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哈哈哈哈，看看你外公的脸，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小潭剑幸灾乐祸地笑了。
我本就料到会让人惊讶，看来外公是真的被惊到了。
外公张着下巴，嘴巴都合不拢，一脸困惑地说：
“孙媳？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孩子。”
面对外公的询问，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说：
“司马姑娘，还没到那一步吧？”
“啊？不是吗？”
司马英眼睛滴溜溜地转，向我问道。
“我们连正式的交往都还没有，怎么就孙媳了。”
“我已经向父亲请求过他的同意了呀。当时公子您超帅气的。”
“……”
进展得也太快了。
我确实对她有好感，但又不是政治联姻，这也太快了吧。
“只是请求他同意我与姑娘见面而已……就连这也还没得到同意呢。”
听我这么说，司马英轻咬下唇，微微嘟起嘴。
她摆出这副表情简直犯规。
不知为何，看到司马莹这般娇嗔模样，我就心软了。
这时外公说道：“同意？孩子，难不成月恶剑那家伙，还求你让他女儿来这儿……见你？”
“……是的。”
我偷偷瞥了一眼，只见外公正用一种“你怎么能答应这种事”的眼神看着我。
是啊，正常人谁会想着去见大恶人的女儿呢。
“那你说掉落到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对我的考验。”
“什么？就因为求你同意见面，就把我孙儿扔到封林谷？”
外公气得浑身发抖。
他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把孙儿扔到被称作武林禁地之一的封林谷，哪个外公能接受得了。
但我得从中调解。
“外公，这是我自己决定的。”
“你自己决定的？”
“司马姑娘的父亲给了我一个机会。”
“就算如此，你觉得这说得通吗！你可能会没命的，你这小子。”
面对外公如此激烈的反应，司马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砰”！
“司马姑娘？”
真不知道她这又是在做什么。
司马莹额头贴地说道：
“请外公原谅我父亲的无礼。外公说得对，这次确实是我父亲出于对我的疼爱，做了过头的事。您就骂我吧。”
“！？”
啊……
她反应可真快。
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抬头望着外公。
这招并非毫无效果。
“唉……”
正生气的外公叹了口气。
她主动认错，还伏低身子，一口咬定是自己的错，让人实在很难再发火。
——她可不是大恶人的女儿吗？怎么这样？
应该不是。
看外公正直的性格，也不是那种会刻意怕谁的人。
只是在司马英面前，不好直接骂她父亲月煞剑，所以只能叹气。
为了帮她解围，我稍微补充了些话。
“其实我本来就想跟您说。司马姑娘的父亲答应我，只要在这儿撑过一个月，就同意我们见面。”
“这是什么话？”
“我们约定好，一个月后他会把我带出这里，所以我才进来的。”
“从这儿带走？”
“他不是想把我永远关在这儿，您别太担心。”
说着，我偷偷瞥了司马英一眼，使了个眼色。
这时司马英没错过机会。
“我怎么能把公子的外公留在这儿呢。我会跟父亲说，一定求他让您也出去。”
“离开这儿？”
外公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毕竟外公已经被困在这里二十多年了。
光是提到能离开这儿，就看得出他感触颇深。
“要不，至少先让外公现在就……”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插话了。
“司马姑娘，出问题了。看样子我们等不到期限结束，得提前出去。”
“啊？”
“可能是山洞部分坍塌了，现在里面正在被水淹没。”
“真的吗？”
“水从里面开始往上灌，看这势头，两天内可能就会全被淹没。”
外公点头表示认同。
或许因为眼下有了马上能出去的机会，他眼中满是生气。
司马英像是觉得这样正好，说道：“真的呀？这可没办法了。发生这种意外，要在这儿待满一个月确实不现实。”
她轻轻咬着嘴唇。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你。
似乎是因为有了不用等到期限结束的合适理由，她才这般表现。
这时，背着另一名手下的阿炎和其他手下从后面匆匆赶来。
“月老！昭公子！”
“他们是？”
“是一直跟着并照顾外公的人。”
不管能不能成功，既然情况紧急，得趁此机会把他们也一起带出去。
