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时区的情书

卢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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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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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逐渐静了,墙壁上映出伶仃的身影。

发泄过后,周京霓彷佛失去全身力气,蜷跪在地板上直到腿都麻了,才撑着柜子晃晃悠悠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

“对不起,我,我刚刚有点过了。”她尾音在发抖,强压着哽咽,“对不起。”

“不要哭了。”

沈逸话音落下,周京霓突然就心痛了一下。

这通电话之前,周京霓曾经几次梦到他,半夜醒来,摸着空荡荡的旁边,觉得自己也许这一生注定孤独,想和他说的话也有很多,可哭完一场,到此刻了,她却不知如何道来那些个日日夜夜。

她思念的人很多,但见与否都好,唯独沈逸,让她在凌晨失眠。

周京霓咬了咬牙,“嗯”一声,挤出一个不知对谁看的难看笑容,叫了他一声。

“沈逸。”

“嗯?”

“没事的话,挂了吧。”

沈逸很快说“等下”,余音绕梁着长长的叹息,满是无奈。

周京霓即将按下挂断键的指尖又缩回。

沈逸本不想再提那件让她陷入黑暗的往事,甚至某一秒,心里有两个声音在理性与感性中来回拉扯他。犹豫时,脑海中又循环播放她刚刚失控的每一帧画面,仿佛周杳杳就在眼前与他争吵。

沈逸承认了,他戒不掉周京霓。

只要她难过,他就想要低头认错,只要她肯,他想留她永远在身边,无论何时何地,以什么方式。

她于他就是这样刻骨的存在,无关风月与情爱。

沈逸说:“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周京霓睫毛不由自主发颤,声音变了调,“什么事?”

“我以为自己的离开,至少可以让你平平安安。”沈逸嗓音压低,声线微哑,每句话里都带着浅浅窒意。

“不该信任何人的。”他说:“我后来才知道你和我哥说的所有话。”

旧事毫无征兆地重提,周京霓不知所措地茫然了下。

沈逸说:“原谅我才知道。”

感情走投无路,分开又何尝不是一种圆满与默契,可道理是死的,人是活的。两年了,周京霓只听见他的声音就好像看见了他。

她背靠墙,仰头,按着头发,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回去,抽了一下鼻子压下去:“我不怪你。”

“沈逸,这段感情咱俩谁也说了不算。”她说:“既然说开了,你不要放心上了。”

她说的那么随意,却快难受得绷不住了,眼睛通红,手指尖微微发抖,而沈逸心口一阵一阵钝痛。

两个人同时握着手机仰头望远处,在同一时间,同一片天空下,兀自安静了,谁也不肯先开口,生怕下一句就是释怀后的道别。

隔了许久,沈逸轻轻唤她:“杳杳。”

她不应。

“你不怪我,可我原谅不了自己。”

她依旧不说话。

良久后,他放低声音,说了一句:“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京霓听见了,又似乎没听清,恍恍惚惚地眨了下眼,眼底浮上一片黄昏光景。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都晚了,但我一直想告诉你,周京霓,我不会背叛你,这不是什么承诺和誓言,是在我这,我们就没结束。”沈逸平静的声音中带点沙哑。

周京霓还是不讲话。

终究轮回,这次换她用沉默来回应一切。

沈逸又慢慢地喊了她名字一声,问:“打个视频吗。”

“不了。”

“我想看看你。”

明明开着恒温暖气,周京霓却觉得好冷,手都在抖,喉咙间一阵阵哽痛,那股浓重的难受劲越压越汹涌,心脏像被细小的倒刺扎了似的,每呼吸一下就在隐隐灼痛。

好难受啊沈逸。

可对他还是那句话:“我们结束了。”

沈逸执拗地问:“如果我不想呢?”

口腔的咸涩,好像在回味那段未能始终的短暂爱情,周京霓收着情绪道:“你改变的了我们之间的问题吗?”

“我能。”

“你拿什么改变?”

“你就对我这么没把握。”沈逸忽然笑了笑,随着一声深吸气,他说:“两年不短了。”

周京霓安静了,揪着衣角,平稳呼吸,一秒,两秒过去,她问:“你就那么有把握我还爱你吗?”

