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格林德人。”界王神辛的手指按在项圈上，掌心泛起淡金光晕，“血脉不会说谎。”他闭上眼，低吟道：“鹏帕卡鹏——”
咒语刚出口，项圈突然剧烈震颤，表面的蛇形细纹像被点燃的导火索，“噼啪”炸成金红火星。
庞吉的蓝绿皮肤被映得发亮，她甚至能听见金属内部传来“咔咔”的碎裂声——那是封印了百年的锁芯在崩解。
“叮——”
最后一声轻响，项圈碎成金粉，像被风吹散的星尘，飘落在庞吉的脚边。
她愣了两秒，突然扑到舷窗前，对着玻璃哈气——镜中倒影里，脖子上只剩一道淡粉的印子，像朵没开全的花。
“取下来了！取下来了！”她转身扑进鲁汐怀里，蓝绿皮肤泛起激动的红，“我再也不用被追踪了！再也不用怕睡觉时有宪兵团踢门了！”
孩子们欢呼着围上来。
悟天的如意棒“唰”地伸长，在舱顶画出个大圈；
特兰克斯的战术目镜歪在鼻梁上，笑得连数据流都乱了码；
辰千代的小手拍得啪啪响，嘴里喊着“庞吉自由啦”；
鲁汐的骨翼展开成扇形，晶蓝色翼膜上的生物纹路亮得像小太阳，把庞吉的脸都映成了浅蓝。
“不愧是界王神大人。”雨星望着满地金粉，战术平板的“魔能波动”监测条正逐渐归零，嘴角扬起笑意。
“这样就追踪不到你了。”界王神辛弯腰捡起一片金粉，放在庞吉手心里，“它的能量已经被我抽干了。”
“那咒语......只有格林德人能用吗？”庞吉的手指捏着金粉，眼神突然严肃起来，“如果只能格林德人用，我就学一百年！如果谁都能用......”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我要挨家挨户教！让所有戴项圈的人都能摘下来！”
“谁都可以。”界王神辛的白发被舱内的暖风吹得轻扬，“这是格林德人留给故乡的最后礼物——‘解咒术’。只要记住口诀，连三岁小孩都能学会。”
“真的吗？！”庞吉的眼睛亮得像紫日，“那我要告诉爸爸！教老妇人、教小娃娃，教所有被项圈困住的人！”
她突然歪着头，询问道：“你的魔界本名叫什么？”
“那哈雷。”
“那哈雷？确实是格林德人的风格！”
界王神辛的手指微微一顿，冰蓝宝珠的光芒暗了暗：“在格林德语里，‘那哈雷’是‘守望者’的意思。”
他抬头时，目光穿过舷窗，落在远处的火山口上，“离开魔界时，我就把这个名字埋在记忆里了......”
一旁的孩子们争论起来。
“那当然要叫那哈雷！”辰千代小手叉着腰，发梢的呆毛因为激动翘成了小旗子，“名字本来就是用来喊的，亲切才对嘛！”
他踮起脚戳了戳界王神辛的袖子，“再说啦，那哈雷听起来多威风，像故事书里的大英雄！”
悟天摸着下巴，母亲的教导与巴达克记忆里对长辈的郑重浮上来，他笑了笑：“辰千代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还是得问问界王神大人愿不愿意。”
特兰克斯推了推战术目镜，语气认真：“如果大人不介意，叫那哈雷也没什么。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的。”
界王神辛望着孩子们发亮的眼睛，短白发在晨光中泛着银，冰蓝宝珠的光芒柔和下来。他笑了：“叫什么都好。”
辰千代立刻拽住界王神辛的袖子晃了晃：“那我们白天喊‘那哈雷’，晚上喊‘大人’！这样两边都不亏！”
悟天被逗得笑出了声，轻撞了下辰千代：“你这小机灵鬼。”
特兰克斯也绷不住笑了：“行吧，听你的。”
庞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脖子上的淡粉印子，又摸了摸兜里的“解咒术”口诀（她刚才偷偷用草叶汁记在围巾内侧）。
紫日的光透过舷窗洒在她脸上，蓝绿皮肤泛着健康的粉。
她转头看向界王神辛，眼神里有崇拜，有感激，更多的是希望——像颗刚被埋下的种子，正蓄着劲要破土。
临近中午的紫日悬在半空，把熔火火山的影子拉得老长。
折叠艇降落在一片灰扑扑的废墟旁，断墙残柱上还粘着褪色的魔纹，像被风揉皱的旧画。
庞吉的紫围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踮起脚往废墟深处望了望，转头对雨星笑：“跟我来，龙珠就在前头！”
穿过半堵倾斜的石墙，一座直径二十米的圆台豁然出现在眼前。
圆台中央立着个足有十米高的金属巨人，银灰的甲胄泛着冷光，胸口嵌着颗鸵鸟蛋大的龙珠——暗红的表面流转着金纹，像团被冻住的岩浆。
他手里攥着柄比人还高的巨锤，锤头即便经历过无数次撞击，却依旧光洁如新。
“看！他胸口的就是龙珠！”庞吉指着巨人胸口，声音里带着点紧张的颤。
“哇——！”悟天扒着圆台边缘，黑发散在额前，小短腿悬空晃着，“比地球的龙珠大多了，我们地球的才这么点——”他用肉乎乎的小手比了个拳头大小，眼睛亮得像两颗小太阳。
“是挺大的。”雨星和辰千代并肩望着圆台中央，发梢沾着的火山灰在阳光下泛着金，“和那美克星的龙珠差不多大。”
“确实。”卡尔克小声附和。
“比那美克星的还酷！”辰千代踮着脚，5岁的小身板挺得笔直，“我摸过那美克星的龙珠，凉丝丝的，这颗肯定更沉！”
“他是球神3号。”庞吉双手叉腰，语气里带着点不服输的劲：“专门守龙珠的，听爷爷说，以前有勇士拿剑砍他，剑断了，可勇士的血也溅在他甲胄上——那是真正的勇气！”
“像不像我妈妈做的大机器人？”特兰克斯凑过来，4岁的小身板也扒着圆台边缘，眼睛盯着巨人关节处，“不过比家里的服务机器人凶多了！”
“从来没人打赢过他。”庞吉的声音更低了，“我长这么大，只见过商队远远拍过他的照片......”
“他的锤子好沉吧？”悟天摸着下巴，3岁的小脸上写满好奇，“要是砸下来......”他突然缩成小团，躲到辰千代身后，“会砸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