赶到的众人看到美丽的司马英，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仔细想想，这山洞里此前一个女人都没有。
他们如此惊讶又兴奋，倒也正常。
但外公一声警告，立刻让他们安静下来。
“这是月恶剑的女儿。都别胡思乱想。”
“哇，月恶剑？”
得知她的身份，阿炎和其他手下惊讶得绷紧了神经。
没理会他们的反应，我问司马英：“你父亲也下来了吗？”
“没有，我是自己下来的。”
自己下来的？
那她是怎么下来的？
我正疑惑，司马英俏皮一笑，说道：
“为了能见到公子，我准备了好多绳子，打了好些结才下来的。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她在山洞里前行。
途中，我好奇地问道：“你说自己下来的，你父亲同意了吗？”
“……没有。父亲正好不在，我就偷偷下来了。”
啊啊，原来如此。
月恶剑司马昔肯定不会同意她来这儿。
“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可我太想见您了，没办法呀。被骂就被骂吧。”
司马英扭捏着身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一直觉得，她对自己的感情真是坦率。
听到这儿，我背上的外公无端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
大概是觉得她过于坦率，没了分寸吧。
似乎察觉到了这点，她转过头，对着外公灿烂一笑，说道：
“我太喜欢孙女婿啦。所以也喜欢外公您。”
“什么？”
司马英本应小心翼翼，却这般毫无顾忌地亲近，外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荒唐。”
他连连摇头。
像是来了兴致，司马英凑到旁边，紧紧挨着说道：
“外公，您的眉毛遮住眼睛，会不会不方便呀？我以后帮您修剪好不好？我父亲眉毛长了，也总是我帮他修剪呢。”
“哼。你这大姑娘，怎么如此黏人，没个规矩。”
“哎呀，可您脸怎么红啦？”
“胡，胡说什么，老夫脸怎么会红？”
“漂亮的孙媳妇说要帮您修眉毛，您心里肯定高兴吧？”
“才没有。”
—这姑娘太会撒娇了。
小潭剑咂了咂嘴。
我也觉得她这娇俏可爱的模样，着实厉害。
从外公的语气和表情来看，起初他似乎觉得不太自在，但对于司马莹这般亲昵的态度，似乎也没太反感。
这时，南川铁剑的声音响了起来。
—云辉，旧主说过，从一个人对长辈的态度，就能看出这人适不适合当伴侣。
—哟！我好像懂了。
—嗯？
—我是说你家主人为啥一直没成亲呢。知道得太多，挑三拣四的，所以才没成亲，对吧？妥妥的让女生避而远之的类型。
—……
面对小潭剑的调侃，南川铁剑选择了回避回答。
血魔剑则只是轻咂了下嘴。
突然，我有了个疑问。
我凑近正亲昵缠着外公的司马英，传音道。
[司马姑娘。]
听到传音的她，惊讶地看了过来。
[公子，我猜得没错，您真的恢复内力了？]
[是的。运气比较好。]
[您是怎么恢复的呢？]
[说来话长，之后再给你解释。我想问一下，大概几天前，有没有人从封林谷内部出来？]
听到我这么问，她的眼睛转了转。
[您怎么知道的？]
[那个人的双眼是不是金光闪烁？]
[没错。他突然从谷底窜了出来，父亲看到他，还想抓住他呢。]
[想抓住他？]
这么说，是司马昔和那个金眼碰上了。
虽然没僵持太久，但那个金眼实力超强，说是怪物也不为过。
毕竟他带着沉重的铁枷，还能轻松与我对抗。
[……令尊他没事吧？]
听到我这么问，司马英甜甜一笑，回答道：
[别的不说，我父亲可厉害了。但那个金眼男子更奇怪。和父亲打斗时手臂被砍断，居然像蛇蜕皮一样又长出来了。]
看来那家伙惊人的恢复能力是真的。
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司马策。
不愧是“大恶人”，名声果然不是白来的。
打斗中能砍断对方手臂，说明他占据上风。
[您可能不信，但这是真的。眨眼间……]
[我也见过他。]
[您见过他？]
[对。他被困在这儿。这人恢复能力确实惊人。话说回来，月恶剑抓住他了吗？]
如果司马昔占上风，那完全有可能压制住他。
[没有。他手臂被父亲的剑砍断后，突然就逃走了。]
[令尊追上去了吗？]
[追了。父亲说一定要抓住他，就追上去了。那家伙在武功招式上不敌父亲，但轻功快得惊人，父亲没能追上。]
原来他是去追那个人了。
她说父亲不在，原来是这个意思。
虽说担心去追金眼的司马昔，但司马英为了见我，竟来到这危险之地，实在勇敢。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司马英说道：
[父亲很厉害，但公子您内力被封，坠落此处。我担心您会出什么事。]