沈逸沉默了许久,最后说了句,“以前有,可现在没有。”

周京霓听着预料之中的答案,就这么低下头了,用力抹了把脸,平静地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问。”

……

问了一个给不出答案的问题。

沈逸却知道她的。

这姑娘嘴上的话,永远比那颗心绝情,明明脆弱得不行,一句安慰的话就能掉眼泪,最最普通爱就能骗走她所有的感情,表面却比谁都逞强。

沈逸说:“我听你的。”

他这样一句话,打消了周京霓酝酿好的话,以为他会给出很理由,偏偏他了解她。

“好,听我的,我们都是成年人,别幼稚了。”她也不在乎说了就什么,就不停地说话,“好好工作……”

沈逸打断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无论什么她想要什么。世俗的权力金钱也好,平淡的爱情也好,远远的守护也好,他都愿意倾尽所有。

“回答我。”

耳边低低飘出他颤抖的声音,周京霓眨了眨眼,轻轻地说:“我什么也不想要。”

“那我呢。”

“……”

“别不要我。”

周京霓一下抑不住了,用手蒙着眼睛,也不说话,就一直流泪,隔了很久,还是有两滴眼泪砸在手背上。

沈逸哑着嗓子低喊了她一声,“周杳杳。”

周京霓头发散了,发丝乱糟糟地粘在脸上,衣袖上满是鼻涕,这样一般的模样,与天边琥珀色的黄昏一起倒映在落地窗上,回想与他,那么多回忆,原来不过短短几秒。

“我好像忘了很多以前的事。”

沈逸怔住了几秒,缓乱了的气息,哽咽着说:“还有以后。”

周京霓说:“没有。”

沈逸顿时着急了,竭力哀求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现在也许很难,但我一直在努力,你理解我一下。”

周京霓情绪微微波动,再开口时,声线蓦地哑了,“我没有理解过吗,每次不管出什么事,我都先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你有难处,你是无辜的,然后耐心等,等啊等——”

她顿住,空咽了下喉咙,内心就像一棵经历了无数次飓风暴雨的百年老树,根牢牢扎在底下,树干却摇来晃去,就要倒塌。

也许知道她还没说完,电话里只能他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须臾,周京霓伸高手。

顶灯灭了,她头仰靠着墙,嗓音中夹杂着微微沙砾感,“沈逸,我不小了,总要为自己考虑一次。”

她轻声说:“你也是。”

话落下,整整五分钟,周京霓迟迟听不到他的回话,闭上了眼睛等待那声告别,忽然沈逸压着嗓音“嗯”了声。

他问她,“你要我考虑什么?”

“你的未来一片光明,怎么能为了见不得光的爱情,放弃大好前程。”说这话时,周京霓在笑,好像冬日冷风中的午光,温暖而刺骨。

她心里的少年要永远向阳而生。

寂寥中,他们齐齐陷入静止,只有冬天的风不会停止,依旧阵阵吹拂,将大洋彼岸的两人吹系在一起。

沈逸问:“没了?”

“嗯。”

“理由不够。”

“我不喜欢你了。”

“......”他笑了。

“够了吗?”

“够,但我要你当面和我说这句话。”他声音很冷,狠狠发话,“周京霓,到那时,我认了,但在这之前,不管用。”

当面说。周京霓笑了声,终于一个字都没再说。

沈逸也不说话了。

风带来细细沙尘,周京霓抬头看见窗帘在风里飘荡,带倒桌上的塑料水瓶,水哗啦一声流淌而出,湿了旁边的手表。她模糊着视线走去,在水中捞出来,用衣服擦干。

本就年老的表,还是因为这一点水停了走动。

用力擦,使劲晃,终于动了,结果秒针走了一下后又停了,周京霓看着,被悲伤一点点淹没。

她知道表能修好,但她就是很难过,难过到哭不出来,只有心在抽痛。

两年多的时间,让周京霓快忘记真正的难过是什么感觉。

被公司的老人在董事会上当众嘲讽,她在厕所隔间偷偷掉眼泪;被开除的人找上门威胁并打了一巴掌,她红着眼睛冷静报警,一个人去超市冰块敷脸;被投行经理第六次拒之门外,她靠在冰凉的大理石柱子上,抽了整整一盒烟,用两个小时走回家反思自己;邵淙为安抚东金股东,要与她签下一份三年利润目标的对赌协约,意味着她将承担更多风险,失败就出局,成功才能拿到原定的优先分红权,她毫不犹豫地同意;在山西远远看见沈逸与郁宁并肩走下高楼台阶,她默默离开了......

