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悦芹听到这里，心中充满了愤怒。她想要冲出去质问他们，但被李警官拉住了。李警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冲动。肖悦芹咬着嘴唇，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她知道现在冲出去只会打草惊蛇，他们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来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小李在一旁也是紧握双拳，眼睛里满是怒火。他们继续躲在暗处偷听着顾问和中间人的对话。
“这次的事情办得不错，不过你要知道，这只是我们众多业务中的一小部分。”中间人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本子的纸张看起来有些破旧，边缘都已经磨损了，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字。“你看看这个，这里面有很多大公司的客户信息，都是非常有价值的东西。只要我们能把这些信息搞到手，再卖给需要的人，那可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顾问眼睛放光地接过小本子，仔细地看着，“这些信息可靠吗？如果被发现是假的，那我们可就白忙活了。”
中间人冷笑一声，“你放心，这些信息都是我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收集到的。我的人在各个公司都有眼线，这些客户信息都是真实的，包括他们的联系方式、消费习惯、财务状况等等。”
肖悦芹心中一惊，她没想到这些人不仅涉及文件资料的盗窃，还在进行买卖客户信息这种违法的勾当。她看了看李警官，李警官也是一脸严肃，他拿出一个小型的录音设备，悄悄地按下了录音键，确保能够完整地记录下他们的对话。
中间人继续说道：“你看这里，这是一家大型科技公司的客户信息。他们有不少高端客户，这些客户对于新兴科技产品的购买力非常强。这些信息要是卖给那些做高端电子产品的公司，他们就能精准地进行营销，这价值可就大了去了。”
顾问点了点头，“那我们怎么确定价格呢？毕竟不同的客户信息价值可能不一样。”
中间人笑了笑，“这就需要我们好好评估了。一般来说，客户信息里包含的内容越详细，价值就越高。像那种包含了客户财务状况、购买意向、家庭背景等全面信息的，价格肯定不低。我们还得考虑市场需求，如果有很多公司都急需某类客户信息，那价格自然也能往上抬。”
顾问又翻了几页小本子，“那我们怎么找到买家呢？总不能随便找个公司就问人家要不要客户信息吧。”
中间人摇了摇头，“当然不能这么鲁莽。我们有自己的渠道。首先，我们会在一些特定的圈子里放出消息，这些圈子里都是些在灰色地带游走的人，他们有的是做非法生意的，有的是想走捷径获取商业利益的。一旦有了意向买家，我们就会安排见面。”
“见面？这不是很危险吗？要是被抓个正着怎么办？”顾问有些担忧地问。
“所以我们要谨慎选择见面地点。一般会选在那种比较偏僻，但是又不会引起怀疑的地方。比如说一些废弃的仓库，或者是私人会所的隐蔽包间。而且，在见面的时候，我们也不会直接拿出客户信息，而是先进行初步的洽谈，了解买家的诚意和实力。”
“那具体怎么洽谈呢？”顾问好奇地问。
“我们会先大概透露一些客户信息的内容，比如说涉及的公司规模、客户群体的大致特征之类的。然后看买家的反应，如果他们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我们再进一步谈价格。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要小心，不能透露太多细节，以免被买家绕进去。”
“价格方面呢？一般是怎么定价的？”顾问继续追问。
“这个就比较复杂了。如果是一些普通的客户信息，可能就是几万块钱。但如果是像刚才提到的那种大型科技公司的高端客户信息，价格可能会达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而且，我们还可以根据买家的需求，对信息进行分类打包出售。比如说，买家只想要购买有购买意向的客户信息，那价格就会相对低一些；如果他们想要全部的客户信息，价格就会高很多。”
顾问点了点头，“那交易的时候怎么保证安全呢？毕竟这是违法的交易，要是被抓了，可就全完了。”
中间人拍了拍顾问的肩膀，“这就是我们要谨慎的地方。交易的时候，我们不会用现金，那样太容易留下痕迹了。我们一般会采用虚拟货币或者是通过一些复杂的金融转账手段，把资金分散到多个账户，然后再通过层层转账，最后才到我们的手里。而且，在交易的时候，我们会安排人在周围放哨，确保没有警察或者其他危险人物出现。”
“那如果买家拿到信息后反悔了，或者想压价怎么办？”顾问提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这就需要我们在交易之前签订一份协议，当然，这份协议是不能见光的。协议里会规定好双方的权利和义务，如果买家反悔或者压价，我们就会采取一些手段来对付他们。比如说，我们会威胁他们把他们购买客户信息的事情曝光，这样他们的公司形象就会受损，他们也不敢轻易乱来。”