[司马姑娘……]
她这么说，我很感激。
能有这样的女子喜欢我，真是我的幸运。
[希望令尊别出什么事。]
[就算这次没抓住，期限到来之前他会回来的。因为父亲和对方约定好了，期限一到就会回来，所以不会有事的。]
这时，小潭剑似乎也问了这个问题。
—真是情深意切啊。
小潭剑打趣道。
不管怎样，月恶剑司马昔出手了都没能抓住他，那个金眼手下的轻功到底得有多快啊？
—你别管了。小子，别操心那些怪物似的家伙了。
“……”
总之，血魔剑这家伙一开口就是毒舌。
不过他说的也对。
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才能保住性命。
沿着山洞没走多久，就听到了瀑布和急流的声音。
“我在那里的石头上固定了绳子，顺着绳子跳下去，再把绳子系在石头突起处，顺着往上爬就能出去了。”
“看来准备了不少绳子啊。”
“是啊，光是把这些绳子打结，就花了我一整天呢。”
毕竟要从那处悬崖下到瀑布底部，确实需要相当多的绳子。
关键是那些没有内力的人会有问题。
我和司马英有内力，只要有绳子，往上攀爬不成问题。
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先爬上去，然后把他们拉上来，这样不行吗？
这似乎也是个好办法。
正打算一边往洞外走一边说这个想法，可一瞬间，我却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
在急流倾泻而下的山谷对面地势较高处，有几个人倒在那里。
其中就包括负责看守树根山洞的甲瓒。
“快来看！”
我跑过去，想叫醒他。
然而，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啊！”
司马英指着某个地方。
只见那里有十二名手下正顺着绳子往上攀爬。
他们是原本在树根山洞的其他手下。
“看来他们发现绳子了。”
我背上的外公咂了咂嘴。
毕竟从下面开始山洞正在被水淹，他们肯定也在四处寻找生路。
这些家伙运气真好。
居然发现了司马英准备的绳子。
但在大家都难以全部逃生的情况下，他们为什么要下杀手呢？
这时，顺着绳子往上爬，几乎快到瀑布附近的一名手下，看向我们所在的方向，大声喊道：
“哈哈哈哈！我们要出去了。你们就等着喂鱼吧。”
“什么？难道……”
“这些家伙！”
一名手下被这家伙的挑衅激怒，朝着绑在石头上的绳子冲了过去。
然后，他也顺着绳子攀爬上去，像是要追上去抓住他们。
他气势汹汹地向上攀爬着。
“哈哈！蠢货！”
已经快到瀑布附近的最下方那名攀爬的手下，挥剑砍向绳子。
——“啪”！
因为绳子被水浸湿，没有一下子就被砍断。
阿炎冲上前去，大喊道：
“钟伯！快回来！他们要砍断绳子！”
“什么？”
那名抬头看的手下惊恐万分，试图顺着绳子往下爬。
然而，已经太晚了。
第三剑砍下去，绳子被砍断。
与此同时，抓着失去弹力绳子的那名手下，直接掉进了湍急的水流中。
“钟伯！”
阿炎想要跳进水里。
“停下！”
我赶忙出声制止，并迅速伸出左手。
瞬间，银烟丝袖快速伸展，缠住了被急流卷走的手下的手腕。
——“啪”！
我运劲发力，将那手下的身体猛地拉了回来。
再晚一点，他就会被急流卷进下面的洞口了。
“咳咳！感，感谢您，昭公子。”
被拉上来的手下脸色惨白，喘着粗气对我说道。
“没事。”
但问题不在这里。
而是他们抢走了我们的逃生通道。
看来不光是我，大家都很气愤。
“这些混蛋！”
“就想着自己活命，竟做出这种事！”
手下们愤怒地破口大骂。
这时，司马英咬着嘴唇说道：
“那条绳子，我绑在那边石头上，承受不了太多人同时攀爬，而且下面固定得也不牢，加上瀑布冲击，就更危险了。”
她话音刚落，上方就传来一阵惊恐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
“啊！”
顺着瀑布下绳子攀爬的人全都掉了下去。
掉进水里的他们挣扎着，被急流冲向下游。
他们拼命游着，试图往我们这边靠，就在这时，上方有类似木板的东西纷纷掉落。
——“啪啪啪啪啪！”
原来是那些断裂的桥板。
“咳！”
“躲，躲开！”
这些捆绑在一起掉落的木板，不知是不是因为太重，比被水流冲走的人速度还快，一下子就把正在游泳的人网住了。
“呃啊！”
“我，他妈的！”
“救救我！”
和桥板一起被急流卷走的手下们朝我们呼救。
但他们为了自己活命砍断绳子逃跑，谁会去救他们呢。
大家都一脸冷漠地看着被急流卷走的他们。
“啧！”
这时，我朝着有急流的水边跑去。
“你要去救他们？”
外公似乎很意外，开口问道。
外公虽然品性正直，但毕竟是武林中人，恩怨分明，他觉得这些人罪有应得。
“这边！这边！”
“谢，谢谢！”
被水流冲走的人看到我这样，仿佛燃起了希望，大声呼喊。