她问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她忘了。

这也许就是成长的代价。

而沈逸的再次出现,浇灌了她心里的“难过小树苗”,仅是短短几句话,让它长成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

日月更迭间,从黄昏到黎明,微光终烬,日落黎明,时间的黑白数字一格一格跳动,安静的三分五十一秒里,手机开始发烫,一点点浸湿掌心。

周京霓的目光在窗外远处飘忽。

这栋房子的地理位置很高,二楼可以俯视半座城市,她一步一步地往外走,望着眼前的万千灯火,心脏一点点下坠,伴随起风,薄衣裹挟纤细的身躯,她任由头发被风吹乱。

二十年前是2000年,北京下着铺天盖大雪,他用一颗糖在她心里扎了根,从此往后他成了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连父母都无法给到的幸福,她偏偏相信毫无血缘关系的沈逸能给自己。

周京霓记得年少时,他开玩笑说,信星座不如信他,如今回味,原来已经过去很久了,原来很早,比起相信世间有神灵,她就更信他是她的真正神明。

比起喜欢,依赖和习惯真可怕。

她想自私的留下他,自由的爱他,光明正大的伴在他身侧。

可她绝不要他为人生最不值筹码的爱情,拿未来豪赌。如果他与她在一起,要与家人决裂,知情的外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的仕途会自损一半,他将从天之骄子变成一个普通人,。

这不是她要的沈逸。

这也不是沈逸要的自己。

周京霓想着这一切,心里空荡荡,眼睛酸得疼。

凉风吹着,掌心散尽温热,忽然一粒白雪打在鼻尖。

这里的冬天没有雪。

周京霓抬头看了看天,不同于平日夜晚,夜幕降临也没有月亮,昏朦朦一片,风沙中,又一大片雪花刮在发梢上,她偏了偏头,看见隔壁的墨西哥邻居在阳台上搞人造雪,院子里的孩子们兴奋地蹦跳,仿佛第一次感受独属于冬季的浪漫。

“下雪了,沈逸。”她低下头,虚拢手指,雪融化在指尖上,“你那里呢?”

沈逸问,“你在哪里?”

他看了眼手机号,记得悉尼这时是夏天,冬天也没雪。

“洛杉矶。”

原来她去外婆母亲那了。

“下过了。”他缓声回答:“武汉二月中就下了。”

周京霓依稀记得,几年前第一次来洛杉矶,她心急地说要在这看冬天下雪的海,然后被沈逸嘲笑地理没学好。

真快啊,青春一晃而过。

她捋开头发,烦躁地看着屏幕陷入最后的沉默,再开口,声音混着笑,“别郁闷了,下雪是好兆头,瑞雪兆丰年,说明疫情就要结束了呀。”

说完,周京霓长长舒一口气。

沈逸“嗯”了声。

周京霓也突然不知再说什么了,还在想接下来该说再见还是别的,电话那头忽然响起开门又关门的动静,然后传来一阵阵模糊不清的女声,大概是在问他今天身体恢复得如何。

她不自觉地调高音量。

但他似乎把手机拿远了,对话几乎听不清,只能从声音知道是那天接电话的女生,然后她开了扩音,把手机搁在台子上,背靠栏杆,点燃一支烟,静静地抽,默默地听。

“病怎么样了?”

“好了。”

“那行......书记和北京军区的......过来了,还有你爸和你哥后天也到......”

“......的事?你说的?”

“怎么可能?”女生道:“估计昨天吧,具体的我爸也没讲......”

“那我知道是谁了,护士......”

“昂。”

“知道了......”

他们的声音更低了,低到她彻底听不见了。

周京霓低下头,吹着温凉的风,一截烟灰落在脚尖上,盯了会儿,她仰头吸气,呼吸,许久过去,还是缓不过来心口那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早在过去个很多日夜她就想,他们不该开始,他和她的尽头不是生死。从高二那年,沈逸和她就踏上了不同的人生,如此逆旅,还能殊途同归的到底是哪些人呢。

她很好奇。

过了不知多久,沈逸终于回声,“刚刚我同事过来说了点工作上的事,对了,就那天帮我接电话的,叫孟筠。”

“我知道。”

他还是说:“你别误会。”

周京霓温温笑开,眉目一片清明,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语气故作凶巴巴,“果真是生病了,还撒谎。”

沈逸语气不急不缓,“没大事,就着凉感冒。”

周京霓抽了口烟,说教他,“你啊老这样不在乎自己,大小都是病,不好好治是要留病根的。”

“工作虽然重要,但你要保重身体,生病就好好吃药休息。”对他讲起这些,她喋喋不休,话多了起来,“我看到这次疫情死亡率很高,新闻上报道的感染患者数量还在不断上升,你又身在疫区,更得留心......”

沈逸认真地回她,“我会照顾好自己。”

他又说:“我们收到你的捐款了。”

周京霓知道对接物资的人是他,但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来这事,竟只吱唔了两声“啊”,还是沈逸先开了口。

他温和又严肃地说:“我为你感到骄傲杳杳。”

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让周京霓浑身颤栗了下,半晌,她极平淡地说:“和你们比的话,这算不了什么,我只要还是中国人,这就是应该的。”

沈逸似乎笑了。

他说:“老叶说你只申了永居权,不考虑入籍,那就是以后还会回来,对吗?”