“那我们怎么把客户信息交给买家呢？直接给纸质的本子吗？”顾问看着手中的小本子问。
“当然不是。纸质的本子太容易留下证据了。我们会把客户信息进行加密，然后存储在一个特制的U盘里。这个U盘有特殊的加密程序，只有买家知道密码才能打开。而且，这个U盘是一次性的，一旦打开过，里面的信息就会自动销毁，这样就可以防止信息被二次传播。”
顾问佩服地说：“你想得可真周到啊。不过，我们怎么保证这个U盘在交易过程中不会被掉包或者损坏呢？”
“这就需要我们在交易的时候格外小心了。我们会选择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在交易之前，我们会对交易地点进行检查，确保没有任何可疑的设备或者人员。在交易的时候，我们会让买家先把钱转到指定的账户，然后我们再把U盘交给他们。而且，我们会有专人负责看守U盘，直到交易完成。”
“那如果在交易过程中出现了意外情况，比如说警察突然出现了怎么办？”顾问紧张地问。
“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销毁证据。那个特制的U盘有自毁装置，一旦发现有危险，我们可以通过遥控装置让U盘自毁。然后，我们要想办法分散警察的注意力，争取时间逃跑。不过，这种情况我们要尽量避免，所以在交易之前的准备工作一定要做好。”
肖悦芹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既愤怒又震惊。她没想到这些人在买卖客户信息这件事上居然有如此复杂而缜密的计划。她看了看李警官，李警官的表情依然严肃，他专注地听着对话，确保录音设备正常工作。
中间人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我们要不断更新我们的客户信息来源。现在各个公司的安全防范措施都在加强，我们不能总是依赖原来的眼线。我们要寻找新的突破口，比如说，利用黑客技术入侵公司的数据库，或者是收买一些新的内部人员。”
顾问皱了皱眉头，“利用黑客技术会不会太冒险了？一旦被发现，那可是很严重的罪行啊。”
中间人笑了笑，“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入侵公司的数据库，获取到大量的客户信息，那我们就能赚得盆满钵满。当然，我们也要找那些技术高超的黑客，而且要做好防范措施，不能让他们把我们的事情暴露出去。”
“那收买内部人员呢？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顾问问。
“确实不容易，但只要我们找对了人，给足了好处，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冒险的。比如说，一些对公司不满的员工，或者是那些急需钱的员工。我们可以先和他们接触，了解他们的情况，然后再提出我们的条件。一旦他们同意了，我们就可以通过他们获取到我们想要的客户信息。”
顾问点了点头，“那我们怎么防止内部人员出卖我们呢？”
“这就需要我们对他们进行一定的控制。我们会给他们一些定金，但不会把全部的钱都给他们。而且，我们会在他们身上安装一些监控设备，或者是掌握他们的一些把柄，这样他们就不敢轻易背叛我们了。”
肖悦芹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充满了担忧。她知道，这些人的手段如此狡猾，要彻底打击他们并非易事。她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并且要让自己的公司加强安全防范措施，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中间人又说：“我们还要注意市场的动态。有时候，某些行业会突然对客户信息有很大的需求。比如说，当一个新的行业兴起时，那些新兴的公司就会急需客户信息来开拓市场。我们要及时捕捉到这些信息，然后调整我们的业务方向，把重点放在这些行业上。”
顾问说：“那我们怎么捕捉这些市场动态呢？总不能每天都去关注各个行业的新闻吧。”
中间人笑了笑，“我们当然有自己的方法。我们在各个行业都有一些线人，他们会给我们提供一些内部消息。而且，我们也会关注一些行业研究机构发布的报告，这些报告虽然不能完全准确地预测市场动态，但也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参考。另外，我们还可以通过分析一些大公司的战略布局，来推测市场的走向。”
顾问点了点头，“那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如何与其他竞争对手区分开来呢？毕竟做这种买卖的可能不止我们。”中间人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李正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他们是在搞信息买卖，没有买卖肖悦芹丢失的公司资料，就将他们拍照，对肖悦芹说：“让经济案的警察去查吧，你的资料，我好像真的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