我急忙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伸出手，然后甩出银烟丝。
——嗖！
有什么东西勾住了银烟丝的线。
我注入内力一拉，拉上来的正是那根绳子。
“你，你！”
被急流卷着的手下们看到这一幕，一脸不知所措。
很抱歉让他们失望了，我只是想把剩下的绳子弄回来而已。
那些原本以为我要救他们，露出失望神色的手下，此刻表情变得畅快起来。
不过，现在不是去在意这些因果报应之人的时候。
“虽然把绳子弄回来了，但还是没有上去的办法啊。”
听到这话，众人的脸色都变得阴沉。
因为一瞬间，大家失去了立刻逃出去的希望。
司马英走到我身边问道：
“公子，您能不能像我们初次见面时那样，在那根绳子上系上短刀，钉进石壁往上爬呢？”
“呼……我试过了。可每次绳子碰到水，就会变脆弱。”
“啊……”
内力刚恢复时，我最先就试了这个办法。
就是看能不能把短刀钉在瀑布对面的石壁上，然后顺着绳子往上爬。
但我当时没料到，银烟丝的绳子碰到水后，弹力会不断丧失。
虽然过段时间会恢复原样，可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完全派不上用场。
“唉……”
“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都陷入了绝望。
山洞里的水不断上涨，却毫无逃生办法。
大家正满心茫然之时。
“公子，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司马英指着某个地方问我。
在急流奔涌而下的地方，有个东西正逆流而上，速度极快。
因为水本身就很昏暗，那东西看起来像个黑色的影子，而且十分巨大，还特别长。
大家都觉得事有蹊跷，带着诧异的表情靠了过去，就在这时。
——“唰啊啊啊啊啊！”
一个庞然大物破水而出，窜到了岸边。
“呀！”
“蛇，蛇怪！”
也不知有多惊恐，阿炎等一众手下吓得纷纷往后退，乱成一团。
那不是别的，正是人面紫眼蛇。
——这怪物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这正是我想问的。
我原以为它只能在有缺口的山洞里活动，没想到它竟能跑到这里。
从岸边爬出来的人面紫眼蛇，宝石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缓缓靠近。
“喂，喂！”
或许是被吓到了，我背上外公的手脚都不自觉地用力。
他肯定听说过我和这怪物关系不错，可真到亲眼见到时，却好像把这事给忘了。
“怪，怪物啊！公子！”
司马英像是要保护我一般，挡在了我身前。
我对她说道：“没关系，它不危险。”
“这还不危险？”
为了证明，我朝着人面紫眼蛇妖走去。
“公子！”
司马英惊恐地拉住我的衣角，我安抚她，表示没事。
人面紫眼蛇妖低下头，向我表达着亲昵。
“紫巳。”
我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头。
“嗯。”
鳞片黏糊糊的触感实在不太好。
我的手刚放在它头上，这家伙就像在撒娇似的蹭了蹭头。
看到这一幕，司马英的眼睛瞪得滴溜溜的。
“你说没事的，我能摸摸看吗？”
司马英连忙左右摇头拒绝。
“咕噜咕噜！”
这时，人面紫眼蛇妖突然转过头，看向它游过来的那个水洞。
不知道它为什么这样。
这小家伙转动着眼珠，似乎想跟我说什么。
它晃动着头，指着水洞，接着突然趴在地上，不一会儿就钻到了我两腿之间。
“紫巳！这，这是在干什么？”
“呜哇！”
钻到我两腿之间的人面紫眼蛇妖抬起头，直立起来。
这样一来，我就好像骑在人面紫烟蛇妖的脖子上了。
“……看来是想让我骑上去。”
冷不丁地，背上的外公也骑在了人面紫烟蛇的头上，身体像是僵住了，一动不动。
手下们一脸担忧，不停地喊着“月老，月老”，看着这边。
“等一下，外公，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不动了？”
我刚问出口，人面紫眼蛇就转动着眼珠，又指了指水洞。
“！！！”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这家伙的意图。
“你……难道是说要带我出去？”
话音刚落，人面紫眼蛇眨了眨眼睛，脑袋上下动了动。
骑在这家伙头上，那种滑溜溜的感觉和骑马完全不同。
我来回看着人面紫眼蛇和急流倾泻而下的水洞。
“……”
沉思良久，我从人面紫眼蛇头上向下看去，开口说道：
“反正留在这儿大家都得死。既然如此，要不咱们就冒一次险？”
听我这么说，众人仿佛心意相通一般，都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