周京霓落眸,“也许。”

沈逸叫了她一声,顿了几秒后说:“所以那句话不作数,当面说,周京霓。”

周京霓眼又红了,却笑笑,“干嘛非这样。”

他不讲话。

她紧紧抓着栏杆,手机换到右耳,对他讲:“我今年大概要回国一趟。”

“北京吗。”

“也许。”

过了很久很久,就在周京霓以为得不到回应时,沈逸忽然说:“好,我等你。”

周京霓收紧手,一声不吭,她的心跳太剧烈了,再多说一个字或许都会暴露。

“不回来也说一声。”沈逸道:“总之别再失去联系。”

周京霓轻“嗯”了声。

门突然被敲响,她摸了把脸回头,看见是叶鸣舟,将手机拿离了耳边,说:“我在外面吃过了。”

叶鸣舟看了周京霓的手机一眼,默默落眸,将门虚掩上,说:“有人来看你姥姥,下楼问个好”

周京霓还没想好怎么说,已经听见他对她说:“去吧。”

沈逸一顿,补了一句,“我们北京见。”

周京霓听到这话,望了望手机,长达好几秒的,她说好。

见叶鸣舟还等在门口,楼下又是外婆的客人,她不好再拒绝,按灭烟,放下手机去洗了把脸,下楼。

果然客厅多了个年轻的陌生男人。

“这是我孙女。”外婆看她的眼睛,温柔而坚定,捧着她的手放在掌心牢牢握住,“周京霓,北京的京,霓虹的霓。”

然后对她介绍客人,“这是我老同学的小孙子许……”

周京霓心不在焉,没听清全名,只记得姓,依旧大大方方笑着,从容与对方握手后问好:“许先生好。”

……

沈逸抬起头,站在窗前静静看太阳升起,缓缓垂落手,直到屏幕上弹出“电量不足”四个字,门再次被叩响,他挂掉电话,看了好一会儿这通长达几小时的通话记录,才转身去换下病服,随刚帮他办完出院手续的孟筠一齐往楼下走。

到了大门口,孟筠向他指了指一台黑车,提醒道:“有人在车里等你。”

说完她就上了后面的吉普。

沈逸压着敞怀的衣襟弯腰坐进去,瞧着里头熟悉的面孔,提着笑喊了声:“康哥。”

康霁舟自然地关心道:“身子没大碍了吧?”

沈逸调整了下坐姿,戴好口罩,讲了几句家常话让他放宽心。

“对了,”他咳了两声,嘶哑着嗓子说:“刚才听孟筠说我爸要过来,不是说他身体最近欠佳吗?而且我哥怎么也来?”

康霁舟笑笑,“你父亲他们都是门面,再怎么着也得过来视察指导组的,别担心,你哥只是过来看你的。”

沈逸点头,“明白了。”

“这次之后,很多事都要提上日程了。”说着,康霁舟想起什么似的拍一下扶手,转头看着他说:“上回你和赵立杰提的事,组织部在走流程了,这边事多,他们怕叨扰你就没讲。”

沈逸去摸口袋,拿出手机,犹豫了下又放下,“回头见面道谢吧。”

康霁舟宽慰他,“不急的。”

大病初愈,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利索,也不知是药劲儿还是车里空调发闷,沈逸脑袋昏昏沉沉的,困劲儿一阵阵袭来,他把手机撂在扶手里,仰头靠着椅背,打算浅眯会儿。

车开到半途,康霁舟侧过头来,眸中带趣地打量他。

此时此刻用“光而不耀,静水流深”形容沈逸最为恰当不过,年纪小,觉悟高,工作后作风优良,另一面,踩着父亲留下的脚印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往上走。

“那个小李同志和你关系不错?”康霁舟随意评价了两句,“小孩挺踏实,履历还差了点。”

沈逸闻言睁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手腕间的红绳,眉目逆着晨光模糊不清,“有才之人总难遇伯乐,我顺水推舟罢了。”

“这话怎么说。”

他嗓音微倦,视线垂在一处,似是在想什么,而后许久才慢慢说:“上船得有船票,而船怎么开,往哪开,什么时候靠岸,都是掌舵的人说了算。”

康霁舟目光凝思,端坐着身子揣起胳膊,沉默听完,一双笑眸多了些深意,他轻轻拍了拍沈逸的肩。

“不错。”他这么评价了句。

沈逸微微抬高头,双手绞在腹前,敛着下颌抿唇,黑眸在光中逐渐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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