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没有防备,在我突如其来一脚之下,他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我并没有使多大劲,这小子怎么那么虚了。
“我靠,孙大夫怎么魔鬼训练你了,脚步那么虚浮?”
“啊,哈哈,的确是魔鬼训练,我也比较刻苦而已。”
李槐打着哈哈,一副心虚的模样。
我顿时发现不对劲。
那孙老头再重视他,也不能一直训练到晚上十二点吧,孙大夫毕竟是老年人,精力有限,怎么可能能高强度的熬那么久。
我眯着眼看着李槐,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小子,不会是学医术过后,又去酒吧爽了吧。”
“你这是诽谤啊。”李槐瞪大眼睛,然后看向洛天河,指着我一脸委屈的说道。
“你看,他诽谤我呀。”
洛天河撇撇嘴,他很了解李槐,自然能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我跟洛天河两个人被鬼新娘吓得跟孙子似的,他在酒吧爽得不行,我就忍不住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踏马的,就你这个好色的样,这新郎应该由你当才对。”
李槐顿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言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说出那么恶毒的话来。”
“好了好了,别闹了,商量商量正事。”
洛天河敲了敲桌子,目光凝重的看着桌子上的喜帖。
“我刚才看了,这上面有日期,就在三天后。”
我伸长脖子一看,洛天河说的还真没错,在右下角有一行繁体小字。
顿时我不由的嘴角抽了抽,
“她应该是让我们三天内赶到乱葬岗,把人皮香囊交给她。”
“那怎么办?我们真的要去吗?”
李槐挠了挠头,一点主见都没有地问道。
看着洛天河有些期待的目光,我一时间也哑巴了,说不出话来。
见殡仪馆又陷入了沉默中,李槐突然灵机一动。
“要不然我们去找张清霄道长问问吧,他老人家一定有见解。”
“但是大晚上的,扰人清梦,是不是有点...”
我有些犹豫,但是立马就被李槐给打断了。
“你想什么呢?言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扰点清梦算什么?如果是张清霄道长半夜突然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来找你,你会嫌他不挑个好时候来吗?”
“当然不会!”
我脱口而出,而后释怀的笑了笑,意识到自己刚才完全是在庸人自扰。
我拍了拍洛天河的肩膀,说:
“走吧,看看师公怎么说,说不定知道了这鬼新娘如此积极,他就同意提前去了。”
洛天河看着我,无比认真地问道:
“陈言你说实话,你觉得道长同意三天内去的概率是多少?”
听到他那么说,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回复道:
“应该是一半一半吧。”
闻言,洛天河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拿起车钥匙,带着我们朝楼下走去。
在他看来,一半的希望可不算渺茫,这对他无疑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而我跟在他身后,暗中撇了撇嘴,虽然我很了解道长,但是这种事情我也不好预料他的反应。
毕竟这些事情太邪门了,道长说不定也会有所忌讳。
只是反正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去,要么不去,所以我说一半一半,其实也没错。
很快,我们开着车就来到了张清霄道长清修的小院,敲了敲门,我们发现门没锁,便推门来到了院子里。
“师公?”
一进入院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气温瞬间低了好几度。
我不由得拂了拂身上的鸡皮疙瘩。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院子里似乎有点冷啊。”
顿了顿,我还是没忍住问道。
洛天河与李槐他俩穿的都比我厚,此时倒是没有感觉到多少气温上的变化。
李槐看了我一眼,
“应该是车上有空调,所以你下车才会觉得冷,要我说你也穿厚一点。”
是这样吗?
我皱起眉头,继续在院子里喊着师公。
“行了行了,别喊了,师公估计是休息了。”
李槐伸手制止我,然后小跑着去敲小院尽头处的房门。
师公睡着了吗?
可是我明明看到屋里还亮着烛火呀。
我有些不解,难道是师公睡前没有把烛火熄灭,就任由它一直亮着?
我有时候晚上刷着手机,刷着刷着就睡着了,也会忘了关灯。
但是张清霄道长这样的高人,怎么可能会发生我那种情况呢?
没让我多想,李槐已经跑到门口,不断的敲着房门:
“张清霄道长,您休息了吗?我们有急事找您。”
但是他敲了半天,门内却丝毫没有回应。
李槐停止了敲门,扭头看向我,有些不解。
“难道道长有事出去了?”
我摇了摇头,拿出道长之前给我的备用钥匙。
“我也不知道,打开门看看就知道了,如果道长有事出去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吧。”
之前道长让我去举行送肉粽仪式,他屋里所有的辟邪物品随便我用,所以给了我一把备用钥匙。
我将钥匙插进去,然后毫不费力地拧开了房门。
一打开门,顿时我和洛天河三人都是有些惊诧。
只见房间中,三清像前,张清霄道长端坐于蒲团之上。
灯火跳动间,将道长的影子拉的时长时短。
“师公?”
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道长他终于有了反应,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是陈言啊,那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道长难道刚才是在入定,所以对外界的东西没有反应?
我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也并未多想,毕竟道家的东西我也不算是了解太多。
入定这东西也很玄乎,跟西方的冥想似乎有点相似。
也有人说入定打坐就是修行。
既然是在修行,那么对外界的感知减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到师公这么问,我便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遍。
“哦?鬼新娘,有点意思。”
道长听完,嘴角边勾起一抹诡异弧度,那笑容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
但是一时间我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