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不好了!咱们服装厂又出大问题了!”
刘强的话像惊雷,炸得张建国头晕目眩。
他刚为红太阳的规划高兴,服装厂怎么突然又出事了?
“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张建国稳住身形,紧紧抓住刘强的胳膊追问,“服装厂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出问题?”
刘强咽了口唾沫解释:
“这几天我负责原料采购,厂里原料快用完了,我想再进货,可所有供应商突然集体涨价!”
“松紧带、拉链都涨了,扣子涨幅最狠,从一毛涨到一毛五,超百分之五十!这简直是抢钱啊!”
刘强的声音都在发颤。
张建国瞳孔骤缩,脸色凝重。
原料涨价意味着生产成本大增,售价不变则利润缩水,涨价又影响竞争力,对服装厂来说是致命打击。
“布料呢?布料涨价了吗?”
张建国突然追问,布料是主要原料,要是也涨价,服装厂就真的没法过了。
刘强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庆幸:
“幸好你之前谈的随城布料厂讲信誉,没跟着涨价,现在就布料价格没变。”
张建国松了口气,可心里的沉重丝毫未减,即便布料没涨,其他辅料涨价也足以严重影响服装厂运营。
“为什么突然集体涨价?你打听了吗?”
张建国皱紧眉头,眼神里满是疑惑与愤怒。
刘强点头,一脸无奈:
“我跑遍了所有供应商,他们都支支吾吾,要么说市场行情变,要么说原材料涨价,根本说不出实情。”
“我软磨硬泡问了好多人,没一个松口,口径出奇一致,像是提前商量好的!”
刘强语气满是憋屈。
张建国脸色越发阴沉,心里不安加剧,由此可见,供应商集体涨价且口径一致,绝不是简单的市场变化,背后一定有人操纵。
“我还问了其他服装厂老板,他们的原料价格都正常!”
刘强补充道,语气无比肯定,“好像就咱们厂被针对了!”
张建国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眼神凌厉如冰,刘强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商业打压!
有人想通过垄断原料、哄抬物价,让他的服装厂陷入困境、走向倒闭!
至于幕后黑手,除了赵元成背后的刘家,除了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刘春凤,还能有谁?
上次举报没能打垮自己,这次又出阴毒招数,想从根源切断服装厂的生路。
谁在背后使绊子?张建国用脚都能想明白——肯定是赵元成搬来刘家,要置他于死地!
张建国眼神越来越冷,嘴角勾起冰冷弧度,这场较量,是时候分出胜负了!
但眼下不是复仇的时候,服装厂机器一旦启动,绝不能随便停工!耽误生产的损失,他根本扛不住。
这次开服装厂,张建国借了不少钱,还有张云、卓秋白的集资。要是亏了,以后谁还敢跟他合伙做生意?
刘强急声道:“建国,张云已经在厂里想办法了!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关键还是得找到原料进货渠道!”
张建国点头,刘强立刻递上一张纸:“这是我之前留的备选厂家,上面记着联系方式,咱们赶紧试试!”
“厂里剩下的纽扣,顶多再撑三天!”刘强补充道,“每天消耗太大,必须尽快找到货源!”
张建国当机立断:“兵分两路!只要货能快速到位,价格贵点也认了!”
两人立刻动身,一连跑了好几家厂家,报价却出奇一致,贵得离谱,明显是不想好好做生意。
张建国好话说尽,厂商们却油盐不进。
按照常理,有钱赚的生意,供应商应该不会往外推。
到了最后一家,他特意隐瞒身份,谈得倒是十分顺利。
可当工厂老板得知他是建国服装厂的张建国,瞬间大惊失色,当即反悔:“这生意我不做了!你赶紧走!”
另一边的刘强也遭遇同样困境,腿都跑断了,愣是没一家愿意供货。
张建国眉头紧锁,思来想去:“解铃还须系铃人,得弄清楚刘家到底是怎么操作的,才能见招拆招!”
几经辗转,他找到一位心软的供应商,态度格外客气,可一提到供货,对方就连连摇头。
“张老板,不是我不帮你!”供应商满脸为难,“刘家在江城势力太大,我要是敢供货,厂子被查封就完了!”
“刘家是我们的大客户,为了你得罪他们,太不划算!”
供应商叹道,“他们下了死命令,全江城厂商都不准跟你合作!”
张建国如坠冰窟,此刻的他就像困在孤岛上,孤立无援,没人敢伸手相助。
他叹了口气,道理他懂,可工厂急需纽扣这类辅料,现在再建生产线,根本来不及!
刘强急得团团转:“建国,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要不咱们找小摊贩采购?”
刘强立刻行动,可小摊贩的货量少、款式杂,工人还得筛选,严重拖慢生产效率,根本治标不治本。
张建国心念一动:“刘家能封锁江城,未必能掌控外地!要不从外地进货?”
可很快他就陷入两难:纽扣利润微薄,加上高昂运费,比在江城买天价货还不划算。
更关键的是,在江城进货,就等于被刘家掐住命脉,日后他们想涨价就涨价,根本没有反抗余地。
张建国哭笑不得,自己不怕刘家的大动作,反倒被一颗小小的纽扣难住,属实黔驴技穷。
“先撑过这两天再说!”他当机立断,“刘强,你去江城零散采购,我联系周边厂家,看看有没有刘家遗漏的!”
他暗下决心,这次挺过去,一定要自己生产辅料,绝不能再被人这样卡脖子!
刘强也急声道:“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人转手供货!”
谁知刘强刚出去没多久,就兴致冲冲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语无伦次:“建国……有救了!外面……外面有人说能帮咱们!”
张建国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是谁?真能解决问题吗?”