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门房掂了掂银子，脸色立马变了。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门房才回来，白素素跟在门房身后急匆匆的也跑了出来。
“秦公子，你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
秦贺的身影刚出现在白府门口，白素素便从门内迎了出来。
脸上漾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秦公子，你来了！”
声音清脆，像风铃般悦耳。
“白姑娘。”
秦贺拱手施礼。
“事情还未处理完，但实在想念白姑娘，便忍不住先来探望一番。”
白素素脸颊飞上一抹红晕，娇羞地低下头。
“公子事情办得可还顺利？”
“顺利，顺利。”
秦贺并未详说，反而上前一步，靠近白素素，低声道。
“白姑娘近日可好？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呢。”
白素素的心跳得厉害。
秦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对自己也……？
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秦贺，又迅速垂下眼帘，不敢与他对视。
“素素一切都好，劳公子挂心了。”
她轻声细语，像蚊子哼哼一般。
“白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秦贺伸手虚扶了一下白素素。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分？”
白素素连忙引着秦贺往后宅走去。
后宅庭院，景色雅致。
两人在一处石桌旁落座，丫鬟奉上香茗。
秦贺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白姑娘，我此次前来，除了探望你之外，还有一事相求。”
“公子但说无妨，”白素素连忙说道，“素素定当竭尽所能。”
秦贺放下茶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是这样的，我近日在查一桩案子，与周子昂有关。我听说，他死前曾来拜访过白夫人，不知白姑娘可知此事？”
“周子昂？”
白素素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他是我表哥。听说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具体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甚了解。我们两家来往也少。”
秦贺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白素素的神情。
可惜，要么是白素素伪装得很好，要么是她真不知情。
脸上除了些许惊讶之外，再无其他表情。
“原来如此，”
秦贺点点头，不再追问。
“那白姑娘可知他都与些什么人来往密切？”
“这……素素就不得而知了。”
白素素摇摇头。
“公子也知道，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些事情，我怎么会清楚呢？”
秦贺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不再追问，转而与白素素闲聊起来。
“白姑娘真是蕙质兰心，才貌双全，不知可曾婚配？”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白素素，语气暧昧。
白素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又红了几分。
“公子说笑了，素素蒲柳之姿，怎敢当得起公子如此夸赞？”
“白姑娘过谦了，”
秦贺伸手轻轻撩起白素素鬓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
“姑娘身上的香味，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白素素心中小鹿乱撞，却又故作镇定地将发丝拨开。
“公子谬赞了。”
秦贺见她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心中更加确定，这白素素对自己有意思。
秦贺握着白素素的手，眼神温柔如水，正要开口继续挑逗。
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白夫人笑意盈盈地从内堂走了出来，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
她一眼就看到秦贺握着白素素的手，故作惊讶地打趣道。
“哟，秦公子和素素这郎才女貌的，真是般配啊！”
白素素的脸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想要抽回手，却被秦贺紧紧握住。
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又偷偷埋怨姑母来得不是时候。
秦贺起身向白夫人行礼，恭敬道。
“白夫人谬赞了，只是在与白姑娘探讨诗词歌赋。”
白夫人却是不信，掩嘴笑道。
“探讨诗词歌赋需要拉拉扯扯吗？莫不是秦公子对我们家素素有意？”
白素素的头更低了，恨不得把脸埋进衣襟里。
秦贺见白夫人如此直白，也不再掩饰，直接说道。
“实不相瞒，晚生对白姑娘一见倾心，只是不知白姑娘和白夫人意下如何？”
白夫人故作惊讶道。
“秦公子竟然对素素有意？这可真是太好了！素素还未婚配，若是秦公子不嫌弃，我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白素素没想到姑母竟然如此直接，心中羞涩不已。
却又隐隐有些期待。
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秦贺，见他正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
这却让秦贺有些骑虎难下。
他接近白素素，本是为了调查周子昂的死因，查清白家是否与刺杀自己的人有关。
如今这番情话一出，反倒把自己套了进去。
正想着该如何脱身，白素素却突然开口问道。
“姑母可知周子昂？就是我那表哥……他是怎么死的？”
白夫人一听这话，脸色微变。
原本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她微微蹙起眉头，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突然问起他？”
白夫人语气有些不自然。
“前几日听闻表哥意外身亡，心中有些疑惑。”
白素素解释道。
“哦，他是失足落水而亡的。”
白夫人淡淡地说道，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与白素素对视。
“失足落水？”
秦贺敏锐地捕捉到白夫人语气中的异样，心中更加怀疑。
周子昂的死，可不是什么失足落水。
“是啊，官府已经结案了。”
白夫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素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有些担心……”
白素素还想再问，却被白夫人打断。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秦公子难得来一趟，我们好好招待他才是。”
白夫人强颜欢笑道。
白夫人说着，便吩咐丫鬟上茶点，岔开了话题。
秦贺见白夫人不愿多谈周子昂的事情，也不好再追问。
他一边与白夫人闲聊，一边暗中观察着白素素和白夫人的神情。
白素素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眼神中却流露出焦虑。
秦贺心中暗想，看来这白家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