期来说，有没有眼睛其实差距不大？”
“你说的也没错，但我本来就是在自欺欺人。”昙谒说道。
秦湫寒：……
因为过分诚实让秦湫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昙谒拨动着佛珠，天地间很安静，只有佛珠碰撞的声音，秦湫寒觉得自己还是不说话了比较好。
她想知道其他人现在在哪里，只是道侣契也没什么作用。
“我的道心在很久之前就碎了。”昙谒静静地说道。
秦湫寒：？？？
为什么要告诉她这种大事。
她真的不想听。
秦湫寒扭头看着昙谒：“但是你大乘期了。”
“嗯，修身没修心，注定没办法飞升了。”昙谒轻描淡写地说道。
秦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