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我知道你对我的在意,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新婚夜许过誓言的,这一生,只要文君不弃,我崔芸儿愿陪你上天入地。
此生我崔芸儿也只认你徐文君一人为我的夫君,你也说过会护我一世安稳的,那我就绝无可能会因你如今昏迷,就会弃你而去的。
你可别忘了,是你来追的我,可不是我死皮赖脸的非要嫁与你的,你还欠我一辈子的情没有还呢。
我怎么会舍得就此离你而去呢,何况我如今还怀着我们的孩子,他也不能没有爹爹的,所以文君,先松开好不好?
这样陈太医才能为你把脉啊,只有替你把了脉像,我们才能知晓你这段时日身子究竟恢复的如何了?”
崔芸儿忍着手掌的剧痛,一边温柔的抚摸着徐文君的脸颊,一边则是满含爱意对昏迷不醒的徐文君保证道。
镇国公夫人听到崔芸儿对她儿子这般满满的爱意和心疼,她的心中便是一片动容,她也很为能得到这样一个温柔懂事的儿媳而感到十分的感激。
她很清楚,若没有芸儿,她的儿子恐怕早就活不下来了,如今她的儿子还在苦苦与那病毒作斗争,完全是因为他心中放不下他的妻儿。
所以镇国公夫人看到崔芸儿这般深情的对她的儿子,她就十分的感激她,并温柔扶着她的身子。
她刚想说话,崔芸儿便感受到手掌的彻底放松,低头看去,果然是徐文君放开了那握着她手掌的手。
镇国公夫人和洛春、洛梅她们见状,纷纷都松了一口气,刚刚执行完任务回来的楚风,见此情景,也不由激动的红了眼眶。
但他见到洛春刚刚明显哭过,却还是抽出怀中常备的帕子,来到洛春身边将她往旁边拉了拉,才为她轻柔又心疼的擦去眼中的泪水。
“乖,别太担心,世子爷一定不会舍得就此丢下世子夫人和小主子的。”
楚风即使自己心中也怕的要死,但他还是尽量安抚着怀中正在难受得流泪的洛春。
“嗯,但愿姑爷能早点醒来,不然世子夫人一定会受不住的。”洛春点头应道。
陈太医见状,赶紧上前为徐文君把脉,众人都紧张的望着陈太医足足为徐文君把脉了近一刻钟。
陈太医自然也感受到了大家的视线,但他都尽量忽视了。
原因很简单,在宫里的时候,他为宸昭皇后把脉时,皇上和太后可没少对他进行死亡凝视。
所以眼下对这镇国公府的满脸希冀,他算是司空见惯了。
“镇国公夫人,世子夫人,按道理来说,这解药迟迟不归,这镇国公世子中的毒又如此猛烈。
若是换作其他习武的男子,恐怕最多撑到昨日就会撒手人寰的。
但微臣刚刚细细为徐世子把脉,发现贵府世子对自己的求生欲极强,所以眼下镇国公世子体内的毒素暂时还能压制十日左右。
尤其是从脉像上来看,刚刚世子夫人对世子的刺激,反而激发了世子与他体内的毒素进行强烈的意志抗争。
此法虽有用,但同时也会对世子的身子造成巨大的损害。
因此,微臣还是建议您二位,日后还是少用此等激进的法子,否则若是次数多了,世子爷恐怕会有别的不可预料的危险。”已经给徐文君把完脉的陈太医,对着镇国公夫人和崔芸儿恭敬的回道。
听到陈太医的话,崔芸儿瞬间有些后悔刚刚对徐文君说那些激他的话。
要是刚刚的文君因她说的那些话,导致他的身子更差了,那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陈太医放心,我二人日后会注意的,辛苦陈太医了,不知眼下文君的身子可有大的损害?”镇国公夫人担忧的说道。
“回夫人的话,从徐世子的脉像来看,只要按时服用微臣开的药方,他体内的毒素便能暂时压制住。
微臣也定会每日来为他扎针,以此来延缓世子体内毒素持续向外扩散的可能的。
但要想彻底救下世子的命,最终还是要靠那最关键的救命药材。
毕竟微臣对徐世子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只是在延缓世子体内的毒素向外扩散至他的心脉而已。
所以要想彻底保住世子的性命,贵府还是要尽快寻得那金线菩堤子才成。”陈太医神色有些凝重的回道。
“陈太医说的,我和国公爷都明白,只是陈太医,无论如何,都请你一定要想法子保住文君的性命啊。
至于解药,国公爷和我的母家那边,以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那边都在尽力为文君求药了,只是眼下还没有什么好消息传到京城。
老身求你,无论如何,你都要尽力保住文君的生机。
只要你能保住文君的命,你要任何要求,我镇国公府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的。”
镇国公夫人杨氏听到陈太医的话,有庆幸,也有无尽的担忧。
但她心中更多的,还是对徐文君若是没有最后一味解药金线菩堤子救命的话,那他依旧没有活命的机会而感到担忧。
想到这里,镇国公夫人便只能身子发软的对着陈太医跪地请求,她希望他能尽力保住她儿子的性命。
虽说她的身份比陈太医尊贵,可是眼下她的儿子还在生死边缘,能救她儿子的人,也只有陈太医一人。
所以眼下,她也没有心思去顾及身份和面子的问题了,只要她的儿子能活下来,她什么都愿意为他去做的。
否则她的儿子要是不在了,这整个镇国公府可都要失去希望了,芸儿和孩子这一生也会失去他的庇佑,从此每天都会活得十分难过的。
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实在不敢正视这个极有可能会到来的噩耗。
所以眼下的她,只能自降身份的对着陈太医为自己的儿子尽可能的求来一份生机。
崔芸儿看到自己的婆母对着陈太医跪下,她也跟着跪下,黎嬷嬷本想制止她的。
但镇国公夫人已经跪下了,崔芸儿也十分的执拗,她只能小心的陪着崔芸儿跪在镇国公夫人旁边,并尽可能的和洛梅一起搀扶着崔芸儿的身子。
“陈太医,现在能救我夫君的人,就只有你了,我和母亲也知道,这半个多月以来,你已经在尽力救治我夫君的性命了。
可是陈太医,你应当知道,我夫君不仅是镇国公府的希望,他更是眼下京城安危的重要守护人。
若非那晚他为我倒茶,他是绝无可能会中毒的。
所以陈太医,你若是早一日救醒我夫君,那这京城就能少一分危险,否则若是他真的不在了。
那这整个京城都会十分危险的,你应当也知道,在你救治我夫君的这半月以来。
那背后之人可是又接连暗中派了好几拨的刺客想解决他的性命。
包括你的家人,若不是被皇后娘娘提前命人转移保护起来,恐怕他们也未必能安然的活到现在。
所以你若是尽力保住我夫君的性命,也相当于是在护住你自己家人的安危。”崔芸儿也对着陈太医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