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顾湘等着天机的下文，直觉告诉她，天机并不是想说血殺教到底是哪种属性的门派。
“那好，我且问你，你来血殺，是为了什么，这里可不是学艺的地方。”
顾湘抿唇，不语。
这答案，其实纵使他不问，她都想说的，可既然他问了，那她倒不说了。
天机蹙眉，“你不愿说？”
顾湘仍旧不语。
恰好这时候瑜娘过来，见到这状况，她只是呵呵一下，随意找了个理由就给天机支走了。
顾湘看见瑜娘给天机递过去的颜色，想来这答案，似乎也可以用一种别的方法送入玄洛的耳朵里。
“姑娘，天机方才所问，是每个入教信徒必须回答的，你不回答，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湘蹙着眉头，看着瑜娘，似乎再问，她到底是不是自己可以信赖的人。
瑜娘见此莞尔一笑，那双明眸中也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姑娘放心，我必定守口如瓶。”
顾湘感激一笑，才淡漠的开口，“我来着血殺，是为了报我亡国之仇。”
瑜娘眼睛一眯，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我在凡界，是尚阳国的公主，可是邻国却联手赤云阁灭了我国，我与妹妹死里逃生得了一条生路，中途，妹妹也丢了。”
顾湘说着，心中想的却是那已经死去的花暖，眼泪也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不落下来。
“我知道我是一介凡人，寿命有限，我不求能学到这血殺教的绝学，只盼望有朝一日，能血洗赤云阁，以慰藉我尚阳国在天的子民。”
瑜娘听到这里，像是明白了什么。
说起来，这还是血殺造的孽。
赤云阁的教主曾经是血殺的一个信徒，沦入魔道多年的他寿命自然很长，可能是他妄想做教主，却又自知打不过玄洛就去了凡界，自己创办了赤云阁。
说来那个有野心的人也只是个半吊子，玄洛杀了他，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玄洛乃是魔道之主，自然功力非凡，但是凡界的那些凡夫俗子，可不是那人的败将。
只是，这种人神共愤的悲剧已然发生，怎么不见自命拯救天下苍生的玄冰宫不曾出面？
瑜娘讽刺一笑，随即安慰的朝顾湘笑了笑。
“既然姑娘信我，我必当守口如瓶，天机那孩子脾气不佳，你好好与他说，他必定真心待你，时候不早了，我先去看看教主是否有什么需要。”
顾湘点头，心中比了个v。
她今天说的，还算是清楚吧！
她猜天机不多时肯定是要去凡界一探究竟的。
左右她的话都是真的，倒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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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当真？”
玄洛蹙着眉头，看着瑜娘。
瑜娘点头。
“她一区区凡人，却能叫出赤云阁的名字，而且这才过了六七年，想来知情者也会一抓一把，应该不会错了。”
玄洛点头，叫来天机，“你去凡界打听一番，一探究竟。”
天机领了命就离开了。
众人都走了，玄洛才稍微用心思量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