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那群老鼠的臭味。”
废弃的工厂内光线暗淡，哪怕瞪大双眼小心行驶，都有可能因为看不清地面而摔倒。
但在这种阴暗环境里，偏偏有个戴墨镜的家伙。
“你在开什么玩笑，刀锋？”
头发胡子花白，一条腿还瘸着的惠斯勒登时朝着刀锋怒吼。
“即使那里有吸血鬼，你也不可能透过电视闻到他们的味道！”
他指着电视内，正抑扬顿挫滔滔不绝的黑卤蛋。
“你觉得他是那个臭老鼠？”
“不。”
刀锋紧了紧手里的刀。
“她没有出现在镜头里，但那间屋子里有她的气味。”
“她？”
惠斯勒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你隔着电视，在只有视觉和听觉有效的情况下，能闻到那间屋子内有老鼠，还能判断出那只老鼠是雌性？”
“谁知道呢？”
刀锋露出个吊诡的笑容。
“这是直觉。”
……
当屏幕里的所有人，都在黑卤蛋的询问下，细说自己的罪恶后……
一开始大伙其实还在怀疑，但后面出现的可就是网上随便一搜，就绝对能搜到的名人。
这些名人总归不可能是假的。
所以当他们说出各种惊骇的事实后，大家仍不信任老美，但最起码不会怀疑世界上确实有个名叫九头蛇的组织了。
看起来这个组织简直就是全人类的敌人，看起来……
由于明面上的九头蛇巢穴都被剿了，残存的九头蛇目前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但是，当黑卤蛋说要将他们移交给安理会审判时，屏幕抖动了起来。
一时间爆炸声、尖叫声、子弹出膛声，枪火齐鸣的“热闹”景象，出现在抖动的屏幕内。
其中夹杂着黑卤蛋的怒吼。
仔细听的话，能听到他吼的是“九头蛇来救（？杀）这些鼠王”之类的内容。
当混乱的场面结束后，重新出现在镜头前的黑卤蛋语气沉重。
“很遗憾，我们无法将这罪犯移交给安理会了。”
他将镜头对准那些鼠王。
可以看到个个都死的凄惨无比。
重型火力覆盖下，几乎没有全尸存在。
这再次引起轩然大波。
“不得不承认，存在于上千年的黑暗组织，它的能量远超我们的想象，没错，我们布置了大量军队保护这个直播室，但谁能想到，军队中有一多半都是九头蛇成员呢？”
好了，当黑卤蛋说出这句话后，就证明他是在自导自演了。
九头蛇在全世界范围内被打的快废掉了，现在他们采取的是蛰伏政策，哪里还有余力去挑事啊？
还是和安理会挑事？
这些鼠王所掌握的信息都被榨干，所以他们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那还留着干嘛？
移交安理会也就是说说而已，毕竟甭管移交给谁，他们最终的结果也就是坐监狱坐到死。
而有的人对这种处理结果并不满意。
比如巴基。
托尼将巴基一顿暴揍后，从九头蛇基地带了回来。
但别说杀巴基了，托尼连皮尔斯这个真正害死他父母的罪魁祸首，都下不了杀手。
“如果我杀了他，那我与他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这就是暴揍了皮尔斯后，冷静下来的托尼原话。
独属于超级英雄的迂腐。
所以杀皮尔斯和这群人的家伙，是巴基。
他可没有超英的迂腐原则。
为了报自己被九头蛇控制了足足70年的仇，他忍不了一点这群家伙。
什么所谓的九头蛇袭击，不过是巴基扛着重机枪一顿扫射而已。
……
“真的无法取出？”
史蒂夫皱着眉头。
“对，他脑内的精神控制芯片由于存在的时间太长，已经和神经紧密连接在一起，如果强行拔除的话，有可能会丧失意识。”
托尼的海滨别墅内，服务于斯塔克家族的医生，在对巴基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后，最终得出这种结论。
“或者你可以求助那个家伙。”
送走医生后，折返回来的托尼耸了耸肩。
给巴基好一顿暴打，又亲眼见证巴基残忍的虐杀皮尔斯之后，他对巴基已经没有什么仇恨了。
“那还是算了吧。”
史蒂夫摇了摇头。
刘昱对这出戏剧很不满意，非常之不满意。
那不满都快溢出屏幕了。
而和他视频通话的史蒂夫，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满。
但不管怎么说，此时的刘昱心情不好是瞎眼可见的。
所以还是不要在这个关头去求助他了。
“其实血族具有很强的自愈能力，如果我……”
“不！绝对不行！”
史蒂夫立马开口打断了卡特的发言。
“用一点精血不会对我造成任何损伤。
直接从血族始祖德古拉那里获取到能力的我，属于最高位血族。
比如那些调查报告中出现的鬼影，如果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我只需要发出命令，他们就会无法抵抗的全部死亡。”
卡特试图解释，但史蒂夫关注的根本不是这个。
“那也不行。”
“我知道了，你觉得有的选的话，还是做人比较好？”
“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史蒂夫慌乱的摆手。
“那个布鲁克林的傻小子，似乎到现在还不懂一个道理，他永远没办法瞒过我。”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那么想的！”
“我觉得你们至少应该问一下他的意见。”
托尼指着刚刚醒来的巴基。
他眼神迷离，和嗑晕了似的。
“看来多层螺旋ct也对脑内芯片产生了不良影响。”
托尼仔细观察了一下巴基的状态。
“仅仅只是x光线，就会影响到大脑的正常运转，看来你们没有办法求助于科学了，起码当前的科学不行。”
x光线并不能准确判断出巴基的脑内情况，上核磁共振就更不行了，强大的电磁力会直接牵动巴基脑内的芯片，导致他的大脑能瞬间成为糊墙专用浆糊。
其实托尼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将纳米机器人改造成神经对策专用，就能搞定了。
但他不想那么做。
放下巴基的仇恨已经够了，还倒贴大笔钱帮助他？
托尼自诩他现在为了赎罪，已经具有较高的道德标准了，否则根本不会放过巴基。
但即使如此，他也做不到花费更大的代价帮助巴基。
纳米机器人可没那么便宜，而史蒂夫并不是能负担这个价格的家伙。
这货到现在为止都没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