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秦湫寒没发现对方。
那人是个大乘期的大魔，修为相差太大，不过龙璟和666早就对她发出了预警。
她没想到这么巧，刚好能碰到大魔和叶家的人商议事情的时候。
这运气简直是没得说……
对方身边还站了个老头，化神初期，对方是叶家人，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魔族在一起待得太久了，身上也沾染了些许魔气，阴恻恻的眼神，让人格外不舒服。
“我记得魔主禁止魔族在修仙界搞事。”秦湫寒轻轻摸索着龙璟的鳞片提醒道。
“渡厄？那个废物？你可能不太明白魔界，魔主向来是能者居之。”对方微笑，“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早就堕了魔界的面子。”
秦湫寒的表情有些古怪：“你的能，就是让手下去各大世家当小白脸吃软饭？你爸妈是不是近亲？”
“你在说什么？”对方的脸色难看，他听不懂后面一句话，但是前面一句话听懂了，不难推测出第二句话是在骂人。
“没什么，就是问问。”
“你在等支援吗？可惜，他们可能不能及时赶来了。”对方冷眼看着她。
秦湫寒没吝啬使用谢渊辞留下的剑气，三道剑气慷慨地送给了对方，还特意设计了路径，刮死了准备偷袭她的那几个没死透的元婴修士。
这就是……物尽其用。
在秦湫寒打架的时候，叶家就已经被毁了个彻底，三道剑气下去，叶家的土地又被重新翻了一番。
秦湫寒没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叶家大部分人都不在这儿，她都有些怀疑这群人丧心病狂的人拿叶家的人做实验去了。
看叶知慈的样子就知道这种事情非常有可能。
他们嫌弃叶家青黄不接，那些无法振兴家族的人，在他们眼里可能和废料没什么区别。
谢渊辞的剑气很厉害，但大乘期的大魔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在秦湫寒动手的时候，直接将那叶家人丢了出来，自己则化成了无形的魔气，散在空中。
“太着急了小姑娘，除了三道剑气，你还有后手吗？”他像是逗弄玩意儿般说道，丝毫不着急。
“没有了，所以在我死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吗？看上去，你也不是很在乎叶家人。”秦湫寒收起了其他的剑，安抚着手腕上的龙璟。
“哈哈哈哈，在乎？一群蝼蚁，也值得本尊在乎？”
他的脸从那堆魔气中显现，盯着秦湫寒：“早晚有一天，三界会被我踩在脚下。”
“只靠软饭计划？”秦湫寒虚心请教。
“闭嘴！那叫渗透计划，什么软饭计划！死到临头了，还不嘴软，你的胆子真的很大，你猜，我如果要按死你，需要几瞬？”他不悦地盯着秦湫寒。
他太讨厌秦湫寒的眼神了，明明他才是上位者，秦湫寒凭什么用看乐子的眼神看着他？
“或者，我给你也种个魔种？你活着似乎要比死了管用，季符青那个疯子的徒弟……他也很适合修魔。”
“可惜了，他执迷不悟，一定要走那条错误的路，本尊还没亲自给人种过魔种呢，你该感到荣幸。”
秦湫寒看着对方靠近，眼里金光闪烁，符文随着秦湫寒指尖的滑动，流动到剑上。
那大魔注意到了秦湫寒的动作，但他并没有当回事。
金丹后期的灭魔符，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他喜欢看蝼蚁的挣扎。
喜欢看蝼蚁眼里希望之光破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